小渊儿正想敲门进屋与张惠姐、刘芳一快活,哪料身后竟是来了单人起马人骑!吓得脸色都变了。若非明月已悠悠去了西天,这处给高楼阴影了光线,只凭这脸色一变,也就露馅儿了。
好在小渊儿不是别个。
临场应变能力超凡脱俗,不待林湖二怪开口,首先说道:“人安置好了吗?”
单人骑道:“管保谁也找不着了。”马人骑道:“只恐庞多多自己也找不着了!”
小渊儿道:“为什么他藏的他自己也找不着了呢?”
马人骑道:“只因他埋掉的活人太多了。”
小渊儿道:“当真给活埋了?”
单人欺道:“说不准。俺俩将人交给他,就去了弯柳林,接着就赶奔这里来了。”
马人骑道:“听下人说我的夫人与他的贱内,来驻马店了,因此就赶奔这里来了。那么美丽的女人,不放心呢!”
小渊儿道:“你俩没有遇到曹爽爽她们吗?”
单人欺道:“绕道走的。你想呀,连你药王都对付不了的人,又是三十七个正在对付你,不绕道走,遇到了,还得帮你打架,而这帮你打架,无疑是自己嫌自己命长了。”
马人骑道:“唉,对了药王,你是如何逃脱那群恶人追踪的?”
单人欺道:“应该问他回来为何不睡,在这儿转悠什么才对!”
小渊儿道:“我在找嫂嫂二人?”
林湖二怪大惊:“什么?”
单人欺道:“你说我的夫人就这屋里?”
马人骑道:“你说我的夫人就在你想敲门的这屋门里边睡?”
单人欺道:“那么你敲门是不是想给人送绿帽子呢?”
马人骑道:“我看应该是。”
门……吱扭……一声开了半扇,刘芳一露出头来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无耻的东西,人家药王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的!”
张惠姐也穿着睡衣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你这俩,没正经的,还好意思说呢?若非俺姐儿俩跑的快,恐怕早就不得干净了。”
单人欺道:“你说什么娘子?难道说钱通神与房地产那俩孬****下的真的去了飞霞湖?”
小渊儿忽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既然你们两双夫妇终得团聚,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就放心了。我是来看看有没有坏人对嫂嫂图谋不轨,才强忍住疼痛和困乏到此的。看来都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们屋里谈吧,我失陪,先回去睡了。”
刘芳一道:“这么好心的叔叔哪里找得见呢?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张惠姐道:“是呀叔叔,都是自己人,你的俩哥哥也不会对你见外的,会感激你还恐愧对呢”
小渊儿言罢,头也不回走了,上楼回了官邸。
推开自己的门,本是想一头扎在被窝儿里大笑一场,或者大哭一场。初次出药王园这一个昼夜不到的时间,自己这只由老鹰化作的黄鹂,不能说入肮脏的****的丑陋的可耻的卑鄙的糟糕的畸形的人世而不是如无人之境,收拢了几万人,征服了几个人,而被征服的这几个人,又是别个用一生一世的时间与心血凝力也无以征服的,这是值得笑的一面;同样是这一昼夜,世态炎凉,人生险恶,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情薄如纸,杀机四伏,也品尝、领略了够,好不叫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足以叫人实在该痛痛快快地大放一次悲声。
然而,他是既又没有大笑而又没有大哭,竟是大吃了一惊!
屋里亮着灯,床边端坐一人。
但见这人,白净周正的脸庞,飘逸如烟的双眉,含情而透着一股叫男人魂难守舍的迷人光泽,高高隆起的双胸峰,呼之欲出,细纱制作的近乎透明的睡衣,勾勒出了女人天生富有的婀娜多姿赴美动人的身段。展现在眼前的,完全是一个叫男人见了就无法控制而不上前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床,想让她愉快舒服一番的女人。
小渊儿道:“裴掉腚!你咋在这里?”
裴掉腚含情脉脉:“你不欢迎么?”
小渊儿道:“不欢迎。”
裴掉腚道:“假的。”
小渊儿这才笑出来,微笑出来:“什么是真的呢?”
裴掉腚道:“你需要我来……只缘我来跟你有话说。我想……”
小渊儿坐去床边,即,裴掉腚身侧,截住道:“你别说,让我猜!”
裴掉腚显得温文尔雅,满身透着文气,满身透着温柔:“好的,你猜吧,我听着。”
小渊儿道:“你是来打算脱光衣服让我上你的肚的,想让我快活,同时你也舒服,因为在来驻马店的路上,我曾答应过你,今夜晚,我上你的肚。”
裴掉腚一笑道:“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是更为值得等你到天明的原因,是……”
小渊儿道:“先别说,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