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整个世界也吃错药了不成?
袁大头已经开始佩服小渊儿的诡计多端了。
可小渊儿在这件事上所用的到底是什么诡计呢?
袁大头又不得而知。
事实是,有不能问。只因他清楚地知道,问出来的,也是敷衍之言,绝对不是真实的。
可小渊儿毕竟已在问!
袁大土只能道:“我想,应该是药王总比我袁大头有面子吧!”
哈哈……小渊儿听了,也只能大笑!
紧接着小渊儿道:“你们是不是感觉到这时的肚子更加疼痛了?已经疼痛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灵童儿、马飞、黄碟儿、不倒翁等都说:是。
单人欺道:“都快疼死人了!”
马人骑道:“已经疼死人了!”
单人欺道:“我的肚子都快疼裂了!”
马人骑道:“我的肚子已经疼裂开一条大口子了!”
小渊儿这才跃上桌子,又叫上马飞蛇岛山姑来继续架钟。
小渊儿对着破钟之底口喊叫道:“驻马店的所有的乡亲们,茫茫薄薄盟的所有兄弟姐妹们,你们受苦了!缘于昨夜算命协会里发生了不愉快,其间有些误会,以致为澄清此事,又让各位多忍受了苦难,在此,我,小渊儿,深表歉意。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不怕,这说明,解药已经发挥了其作用,而且到了消灭体内毒素的最后的关键时刻。好比,雨已过,彩虹将出。此时,我也感觉到有种想去茅房的欲望而且非常之强烈。这就是毒素将排出体外的征兆。大家不论男女老少,都无需往茅房跑,就在这里就地解决。否则,会出事的,倒行逆施,会走火入魔,无药可救的。”
安肥婆在下面嚷道:“的确是想去茅房的,如果弄一裤子臭烘烘的,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顿时就有了不少人相应,而且十分地热烈。
“就是呀,拉在裤子里哪行呢?”
“弄得双腿粘糊糊的,可怎么走路哇?”
“大姑娘小媳妇若是拉一裤子,也就白擦抹胭脂了!”
小渊儿听了又忙喊叫道:“我小渊儿从来就不会骗人的,我说就地解决好,就必然是就地解决好。谁如果因为听了我的安排而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就请找我算帐好了。如果谁不听我的安排而出了事,那可就怪不得小渊儿翻脸无情,不给二次医治了呀!”
安肥婆道:“没谁不听你的那排的,你说怎么办吧?”
小渊儿在喊:“接下来,就到了最后的排毒时刻,我喊一二三,你们就将屁股往一边,然后再做一个跳跃的动作,这场史无前列的灾难,就在那一跳跃之际,也就以大笑而过去了。”
安肥婆道:“你就快说吧,我等着歪******呢!”
小渊儿在喊:“都准备好,不管是小媳妇还是大姑娘,都一律听我安排,我喊‘预备’,你们就歪屁股,我再喊一二三,你们就开始就地跳跃,听明白了吗?”接着对架钟的蛇岛山姑、马飞道:“你俩也是如此的!”
马飞道:“俺俩一跳跃,可如何架得好这钟呀?”
小渊儿道:“可以将钟摔烂卖铁卖铜呀!”
蛇岛山姑道:“对极了!”
小渊儿继续对着钟口在喊:“史无前例、空前绝后、惊世骇俗的时刻就要到了!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历史成就了我们新的一代,我们创造了新的历史。大家尽量放松神经,别有丝毫的紧张情绪留在体内,让浑身所有的骨骼全部自由放松开来,震惊世界的时刻到了!我喊:预备,你们就歪屁股,我喊一二三你们就跳跃。预备……”
人们果然都在歪屁股,满街道的人都在歪。而有的人,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被这人人都在“拿”如果怪异的姿势给逗笑了。蛇岛山姑道:“我与马飞的屁股往哪个方向歪呀?”
小渊儿回道:“你俩都往两边外,如果都往中间歪,赶上同时都再放个臭狗屁,我岂非就臭狗一只了!”
蛇岛山姑马飞同时扑嗤笑出来。
小渊儿接着在喊:“好,大家做的非常之好。接下来我可要喊一二三了。听着,一、二、三,开始……跳跃!”
青天白日,突然就响起来“咚咚咚……”“轰隆隆……”的炸雷声。
晴天霹雳!?
人们都在跳跃!
因为被炸的不跳跃也得跳跃的。
接着就是:呵呵……哈哈……嘿嘿……咯咯……的已经混杂的难以分辨男女老少的傻笑声。
人们都在笑,大笑、特笑和傻笑!
就连没有参与这一跳跃动作的钱通神、房地产,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失去了一往的风度。
大笑声中,但闻“咣当!”一声,破钟,也被抛在地上摔碎了。
紧接着就是“咯吱!”一声,小渊儿、蛇岛山姑、马飞三人同时跳跃而起,又同时落下,居然将脚下的桌子也给踹扑了架。
落地后三人便抱作一团,笑作一团。
满街的人都在笑。不笑的,是已经笑出眼泪来,擦了擦,又在笑。
小孩儿们笑的直往娘怀里钻,孕妇们笑的双手直往前推……是生怕前边的人笑的撞掉腹中的孩子,干瘪老头们笑的满脸的干瘪皱纹更加干瘪了,小媳妇们笑的直捶自己的郎君,大姑娘们笑的在横冲直撞……只缘想快快跑到自己家里去笑个够,却哪料笑的双眼紧闭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身材奇异魁梧的安肥婆笑的居然抱起自己的老公平天下来就扔了出去,正砸在笑的遍地打滚儿的马人骑的身上,直砸的马人骑的罗锅腰忽然就直了一下。
黄碟儿笑的已经亢奋,发情的母狗也似突然扑倒了灵童儿。
张惠姐笑的坐在地上,与自己的罗锅丈夫单人欺要比一比谁个头最低。
就算是对小渊儿如何降服钱通神、房地产一直耿耿于怀的袁大头,也是同样笑的已经忘乎所以,过去抱住老娘婆的腰,对着老娘婆的不太圆润的屁股,就做开了男女行床时的“隔山套火”动作,吓的老娘婆抽身就跑,跑到笑的直揉肚子的刘芳一近前,就再也跑不动了,只缘笑得上不来老气了!
凤凰十一珊,俱是佛门中人,本不似凡夫俗子易于为世俗之事所感染,也确实不想缘于刚刚发生的事而笑,事实上却是,个个双手合十,也未挡笑的说不出一个“罪过!”来,也是笑的只能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让二十多万人同时发笑、大笑、特笑、傻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让佛门中人发笑、大笑、特笑、傻笑,也就更不容易。
然而,其实,这里并没有人逗谁笑。
也没有人硬逼着谁笑,不笑就宰了谁。
可是,这时,由于刚刚所发生的,凡是在场者,无论哪一个,如果皇帝这便下一道敕令,谁笑就是在皇帝嘴前放屁,是在犯弃君之罪,也无异于是在放狗臭屁的,没谁听你那一套,该怎么笑还是照样怎么笑的。
为什么二十多万人要同时这样笑呢?
或者有局外人感到好奇,不问清这笑的原因就会闷得要上吊,因此死皮赖脸地追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笑?为什么吗?”
也不会得到答案的,永远都不会。
即使被问得实在没办法了,也只能回复一语:“你碰见这事,也得笑破肚皮的!”
这笑从何来?没一个人往外说过。
到了若干年后,人们只若是提起这件事,也是说过“二十多万呢……同时……呵呵……哈哈……”就大笑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