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欺道:“你这人最是不善于动脑子,因此你笨的可以。你想吧,若是相互搂抱的郎才女貌之中有咱,那么,绝对是愉快的一件事,而且愉快的不得了。可事实上呢,人家搂在一起,又是亲嘴又是摸肚皮的,咱在旁边看着,如果不急得想找人拼命,那也得算城府不浅了。”
马人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有个好办法,可以不继续着急、生气。”
单人欺道:“什么好办法?”
马人骑道:“咱掉头而回,回驻马店去,乐得眼不见,心不烦。”
单人欺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也愧了你这等高明的人能想的出来,能放这种从来就没有讨过人喜欢的狗屁。这种好办法,我也有!”
马人骑道:“说来听听,如果你的好办法比我好办法更好,我就不说你说的话是狗臭屁了。”
单人欺道:“咱跑过去,趁她俩终于喜相逢,忘乎所以,一顿痛打猛踹,打死踹死为止。你想,咱岂不是非但不着急、不生气了,而且又解了气、解了恨了?”
马人骑道:“言之有理!放你媳妇刘芳一那个香屁!马教主厉害无比,小渊儿高深莫测,咱俩即便是不罗锅,打得过他俩么?”
单人欺道:“那你说怎么办?”
马人骑道:“用咱的拿手好戏对付她俩!”
单人欺道:“咱俩的拿手好戏太多了,你说的是哪手拿手好戏呀?”
马人骑道:“咱俩的第一大拿手好戏就是蹭酒喝,咱跑过去跟她俩要喜酒喝,岂非双方都欢喜?”
单人欺道:“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我依了你!”
不远处,小渊儿与马飞早已拥抱在一起。
到马人骑、单人欺也发现了什么至宝似的玩命跑到近前时,二人已亲吻成一个。
单人欺道:“你们俩是不是手头十分地不富裕呀,怎么卖一块糖俩人争着吃,连唾沫也相互吃进了嘴里?”
马人骑道:“你说什么呀弯扭人?人家这是告诉咱,要请客,要请人喝喜酒呢!”
单人欺道:“原来如此!”
马人骑道:“只是不知道这喜酒,有谁来请客。马教主若是请,弄八个菜就将就了,药王若是请,十六个菜我也不愿意。”
单人欺道:“二人想吃糖买两块都买不起,只能同时啃一快,想见之小气!还吃八个菜十六个菜呢,就算是吃咸菜,也恐怕得回家找老婆去!”
马人骑道:“咱俩一个人后边一个,如果药王与马教主不请客让人喝喜酒,咱就逮着脖子给掐死!”
亲吻的二人,终于抑制不住,同时扑嗤笑出来,算是结束了这次美好的结合。世上没有这种事,二人拥抱接吻,另外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合地胡说。不笑出来才怪呢!
马飞笑过,假装十分生气的样子,冲小渊儿说:“为什么要带如此二人来扫兴?”
小渊儿笑道:“你猜!”
马飞同样笑着说:“我猜不着!我且问你,你怎么才来呀,人家在这里等了你足够三年了!”
小渊儿道:“这俩扫兴的人物很是难缠的。我围城转了三四十圈,也没有将这俩讨厌的家伙甩掉的。”
马飞道:“我说吗,这是什么时候,你怎么会带如此二人前来呢!”
马人骑道:“药王,你说让俺俩罗锅儿来跟你找叶绿绿她们的,怎么事先又约了马教主呢?”
单人欺道:“还说甩俺俩呢,俺俩根本不想来的。马教主,你想过没有,去找庞多多藏起来的人,并且还与庞多多打了赌,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傻蛋,而且这样的傻蛋,还有女人愿意与他约会,你说奇怪不奇怪?”
马飞道:“奇怪!更奇怪的是,女人本来就没有多少脑子,被骗是正常的,可有的男人也甘愿为其所骗,你说奇怪不奇怪?”
马人骑道:“奇怪,也不奇怪。高人骗人,是拿手本事,也是惯用的伎俩。世上若是没有了甘愿接受被骗这一事实的人,也就不成其世界了。这叫:树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
单人欺道:“我说句正经话吧,别说这闲扯淡的了。看看药王怎么说吧,到了庞官屯,如何找‘裁房’的人?”
小渊儿道:“先去弯柳林!”
马人骑听了为之耸容:“去我那儿做甚?不会是去我那儿让我准备晚饭而且还想弄两杯吧?”
小渊儿道:“正是。”
马人骑道:“看来咱们四人中,我才是那甘愿接受被骗者!”说着,将头扭向一边,不在搭理另外三人了似的。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当真要去他那弯扭地方?”
小渊儿道:“是的美女妹妹。”
马飞道:“去他那弯扭地方做甚?”
小渊儿道:“去借几匹弯扭马骑,否则,慢说天黑之前赶回来,就是赶到卧龙岗,也实在是很成问题的一件事情。”
单人欺道:“不是去找裁房的叶绿绿等人的吗?怎么又改为去卧龙岗了?要知道,大臀师太,可是从来就不会晤男人的!那老尼子很是正经的!”
小渊儿道:“到了卧龙岗,咱可以藏起来,叫马教主去敲的月下门。这也是我叫马飞妹妹一道前来的理由之全部。”
马飞似乎是感慨万千道:“我原来就是有这用途!”
马人骑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咱可有言在先,去我那里也是白去,只因为我那里没有弯扭马的。”
单人欺道:“胡说。你那里好马有的是,怎么能说没有马呢?而且你的那些马,人骑在上边,比骑嫂夫人还舒服愉快的!”
马人骑道:“你咋知道骑在拙荆身上比骑马还要愉快舒服?是不是你不够朋友或者哥们儿义气?”
单人欺道:“我这是想象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当真的来理解呢?莫非你是疑惑王八?”
马人骑道:“你才是疑惑王八呢!”
马人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句话呢!你敢说你的家里没有马?”
马人骑道:“你的理解能力看来也是极为有限的,难怪你罗锅儿的比我还要厉害!我只是说我家里没有弯扭马,并没有说我那里没有好马的。弯扭林,弯扭人,弯扭马,世上哪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事?”
单人欺道“你的‘称心如意’一词应该是用错了地方,若是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巧字,准确说明了要说的,这多好?”
马人骑道:“你懂个屁!世上的人可以说无时不在希望或者诅咒别人倒霉或者倒大霉!如果希望的和诅咒的都成为了事实,岂非就称心如意了。小渊儿药王看着我这人弯扭,又住在比人更加弯扭的弯扭林,若是再养一群弯扭马,那赶情好!我是说不想让小渊儿这个坏东西太如意了,你听哪儿去了你这比我还要弯扭的弯扭人!”
小渊儿道:“我这叫:抛砖引玉!”
马飞道:“用词恰当!”
小渊儿道:“弯扭马哥哥,你是说你家里有的是好马,而且没有一匹弯扭的?”
马人骑道:“是。”
小渊儿道:“走,去你家里坐会儿!”
马人骑道:“咱说好了只是要骑我的马的,怎么又要坐会儿呢?我家里非但茶没有,而且凉水也得自己去井里提去。”
马飞道:“这也许就叫:锅腰子上山……钱(前)上紧吧?”
马人骑道:“这俏皮话也用到正地方了。走,去我那儿吧,反正什么也没有!”
小渊儿道:“我自己去井里提凉水喝还不行吗?”
马人骑道:“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如何征服钱通神与房地产的!否则,我那里弯扭马也不让骑了!”
马飞道:“时辰不早了,晚上咱还得赶回来。边走边说好吗?”
马人骑道:“不好。你必得答应我一件事。”
马飞道:“什么事?”
马人骑道:“晚上别跟小渊儿睡,让他硬死!”
马飞一笑道:“他若是硬的难受,去找嫂夫人睡,你岂非就戴上绿帽子了?”
马人骑立刻改口道:“那你晚上就跟他睡吧!”
马飞道莞尔一笑:“其实晚上他跟谁睡,还说不准呢!”
马人骑吃了一惊:“你是说他果然怀有给我戴绿帽子的居心?”
马飞道:“我是说他找叶绿绿,是因叶绿绿可能比我长得还要好看!”
马人骑道:“原来如此!我果然快变成疑惑王八了!”
小渊儿道:“马飞妹妹,你多心了。就算叶绿绿事实上就是比你长得还要好看,而在我看来,你才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马飞道:“这类似的话,昨天夜里与裴掉腚在一张床上时,你应该跟她也说过了吧?”
小渊儿道:“是,是跟她也说过了,但那不过是为了欺骗她的爱心。”
马飞道:“跟我说呢?”
小渊儿道:“结局可能不一样,而目的是一样的。”
马飞大笑。
果然好马!
小渊儿骑在马上,果然觉得比昨夜骑在裴掉腚的小肚子上还要舒服和愉快,因此道:“弯柳林的马如此好,也不知道骑在弯柳林的女子的身上是个傻滋味?”
马人骑道:“咱可说好了小渊儿,你如果打你嫂嫂的主意,我可就跟你拼了这弯扭命了!”
小渊儿回头一看骑在马上的马人骑,叫道:“马飞妹妹,你见过罗锅儿骑马吗?”
马飞道:“这还是头一回有幸得见。”
小渊儿道:“我一看到罗锅骑马,就想笑,因为这有一比!”
马飞道:“如何比?”
小渊儿道:“你回头看看,那哪是人在骑马呀!分明就是马驮着一只老龟!”
呵呵……哈哈……马飞乐的险些自马上一头栽下来。
马人骑听了就装作没听见,催马向前,走在了小渊儿与马飞两骑的前头,心想道:说不过你,不跟你斗口舌,带路便是。
出了村口正准备打马向西疾驰,不料小渊儿叫住道:“向南,去庞官屯!”
马人骑忙带住马:“你不是说去卧龙岗找那老尼子去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找不到裁房的美女们,睡不着觉是怎么着?”
小渊儿道:“天下人见过罗锅儿骑马的,我敢说,绝对不会多的!我想去庞官屯转一圈,让那些井底之蛙长些见识。”
马人骑道:“你是成心耍我呀,我不去!”
小渊儿道:“你说去哪儿?”
马人骑道:“你得跟我如实说你征服钱通神与房地产的经过,我才到庞官屯去丢人现眼!”
小渊儿道:“那得到出了庞官屯之后。”
马人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已是半后晌的时候,庞官屯的东西街道上好热闹。可以说大街上涌满了人。
本来,正当午时在街上出现的人,并不会太多的,而且只有两种。一种是,不知道吃了饭应该做什么的孩子,像发情的狗一样地这窜那蹦,一种是吃了饭就等着死神来召唤的干瘪老头子们,坐在北墙根儿下晒太阳。生活在农村的勤劳的人们,是没有什么闲工夫的。就算是下地归来,到了家里,也要喂鸡垫圈的。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的人都发情了吗?
而个个的样子与姿态,不论男女老少,都像是的确正在发情。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什么,有的似乎还是眉来眼去的?
一见来了小渊儿马飞单人欺马人骑四人,这些人就更是来了精气神。这个说:“这是怎么搞的,要变天了吗?”那个言:“见过骑马的人,没有见过骑马的人是罗锅儿的!”有的说:“看着吧,闹不好今天夜里就会有马骑人的怪事发生。”
小渊儿走到一个孩子近前带住了缰绳,问:“小老弟,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了什么与以前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小孩子回道:“你说的话这段落太长,我听进耳朵里去了,只是理解不了你在说什么?”
小渊儿道:“我要说****你妈你妈没在家****你姨你姨据说去赶集了你可听清了继而理解话意了吗?”
小孩子瞪大了眼睛,想骂街。旁边过来一个大人接话道:“喂,你是说话呢还是放屁?怎么随便就骂人呢?”
小渊儿道:“原因很简单,是我想打人!”
在马上一探身,啪!就给了那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人简直就给小渊儿打懵了:“你怎么打人呢?”
小渊儿道:“我想看看你们这村里喜欢看热闹的人多不多。”
骑马的,不是财主、富户就是官吏,穷人是惹不起的。那人一听小渊儿之语,分明是来找茬的,因此就拉着自己的孩子走到路边去。
马人骑经常来庞官屯蹭酒喝蹭饭吃,虽说如愿的时候不及闹脸长的时候多,毕竟这里的人认识的不少。毕竟再穷的人,也有志不穷的,而且也有有正义感的。这不,突然就站出一个愣头青小伙子来,指责道:“马林主,你带这些人来逞威风么,爷们儿可不怕你?”
马人骑道:“你不怕我,但我可怕他!”手指着小渊儿。
小渊儿冲那年轻人道:“年轻人要有朝气,所谓: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你看就这个孬包样儿,一看就知道你爹没给你揍上种。你敢动我一指头,****你姥姥,当你姥爷!”
年轻人终于被激怒,跳起来对着小渊儿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