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渊儿就觉得前胸发凉了,然后是整个身体,发凉。
小渊儿心道:完了!
袁大头还没有睡。
晚上睡觉的,多半是愚蠢的脑浆子灌满颅骨壳儿内所有空间的人,因此笨蛋。袁大头从来这样以为,所以晚上从来不睡。
今天是袁大头觉得有生以来之最为郁闷和乏味的一天。晚上出去转了一圈,郁闷依旧。便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四大算盘,即:金算盘、银算盘、铜算盘、铁算盘。
金算盘不知道夜里被叫醒原因何在,就问:“团长,睡不着么?”
袁大头道:“睡不着。”
金算盘道:“这好办。”
袁大头道:“什么好办?”
金算盘道:“我有祖传秘法,管保你睡的既香又甜。”
袁大头眼前一亮:“你说!”
金算盘道:“你去找女人,往外放放那憋得男人十分难受的东西。放一回不行就放两回,放两回不行就放三回。放空了你再看,见到床就找不着枕头了。”
袁大头道:“可惜我找女人的兴趣也没有了。”
金算盘道:“你是让小渊儿给气的?”
袁大头道:“不是;是让小渊儿给耍的。”
金算盘道:“他是如何耍你了?你又是一个轻易给谁耍弄的人?”
袁大头道:“他让我出城与房地产、钱通神讲和。我去了,施了离间之计。可惜,他出城与房地产、钱通神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你说怪不怪,这两家伙就投靠了他的乌合之众。”
金算盘道:“你就没有找房地产、钱通神问个清楚?”
袁大头道:“找了。可这两家伙何等人物,哪肯轻易与咱说实话呢?”
金算盘道:“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趁夜深人静,去杀死他在睡梦中算了。哪有功夫跟他费这脑筋?他不配的?”
袁大头道:“我也这样想过。然而你们有所不知。小渊儿这家伙可谓人间精灵,机敏过人,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
银算盘道:“团长说的有道理。房地产、钱通神何等人物,轻易就俯首称臣了。而咱们的团长,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一回给人算计过,像这等猴拉稀似的样子,我还是头一回有幸得见。这说明,小渊儿虽然不过是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又以‘儿童大王’为绰号。但是想来,绝不白给天下任何一个高人的。”
铜算盘道:“那么以为如何收拾?”
袁大头道:“趁其尚未成大气候,军心不稳,我想正面与其决战。”
铁算盘道:“团长的意思就是,当众令其出丑,失去人心,那么,其乌合之众,大多数就极有可能会瞬间归去所有了。”
袁大头道:“是。”
铜算盘道:“听说小渊儿已经派人给卖嘴门门长门面好、青楼门门主何其美、胡来们的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总嫖把子江湖来、地痞英豪们的雷大眼四人分别送去了舒心,要这四人带领其所有手下近期赶到。如果这伙人一到,小渊儿,可就真正是如虎添翼,难以应付了。”
袁大头道:“因此我想,最近这一两天之内,向小渊儿发起攻击,力争一举拿下,收拢其乌合之众,壮大势力。”
金算盘道:“平天下那边有何动静?”
袁大头道:“平天下也在策划除掉小渊儿的计策。在他看来,小渊儿进驻驻马店,野心勃勃,可能日后会直接威胁到平天下的店之位置的。平天下老谋深算,不会让小渊儿的狼子野心得逞的。”
金算盘道:“这就好!”
银算盘道:“房地产、钱通神那里难道什么动静也没有么?”
袁大头道:“那是俩自命不凡之士,善于坐收渔利,不到该掀锅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揭盖儿的。因此要刺探那两人的动静,不是多么明知的举动!”
铁算盘道:“反正大家也睡不着,我看倒不如出去走走,如果天公作美,遇到什么意外的机会,趁机干掉几个,也不失为一大快事的。”
好的!其余四人都说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袁大头与四大算盘,就走出了卧室。
小渊儿认定自己这就完蛋了的时候,可也不知怎的,竟是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忽然又传来了愉快的感觉。这才睁开眼来,一看,笑了,原来左边的马飞、右边的黄蝶儿正掀来被子给人揉胸呢!
在另一张床上睡的裴掉腚袒胸露乳走到这边床头来,十分体贴地说:“小渊儿哥哥,怎么,你做噩梦了?”
小渊儿道:“你们仨怎么知道?”
马飞光着身子依然在给小渊儿揉胸:“听到你在惊叫,因此才起身来给你揉胸的。”
小渊儿这才似乎是想起来了临睡前的一切。当时,除去林湖二怪以及碍于面子的刘芳一、张惠姐,都说要在此陪着小渊儿过夜,不愿离去。最后还是小渊儿说服了她们,自己睡自己的,比较轻松,歇得过来。因此就都走了。怎么这时候马飞、黄蝶儿、裴掉腚都睡在这一个屋里的呢?而且都光着身子,更尤甚者还是,马飞、黄蝶儿居然一边一个,钻了同一个被窝儿?
小渊儿道:“你们夜入民宅,调戏良家君子,该当何罪?”
马飞府身便于小渊儿做了个嘴儿:“小渊儿哥哥,我们的确是都打算自己去睡自己的。可是忽然又觉得留下你一个人不放心,就回来了陪你睡了!怎么,难道不欢迎么?”
小渊儿觉得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亢奋,就道:“不欢迎是傻子!”
裴掉腚坐在小渊儿的枕头旁边,大白屁股眼看就挨住了小渊儿的嘴,因此小渊儿道:“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性吧裴掉腚妹妹?”
裴掉腚道:“我要说的是,你做了什么噩梦?”
小渊儿道:“我梦见了袁大头拿飞刀来杀我,就醒了!”
裴掉腚道:“这说明袁大头要来了。快,大家都穿上衣服,准备迎敌!”
马飞不以为然道:“说什么呢?梦,怎么可能与现实混为一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裴掉腚道:“这是事实的。梦,其实就是人的另一种直觉,只是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因此有的人能破译,有的人根本就认定是无稽之谈的。”
马飞见她说的如此严肃,就道:“那你说说看!”
裴掉腚道:“这梦,是谁也说不清的。就像人生道路的前景。我只是凭感觉觉得是那样的。也是多年来的总结的认定。我是妓女,妓女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凡是女人到了该****的年龄如果一天不****就浑身痒痒。但是,人,无论做什么,都有其厌烦的时候,再好再有兴趣的事情,也是一样。人的秉性促使,人,无不向往自由。自由的生活,才是美好无比的。因此,妓女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喜欢有男人来陪床的。可是,你越是怕什么,什么就会来的。譬如,正赶上身体不适,下身来了红,不愿意接客,跟当班的说好了,休床三日。可是睡着觉也会梦见有人来与你同床共枕的,更为有趣的是,你梦见谁了,当你醒来后,这个人,就到了你的床前了。因此我说,梦,就是人的另一种感觉。”
黄蝶儿道:“有点意思。这种似乎是十分荒谬的事,我也是经常经历的。”
裴掉腚道:“因此我说袁大头快来了。你们这仨懒蛋还不快穿衣服?迟了可要来不及了!”
小渊儿猛然坐了起来:“外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