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月道:“平店主乃一方霸主,从来不与尔等芝麻官费口舌,今天就有我这女流之辈应酬你了。说,横条旗上写的‘还我驻马店’是什么意思?”
安禄山道:“你貌美赛天仙,若是与我上床还说得过去,与我打仗,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我这人杀人成性,但也十分地怜香惜玉,尤其像你如此魅力独具的美女,我会在床上好好收拾你的。独不在两军阵前!”
云水月大怒:“谁与我上前擒下次恶贼?”
“我来!”钱通神高叫一声,正待催马出阵;哪料身边一人早拍马而出,飞驰而去。钱通神一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秤杆大王常赚钱。
常赚钱耍的一手好秤杆,寻常人没少败在他的秤杆之下。
这时拍马出阵,一者要为无辜死难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二者,知道会长要在茫茫薄薄盟树立自己的威望,也好不让谁人小瞧。因此,杀出阵,要先发头筹。
安禄山正待舞动金贝砍山刀拍马相迎,身后一人道:“刺史大人,区区草寇,交给我了!”
安禄山一看,是自己的爱将毛人凤。
毛人凤善使钢叉,寻常之辈休想近得他身。这时但见钢叉闪光,快马如飞,杀奔常赚钱而来。
常赚钱的秤杆上带着秤钩,秤钩上钩着秤砣。快马飞驰,见步数已经到了打击范围,丈余长的秤杆搂头盖脸就是一记:泰山压顶。
毛人凤见来势凶猛,急忙横钢叉相接,试图以力大绝伦将常赚钱的秤杆给凭空震飞开去。哪料秤杆上绳连着秤钩,秤钩又钩着秤砣。虽说钢叉担住了秤杆,可是秤钩绳链弯去之际,而秤钩上的秤砣看巧绕过头盔砸击在了后脑。
毛人凤哎呀一声,已是脑浆崩裂,死于非命,死尸在马上晃了两晃,栽于地上。
一个照面,常赚钱便结果了安禄山的心腹爱将毛人凤。
安禄山大叫一声:“气煞我也!”
史思明催马向前,银盔银甲,手中亮银枪一杆。果然威风凛凛,又仪表堂堂。人常说:美将军!名不虚传!
白马飞驰出丈余,早有一骑如飞超越在前头,大叫一声:“史将军,看我的!”
原是安禄山帐中又一员虎将:阿扁杀了出来。
阿扁双手拎着一条链子锤,飞驰到近前,并不与常赚钱搭话,抡开手中的链子就是一招:流星奔月。
常赚钱一招击败了毛人凤,有些得意忘形,并没有将来着放在眼上,舞动秤杆就接驾相迎。秤杆果然挡住了阿扁的锤,哪知只是挡住了阿扁的前手锤,要知道阿扁善使连环锤,前锤被挡,后锤抡到,啪唧一声,常赚钱的脑袋便给击了个稀烂。死尸扑通摔在地上。
马人骑一看常赚钱玩完了,就请令道:“军师,让咱罗锅儿收拾他!”
不料,裴掉腚早已飞骑而出。
阿扁一看来了个女的,长得奇异的美丽,就笑了:“想找人上床吗妹妹?这事你算找对人了,只若是找男人,管保没有一个不欣然应允的。”
裴掉腚道:“废话少说,拿命来!”说着话人马已经相近,抽出了那双大剪刀来。飞马交身而过时,剪刀飞舞,就见阿扁的头盔的系脖子之带子当机立断,头盔也滚落于地。吓得阿扁浑身的冷汗就出来了。
交马第二合,阿扁再也不敢怠慢,抡东双锤,就是流星奔月,试图如法炮制,将裴掉腚也砸死在马上。
但闻咯吱咯吱两声响过,阿扁再看,手里只剩下了一条系锤的链子,锤呢?
铁环链子,竟是自两头给裴掉腚的一双大剪刀硬生生给剪短了。
阿扁大惊。
这一惊,直似非同小可。脸色都变了。变成了毫无血色。
人的脸上都是有血色的。就算是白如雪的美女的脸,仔细瞧瞧,也还是可以看到血色的。人的脸上如果已经毫无血色,那么,情况只有一种,即:了账了!
阿扁身穿盔甲,觉得当胸本不应该有所疼痛的感觉的。哪知突然就觉得胸口处好似进入了什么与人的肉体不是十分和谐的东西。一看,原来是,裴掉腚的剪刀,已经自甲叶的缝隙间插入,就像男人给女子插入那样,虽然那地方看来不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插进去,然而却很是轻易地就插了进去。
然后阿扁就在马上栽了下去。死了。
交马只是两个回合,一双流星锤几乎可以说是打遍天下的阿扁,安禄山手下的又一员大将,就玩完了!
史思明大叫一声:“安哥,让我杀了这祸水娘们儿。她是裴掉腚,是青楼第一名妓,厉害无比,别人上去也是送死!”挺强跃马,人马如风驰电掣,直取裴掉腚。
云水月一看是时候了,是利用计策破大敌的时候了。便先是回头给藏匿在军中的蛇岛山姑施了个眼色,然后拍马出阵,并叫道:“裴将军,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给了敌人致命一击,快回本队休息片刻,看我破敌!”说着话,手中的蓝色令旗迎风飘舞。
人们他看蓝色令旗,急忙取出收藏起来的两个布团,塞入马的双耳内。裴掉腚本来杀得性起,不想回阵,预备看看史思明到底有何本事。可回头一看,军事竟是举着蓝色令旗如风奔来,其后紧紧跟随的是骑着金毛狮子的蛇岛山姑。知道军师要显示神通法力了。就笑过一声:“多谢军师照顾!”便拨马而回。
云水月见裴掉腚到了自己身侧,忽然拨转马头,与裴掉腚竟是并排双骑又奔回本队中来。令人真是大惑不解。
但就在这时,原先是在云水月身后的蛇岛山姑,自然就暴露在了敌军的千军万马的视线里。蛇岛山姑一声轻呼:“狮儿,给我吼叫!”
那狮子好像通得人言,闻令则就忽然飞跃而起,凌空中四爪杨开,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敌人方向就是一声狂吼。
这一声吼叫可也了不得。直震的天地变色,四野尘土飞溅,树木叶子萧萧下。
再看银盔银甲亮银枪的史思明,一个马失前蹄就俯冲而下,抢了满嘴尘土。
是马失前蹄了吗?
非也。
再看敌军,前面的这些人,忽然就都同时矮了半截。原来是,所有的马,在那一声吼叫时,尽皆四腿发软,就扑倒在地了。仿佛支撑本就不坚固的葡萄架,给哪个坏孩子在下一推,就扑架了。
凡是在马上的人,都在马的扑倒之际,栽下了马来。
这时,云水月又拨马而回,手中换作的红色令旗,令旗一挥,大叫道:“敌人都得了软骨病了,弟兄们,给我杀!杀呀……”
安禄山给吓得脸色苍白,爬起来后,弃马不顾,回身就练开了逃跑功夫。
而茫茫薄薄盟的大军,都是大喜过望,一声呼啸,潮水一般涌向敌军。
在前的史思明深知自己的处境,也不要什么面子了。仍掉头盔,倒拖着亮银枪,发足狂奔而逃。也道兵败如山倒。前面的往回逃命狂奔,后面的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了一声狂吼,怎么?连安禄山、史思明也败了?那就跑吧!
后面的茫茫薄薄盟的大军山洪爆发也似掩杀过来。只杀的人头乱滚,血喷如珠,阳光下,世界好像都癫狂了。
在出城之前,云水月以外发现了蛇岛山姑骑的是狮子,便心生一计,何不这样这样呢?
两军阵前一声狮吼,而且又是在双方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自然是,一方欢喜,一方惊恐万状。
十万大军溃逃,十万大军掩杀。
蛇岛山姑则趁乱跳转狮头往回奔来,在万马军中找到小渊儿后,便道:“军师果然韬略过人!快跑吧咱!”
小渊儿感到诧异:“什么?快跑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