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童儿这才背着老娘婆又回到自己方才站立的位置,说道:“咱们谁也不是外行,可以看一看艳仙儿的这浑身的伤口,伤口虽然长短深浅不一,而形状却大同小异,就是,自上边剁进去,然后往下和回一拉,收回的武器,不论是寸长的、两寸长的、三寸长的、四寸长的口子都一样,这既非剑伤,又非刀伤,也非枪伤,棍棒更就谈不上,因此我想到了去年麦秋见到的一个给镰刀活活耧死的布衣,他的伤口就是这样子。而无论哪一个布衣,也没有与艳仙儿交手的资格,没有人有这本事。所以,我想到了咱们的蛇岛山姑。”
老娘婆道:“你并不缺心眼儿的。”
灵童儿道:“我缺的是坏心眼儿。”
老娘婆道:“你继续说。”
灵童儿道:“因此,我才走到蛇岛山姑的身后去,闻了闻她的镰刀。”
裴掉腚道:“你能闻出蛇岛山姑的镰刀是不是杀了艳仙儿?”
灵童儿道:“镰刀几乎都是一个味儿,而人的血,可是千差万别的。尤其是这躺在地上的人的血,有一种怪味儿,这种怪味儿,我想,可能就正是蛇岛山上的四季花蛇的血腥儿,因为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气味,而在我闻了蛇岛山姑的镰刀之后,也就印证了我这判断属实。蛇岛山姑的镰刀上,正是死者所散放出来的这种味儿。也就是说,蛇岛山姑,是杀死艳仙儿的凶手,毋庸置疑!”
老娘婆道:“艳仙儿是蛇岛山的人么?假如不是,她身上又是如何有了蛇岛山上的四季花蛇的血腥味儿的呢?似乎是说不过去的?”
灵童儿道:“这很简单,因为蛇岛山姑的镰刀上有四季花蛇的血腥味儿,镰刀砍了艳仙儿,与艳仙儿的血一交融,血就有了四季花蛇的血腥味儿了,好比,咱们炒菜,放点醋,菜就有了醋味一样。”
老娘婆道:“看来之前是小瞧你了。”
灵童儿道:“我说过,我缺的只是坏心眼儿。”
灵童儿接着道:“蛇岛山姑,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