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驻马店占地面积约在三四十顷地,是平原的重城。
四周土地肥沃,蔓草重生。
又是个养殖的好去处。
只几顷地大的跑马场,就有好几个。
最近驻马店热闹起来,因为来了食宿团。
天下无论哪个地方来了食宿团,就是人人笑开颜。
谚语云:来了食宿团,家家似过年,吃着锅里的香,占着碗里的甜;旧衣扔掉吧,换上绫罗绸缎;住新房,盖新碑,童叟无欺,真是一个好人间。
食宿团团长袁大头与驻马店主平天下是忘年之交。而且又是驻马店主夫人的昔年旧好。来此,就是为叙旧。白天,袁大头与平天下饮酒,晚上就钻进安肥婆的屋里寻欢。
这天,袁大头正与平天下饮酒作乐,忽有探子来报,言药王园园主儿童大王小渊儿,聚众数万人,径直奔驻马店而来。平天下过惯了平安的日子,一听这,就心慌的没了主意。毕竟袁大头没有安静过一天,天天过着游移的颠簸岁月,见得多了,便问:“自哪个方向而来?”
探子回道:“自正北方。”
袁大头道:“平兄,你的驻马店有天然的防护墙,是任何人也休想突破的,你怕什么呢?”
平天下一听,心里顿时就踏实了许多,传下令去,家家户户快将家里的马粪用独轮小车推往城北,筑起一道天然的铁壁铜墙。另外,再侦查一下小渊儿的内部虚实,弄仔细后,即刻来报。
中午,就有人汇报,马粪山脉已经竣工落成,任尔神兵天降,也是休想靠近驻马店半步。再就是细数了一遍小渊儿大军中的头面人物。另外还有新发现,就是令天下人恐惧的亮光,亮光亮光的物事出现了,好像就是随同小渊儿的大军一到前来的,不可不防,因为这亮光只若一出现,比皇帝得了狂犬病还可怕,弄得人心慌慌的。
平天下的憨脸上又现窘状,冤大头一笑道:“小的们,尽管下去吃酒作乐,有我袁大头在,管叫来者无回。”
待小的们走后,平天下道:“袁兄,你对对方有了解么?怎么说的就跟放个屁样轻松?要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袁大头道:“嘿嘿,不妨事不妨事的。小的走南闯北这多年,就好像妓院里的老鸨,什么东西没见过?小渊儿居心叵测,深藏不露;裴掉腚乃妓院里的卖笑英雄,大个萝卜力大齐天,马飞擅长施毒,黄碟儿身怀异术,不倒翁则是别人皆醉独我醒,王八蛋赖皮狗费物诡计多端,更厉害的还是,灵童儿、蛇岛山姑、老娘婆这三位。”
平天下道:“如何厉害?”
袁大头道:“老娘婆有呼风唤雨之神通,据说来之于仙神魔怪国,骑着一匹驴,可一指物变;蛇岛山姑同样非人类,跨下一头雄狮,两军阵前一声吼,万马扑架,据说来之海上仙山,只是很牵强,她应该与艳仙儿有着刀割不断的微妙之源,但也未可知;灵童儿自就不必说了,天下共有两大高手,一为灵童儿,一为艳仙儿。”
平天下的憨小的脸上露出憨然一笑:“如此厉害,将之奈何?”
袁大头道:“不妨事,慢说他们无力突破马粪毒物山脉,即使侥幸过了这一关,还有更为厉害的陷阱恭候呢。”
袁大头道:“我是生怕有朋自远方来的你,好不容易来与小弟叙叙旧,大好的情致,让他们给破坏了。”
袁大头道:“令爱不是还正等着小渊儿前来么?他自己送上门来,可也怨不得别人对不起他!”
平天下长叹一声“哎……”,然后道:“说起小女,我就觉得脸上无光,你说怎么什么事也总是叫咱摊上呢?竟是得了那样的一种怪病,可也真是的。”
袁大头晃悠着硕大无朋的大脑袋瓜子道:“人间事,说不清,也说不得。老牛赶上,哪黑那驻。有不顺心的事就愁,还愁死呢?来,喝酒!”
平天下心道:既然你自己大包大揽,也就省得我设计激将了;你小子来驻马店,不就是要给我的小脑袋瓜上再扣几顶绿帽子吗?你当我是傻子呀?待小渊儿的人杀进来,我顾作愚笨,让你与他斗去,坐壁上观,是我平天下的拿手好戏,惯用的伎俩。待时机成熟,坐收渔利,看谁是英雄?想到此,便端起酒杯来:“来,为兄长你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获全胜,干杯!”
干!
临近傍晚,天,突然下起说雨不是雨说冰雹不是冰雹的动西来,但首先还是一声闷雷平地炸响。震得大地都在摇晃,而且,城内,不太抗震的房子,倒塌了不少,紧接着就听街道上传来恐慌的叫喊:了不得了,地震了,砸死人了,天不下雨下开马粪丝了,好肮脏人呢……快搬家逃往他乡去吧!
平天下大惊失色:“快来人呢!”
应声进来几个听差的。
平天下道:“快去安民,就说袁大头袁团长说了,谁不煽惑军心,赏银千两。”
待听差的去后,袁大头道:“老兄,你这么一下令,我得要有多少银子往外扔呢?”
平天下一愣,仿佛才自恶梦中醒来般道:“我吓糊涂了,是不是再重心传令,谁逃往他乡给谁发放盘缠?”
袁大头道:“这样会更糟,就将错就错算了!”
平天下憨态可掬一笑:“是,小弟听你的。”
窗口出现了霞红,门帘一掀,内屋走出来平天下的浑家安肥婆,不,应该说是挪移出来的,挪移出来的一头直立着的大象。仅差大象不穿衣服,而安肥婆,穿的是绫罗绸缎,花枝招展的。就是长相极端地对不起衣服。
大象身子,小脑袋恰似只蒜锤子。
安肥婆就用长在蒜锤子上的脸,笑嘻嘻道:“你老弟儿俩说什么呢?怎么好像才在女人身上爬起来的**似的,抽抽成一个,谁惹咱了?说与我听,我要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压死他。”
袁大头连忙起身,让坐:“嫂夫人,来,你请坐!”
平天下知道自己的女人与袁大头有染,而且“染”者就在对面,脸上自然挂不住,就没好气地道:“老娘儿们家,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儿巴瞎去!”
安肥婆不愿意了,不眼睛一瞪,尖叫道:“你个没良心的鸟人,若非当初我爹看上你娘,你个穷鬼,能在这千古名城驻马店吆五喝六,狗仗人势,你敢当着人对我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喜欢我将那陈年旧事抖露出来呀?”
袁大头一听这,知道这女人当真要耍泼,连忙陪笑脸道:“好夫人,美娘子,你请坐!”
安肥婆这才******噗嗤往座椅上一放,说道:“这还像你二大娘那回事。”
袁大头毕竟不知平安两家的陈年旧事,自然好奇,自然闷得慌,待安肥婆坐下来,问道:“嫂夫人你说了些什么呀?谁人不知天北驻马店是平兄的?怎么你说是令尊赐予的呢?我不相信,打死我,我也不信。”
安肥婆道:“你平哥不让说的,怕脸上挂不住,没面子。”
袁大头道:“自己人,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就是了。说来小弟听听,不妨事的。”
安肥婆这才道:“我的爹爹是中原首富,由于吃的好,身边女人多,弄得脑袋瓜子上早就没毛了,而四周围倒是不少。叫:歇顶。歇顶后,总想找个神医给医治,就将偌大一个家业扔给了平天下这没良心的,一直到如今,也没有他老人家的音信,思想起来,很是难受的。按岁数说,也许,他老人家早已与世长辞了。”
既然这样,平天下就不应该受制于安肥婆了;其间定有隐情?
否则,以平天下的外憨内奸,又怎么可能听任如此一丑陋的泼妇肆无忌惮地驻马店横行呢?
这个隐情,究竟是什么呢?
袁大头正待发问,忽有探子来报,说,小渊儿的大军已炸开马粪山脉,长驱直入本北城门而来。
袁大头听了,也是吃惊不小。但还是道:“不妨事。”
平天下道:“对,我也说不妨事。传下令去,来人为我与袁兄更衣,我要亲自出城门远接高迎小渊儿的大军。再就是,要袁兄破费一下,为他们五六万人大摆酒席宴,接风洗尘!”
安肥婆听了不禁愕然:“你疯了吗你这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