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大队人马已到近前,袁大头、平天下双双跳下马来,穷鬼见到财神爷也似笑着,双双齐道:“不知药王大家光临,未曾远迎,当面谢罪!”说着就以礼赔罪。
小渊儿连忙还礼:“说大驾光临是说对了,只是事先并未打个招呼,二位并不知本盟主要来小小驻马店,赔罪,我看就免了吧!”灵童儿听着这话不像是这时候说的话,便想说小渊儿两句,一看老娘婆正在用眼往这边愣,就没说缺心眼儿的话。
平天下与袁大头都知道儿童大王性情怪僻,话,正常说的时候很少,就没往心里搁。一阵寒暄客套过后,小渊儿的五六万人,就涌进了城。
五六万人的吃饭问题,事先又没个准备,不能算是多么简简单单的事,是人们无须去实践,而一想就不知要忙忙碌碌几天的事,而且又不知要有多少人来忙。
而进了城也就是放个屁还未凉的功夫,五六万人,竟就陆陆续续安顿下了。
这,就是食宿团,和,食宿团的速率和实力,实力的速率!
有实力才有速率!
小渊儿、灵童儿、马飞、不倒翁、大个萝卜、赖皮狗、费物、裴掉腚、黄碟儿、老娘婆、蛇岛山姑、王八蛋,自然坐一席,陪坐的是平天下、袁大头、安肥婆。
平天下、袁大头二人的王牌,四大算盘:铁算盘、铜算盘、银算盘、金算盘,不露面,不能算是太正常。但小渊儿想,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实在无须点破。
十几个人坐一席,酒席宴自然得丰盛,不丰盛,三口两嘴可就吃光了。
因此这酒席异常丰盛。三四百人三天也吃不完。就放开肚皮吃吧。
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人们都知道,饭钱,应该是饭后付,就随便吃吧,有出钱的人,至少可以赖账,这么多人,吃了饭同时跑,他可逮谁是?
一阵狼吞虎咽、大碗酒喝了个脸红脖子粗之后,人们都知道该说饭钱的事了,就都装做自己是鸟转的,不擅食欲了。
小渊儿则不然,依然是边吃边喝,边喝边吃,也不看看主人是什么脸色。什么脸色也一样,吃饭就吃个痛快,管他是谁的,吃他二姨的。
吃的差不多了后,小渊儿这才一抹嘴,道:“睡觉的地方准备好了吗?”
平天下道:“包在我身上。”
小渊儿道:“以后这五六万人的吃住问题,就有劳店主你了……不,可不止五六万,以后可能得发展到五六十万五六百万,也说不准!”
平天下道:“包在我身上。”
袁大头已有些木呐,说不上话来,成了地地道道的冤大头。
安肥婆可不愿意了,大骂道:“你个没良心的,食宿团是你的?食宿团能有今天,是靠你卖马粪换来的吗?你是谁呀?胡乱当家!”
平天下憨态可掬笑:“药王,我只想,小女有病,可以施以膏药救治么?”
这无疑是要饭钱了!
小渊儿道:“膏药,得先贴了裴掉腚的****,然后再贴门面好的嘴,然后,然后,然后的然后,才可以医治令爱的病。这样吧,我先给令爱看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值得不值得用那帖神奇的膏药。”
不待人家回话,小渊儿又道:“再就是,令爱是不是出落得异常美丽,不好看的姑娘,小渊儿可是死了也不给看的,因为不好看。”
安肥婆道:“药王的意思就是说,不好看的人,得的病也不好看?”
小渊儿道:“对极了!人长得不好看,自然得的病也不好看。”
裴掉腚扑哧一笑道:“人一得病也就更难看。”
小渊儿、王八蛋齐道:“有道理。”
安肥婆突然哭出来:“儿呀,这可咋办呢……”
小渊儿道:“怎么?令爱很丑么?我听说是很美丽的,而且说令爱美丽的人,就在这里,就是裴掉腚。”
平天下道:“老娘们儿家,该哭不该哭就他娘的知道哭!我女儿美丽着呢,裴掉腚大美人说的对,小女比马飞马教主、蛇岛山姑仙子还美丽呢!”
小渊儿何等精明,转了转眼珠道:“说定了,令爱的病我治定了!只是我治病有个规矩,得弄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只允许我与病人在里边,里边无论有什么声音、什么动静,外边也绝对听不到才行!我给姑娘治病,都是这样治,但不美丽的,我不治,绝对不治;如果有谁事先知道了我这规矩,骗我,明明很丑,偏说很美,我进了密不透风的屋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择下手的部位。”
平天下道:“做什么?”
小渊儿道:“掐死她。”
安肥婆听了正待开口,平天下道:“这恐怕不妥吧?”
小渊儿道:“这有何不妥的呢?”
平天下道:“小女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样与她关在一座房子里,若是做出些些事来,可叫她如何做人?我这老脸可往哪儿搁?”
裴掉腚道:“这样你不就多了一门子亲戚了吗平店主?世上所有的亲戚,都是与这做出些些事来有着刀割不断的干系的。”王八蛋道:“有道理。”
平天下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是能治好小女的病,我什么也认了。药王,你有把握治好小女的病吗?”
小渊儿道:“这要看令爱是否美如天仙。”
安肥婆道:“不美如天仙你就掐死吗?”
小渊儿道:“是。”
安肥婆道:“你这样的郎中可是世天底下难找。”
小渊儿道:“我独医美女病。”
安肥婆道:“但愿你长寿!”
裴掉腚扑哧一声笑出来。小渊儿道:“你笑什么?”
裴掉腚道:“我笑……我笑,我笑,好人不长寿,赖人活千年。”
小渊儿道:“你说我是王八,仅差未加蛋。否则,我就是王八蛋了。”
王八蛋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