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种一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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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小心眼

小心眼的沈长清回到自己的居室,就向丫鬟打听起了田姑娘的情况。

丫鬟是二房的,又不住在国公府里,也不时常往那边走动,对国公府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得模糊回答几句,说田姑娘是外乡来投奔姑太太一家的,大约就是想要在京城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这个说辞与沈长清猜想的一般无二,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是国公爷的侄女,亲的!那田姑娘长得再貌美又如何,身份够不上就是够不上。说是投奔的姑太太,却又住在国公府,大约也是想打着国公府的名号找一门好亲事吧。

两相比较,沈长清觉得自己比田姑娘好上许多。未来夫婿也有了,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不过田姑娘住在府中,若是往园子里逛,少不得会遇上过年来拜年的客人……

沈长清坐着想了好一会,却觉得这事对自己妨碍不大,又抛开到一边去了。

直到第二天,她遇上了初二回门拜年的姑太太,沈萱。

沈家二房认了一名嫡女的事沈萱早就知道了,在去岁沈家开祠堂的时候就献上了一分贺礼,她那个二嫂可是高兴得很。因为这份贺礼十分的贵重,俱都是适合皇子侧妃的尊贵身份,光是纯金打造的首饰就有十二件。只是按照她那二嫂的尿性,还能剩下多少到便宜女儿手上就不好说了。

初二回娘家,沈萱带的礼自然是更贴合娘家人的心意。

老太太不缺东西使,她就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衣物鞋袜,给两位哥哥的分别是兵器兵书和补品。

老大沈英武能当上国公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是偶尔任梓华也有路子淘到一些神兵利器和不曾传世的古籍兵书,甚至还有各种游记,里边对许多地方的地形地貌以及风土人情偶有涉猎,于领兵打仗的沈国公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至于沈家老二沈英杰,性喜渔乐,妻妾子女一大群,早就被掏空了身子,补品和银票是他最需要的。

其他晚辈,男孩统一给文房四宝,女孩都给的首饰四件套,一对镯子、一个珠钗、一串项链,装在做工精致的荷包里,只要上前给沈萱拜年,统统都有!

看着豪气的母亲,禾苗心中暗自偷笑,却也随着其他姐妹上前,认认真真地给母亲拜年。

旁人还不觉得如何,一直暗中注意禾苗的沈长清却是吃惊不小!

为何姑姑的容貌,与那田姑娘有几分相似?

沈萱是特意化了浓妆来掩饰容貌,禾苗也做了新发型,剪了个刘海,遮住弯弯柳眉,这般一来,原本美艳迫人的气势倒是收敛不少。想来昨日小狐狸那一句“她们是母女”,将禾苗给吓得不轻。

可饶是这样,还是教初来乍到的沈长清看出些不对劲来。

她内心一片纠结,很是怀疑姑姑和这个田姑娘的关系。

不想她那个便宜母亲这会却吱声了。

“瞧瞧,都说外甥肖舅,可我看这侄女儿,跟姑姑也颇为相似呢!”说着一把拉过沈长清的手,将她从身后拉出来,热情地往前一推。

“大家伙好好看看,我这个女儿,是不是跟姑太太像了个五六分?”

沈长清尴尬地站在厅堂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沈萱却是从善如流,伸手招呼她上前,拉着她的手仔细端看,随后点点头,笑盈盈的开口:“像!真是像!”又对身旁母亲说,“老太太你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跟我年轻那会一模一样?”

老太太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这是你二哥的亲闺女,跟你相似有什么奇怪的?我看呐,那么多女孩子当中,就属她长得最标致了!”

沈长清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却不敢随意接话,她那个便宜母亲倒是会顺着杆子爬,得寸进尺地开口:“要不,老太太就将长清接过去养几天呗?保管将来咱们长清出门了,好教外人知道,这是老太太亲自教养的好姑娘!瞧瞧孩子她姑姑那通身的气派,也只有老太太这样的,才能够教养得出来了!”

老太太脸上笑容不变,还是乐呵呵的,笑眯着眼,说:“那敢情好,只是我老眼昏花的,腰腿又不利索了,怕是有心无力,少不得要将太后娘娘赏下来的两个教养嬷嬷也一并接过来了!”

二夫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又有些后悔了。

她都忘记这回事了!那两个教养嬷嬷的一应用度,俱都是上上好的!每天国公府这边不知贴补多少好东西呢!每次都是她经手的物件银钱,偶尔看到什么好东西缺了少了又不会惹人怀疑的,就私下扣留一些自己用,银钱也拿了两成,剩下八成才拨给嬷嬷们,却也比一般人家给的要多,更不会教人知道自己动了手脚!

可若是沈长清过去国公府,两个嬷嬷自然也是要调走的,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少了一份私房收入?

于是她心中就又不愿意了,打着哈哈道:

“瞧母亲说的,我不过是随便张口,哪能就真的劳烦母亲呢!孩子养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我对这孩子是真心喜爱,她若离开了,我心中才更是不舍呢!母亲也别跟媳妇抢这个功劳了,孩子在我身边,有我看着,绝对错不了!”

这事就这么揭过。沈长清内心却有些少少的遗憾。

若是她能一直在国公府这边住,得了老太太的教养,到时候说出去才真正是给自己长脸呢!可惜……嫡母目光短浅,只记得那点蝇头小利,却全然不会为自己考虑。若不是还有教养嬷嬷在,怕是自己都没脸当这个皇子侧妃了。

沈萱一直在暗中关注这个侄女,自然不会错过对方脸上或是行动中流露出的些许情绪。她心里暗暗摇头。

这姑娘大体上还是好的,至少肯学,也用功,看她的礼仪已经做得很到位了,态度也很平和,比起同龄的小姑娘,已经可以算是喜怒不形于色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希望自己的亲闺女变成这样一个整日里带着一张面具过日子的人。

既然这孩子替禾苗受了这份罪,少不得她要有所表示。

于是她对母亲说:“不知长清侄女的嫁妆准备如何了?我这里还有些好东西,到了日子,亲自过来给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