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月脚下一停,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莺歌,我们去看大夫!”夏卿月咬牙切齿。
夏卿月气呼呼的和莺歌离开,背影越行越远。
墨寒平静的眼里带着微微笑意,她又气炸了。
“王妃,这些怎么办。”莺歌头皮发麻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药材,她不知道王妃突然就看起来没事了,为什么还买了这么多的药材。
什么人参鹿茸啊,夏卿月把医行里的好的贵的药材全部给包了回来。
“把这些东西全部送给府里的仆人!”她就是要败家,把墨寒败成一个穷人!
夏卿月凶神恶煞的胡乱拿起盘子里的点心,长大口使劲咬了下去。
“王妃。”莺歌惊呼一声。
“啊!”夏卿月捧着自己的嘴,眼睛盯着手里的物件。
“那是茶杯。”莺歌小心翼翼的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
她的牙,好痛啊!
“是谁把茶杯放到点心盘里的!”她非削了他不可,她的牙齿啊!
“王妃,这是早上离开的时候,你自己放进去。”早上夏卿月和她阔谈八卦的时候,因为讲得太兴奋了,所以把茶杯给放进了点心盘里。
“……”这是她自作自受吗!
夏卿月不甘心,拿起一个人参啃了一口,道:“我咬死你!”
莺歌站在一旁,弱弱的问:“王妃,你的牙没事吧。”茶杯那么硬,这样一口咬下去了,不会痛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王妃想要咬死谁,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可怕。
“没事!”夏卿月又咬了口人参,“怎么会有事呢!我牙口好得很!”
在没把墨寒咬死之前,她的牙口会一直很好的!
“这人参很甜!”夏卿月道。
“王妃。那个还没有洗过。”莺歌提醒道。
夏卿月干瞪着手上的人参,片刻之后。
“呸呸!”
斜晖脉脉,整个下午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书房前的荷花池里的荷花开得正艳,要么含苞待放,要么怒放迎阳,如一个个娇羞的妙龄少女,享受着夕阳最后的亲抚。
池中的各色鱼儿绕着荷花的根游来游去,俶尔远逝,躲藏在荷叶下面以求得荷叶的庇护。
“王爷,要不要传膳。”和顺问道,现在天已经昏黑了,王爷早上上朝前也不曾用过膳食,算来王爷已经饿了一整天了。
墨寒坐在桌前,看着文书,眉眼带着笑意,“她还没有传膳吗?”
“王妃还没有。”和顺有些郁闷的道:“王爷从看了大夫回来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曾唤过丫鬟传膳。”
他很郁闷,依照他的猜测,王妃不可能会耗到现在都不用膳食的。
可是,夏卿月从医行带了一大堆药材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一点动静。
要不是王爷说不用担心,他真的会以为王妃是生了多大的病。
“传膳吧。”墨寒淡淡的道。
“王爷,王妃从医行带了一大堆药材回来,都是珍惜的药材,总共价值一千两白银,医行的人已经拿着票据上门来收帐了,钱老奴已经给了,药材不知要如何处理。”斟酌了一下,和顺还是决定把夏卿月买了药材却又不给钱只留了陌王府的名头这件事给说出来。
一千两白银,虽然对他们陌王府来说可有可无,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觉得王妃这样做还是要和王爷禀告一下比较好。
“一千两吗?”墨寒笑意更甚,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安分。
“拿账本来。”墨寒心情颇佳的道。
和顺虽然心里好奇王爷要账本干什么,不过还是把账本给拿了出来。
难道王爷是要查这么多年来府里的开支用度?怕有人贪污吗?
嗯,他觉得也不错,毕竟这些年只有他一个人处理府里的事,难免会有缺漏。他们陌王府可不允许有这样的事!
墨寒将账本翻至今天支出的那一页,果然看到上面详细得记载了一千两的支出。
修长好看的手执笔,沾了沾欠墨,在那一千两旁边划了一下,然后把账本合上还给和顺:“记住,一千两从王妃的月俸里扣,把这件事告诉她。”
“是。”王妃的月俸是一个月两百,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五个月里王妃将拿不到任何一点钱。
瞥了瞥墨寒,和顺心道:王妃,你太可怜了,得罪了王爷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墨寒的性子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和顺是从小就服侍墨寒的,对墨寒的性子也摸了个两三分。
表面上王爷冷酷残暴,可是实际上,王爷就是一只腹黑的狐狸!得罪了王爷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的。
“王妃下午很安静吗?”墨寒忽而问道。
“是。”
“和顺,走,随本王去收债。”墨寒起身,面色平静而祥和,眉角却上翘着。
敲诈了一万两银子,又收了那么多礼,胆子就肥了是不是?竟然敢偷偷的跑出去。
收债?
“王爷,我们是去哪个大臣的府上。”和顺问道,他怎么不知道最近谁欠了王爷的债。
“出府。”墨寒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们去大街上收债。”
“可是,膳房已经把膳食做好了,不用通知一下王妃吗?”和顺道。
王妃也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不用去了。”墨寒的眉间带着冷清的意味,眼角却是平静,“你找不到她的,出府。”
“是。”和顺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估计是王妃下午偷偷跑出去了,现在被王爷发现了。
“那要不要先用膳之后在出去。”和顺道,“王爷,不用急着这一时。”
“不。”墨寒嘴角上翘,“在晚一会儿,王府就得从新找一个王妃了。”
不把逃跑的小兔子给找出来,他不安心。
“是。”和顺嘴角微微抽搐。
王妃,恐怕你还不知道,你已经被王爷控制得死死的了。
普天之下能这么厉害,知道王妃心里会想什么的,也只有他家王爷了。
玲珑坊,写着这三个字的硕大的招牌挂在一个富丽堂皇的亭楼上面。
玲珑坊,听着好听,名字高贵而典雅。初听绝对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贵雅而的地方,而它的装束也确实是如此。
只是,这玲珑坊只是名字好听而已,却是个让平民百姓厌恶,得了那些贵族子弟欢心的销金窟!
玲珑坊,前朝才女公主修建的,现在却是一个赌坊。
就算大闫现在的法律是禁止赌博,但是因是前朝的东西,所以当朝也对这些阳奉阴违的买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玲珑坊背后的背景十分的庞大,否则它也不会好好的立在这里而不是被销毁了。
“大大大!”
“小!三!小,小!”
“再压,继续给本公子压,本公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今天就裸奔回去!”
玲珑坊吵杂一片,吵闹之声不绝于耳,更是有一些污言秽语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发痒。
“今天老子不把昨天输的本还赢回去,老子就****你!”一个大汉骂道。
“王,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一个身穿锦色衣服的瘦小男子可怜兮兮的拉着旁边正津津有味在盯着赌局的人。
这两人正是从王府里偷偷跑出来的夏卿月和莺歌。
夏卿月一只脚如流氓一般的跨在一个凳子上,贴着两只小胡子的脸上因为大喊不停的耸动着,十分的滑稽可笑。
夏卿月津津有味的大喊:“大!我压大!”
“公子!”莺歌又扯了扯夏卿月的袖子,“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老爷会担心的!”
她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指的墨寒,因为夏卿月带她出来之前曾经郑重的说过,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们的身份,所以不能提到王爷王妃,只能叫她公子,叫墨寒老爷!
于是,在夏卿月的故意搬扯之下,墨寒就成了一个老头子,两人的辈分一拉一大截。
“莺歌,把银票拿着!”夏卿月把怀里的银票塞在莺歌怀里,“没事,我们在玩一会儿,你看这些人多可恶,鱼肉了老百姓的血汗钱,却在这里赌博。”
“可是。”莺歌虽然也觉得很刺激,可是万一王爷发现了怎么办,那她们不就完了!
“我们还玩一盘,最后一盘。”夏卿月许诺道。
“可是。”这已经是第三十九个最后一盘了。
“开盘!大!”赌坊的人在夏卿月的哈哈大笑中把众多银票递到她这边。
周边的人都贪婪的看着她手里的银票,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穿着华衣锦服的公子,都面露贪婪。
如果是夏卿月手里拿得这么一点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只是这个家伙从两个时辰前进了这里,就一直收钱,从来没有输过!
而且他的赌注越下越大,最后直接几千两几千两的下!你想想!这得有多少钱,所以怪不得他们会贪婪!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喽!”
“再来!”夏卿月换了一个地方。把手里的银票全部压到小的地方,周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一致的放到了小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