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莺歌跺跺脚,小姐这摆明了是在打趣她,竟然直接挑明了说,真是太羞人了。
“矮,怎么了。小姐我在这里,美人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要不你还是附耳对我说吧,这样显得更亲密一些啊。”某女贼笑着道。
“你,你。”莺歌都不知道害说夏卿月什么好了,人家那些大家闺秀,不是个个都对这些词反感得不行,甚至提到一点点都要面色羞红得不得了。怎么小姐居然是这般豪放,看那脸色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好意思。
莺歌觉得自己的主子实在是,太,太那个了!暧昧,美人,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吗!
夏卿月扎好自己的头发,转过头嘘了一口气,道,“算了,不逗你了。快走吧,不然那个花孔雀又要来催了。”
这莺歌隔三差五的逗逗是可以的,只是万一逗过火了,那可就不好了。
莺歌呆滞了片刻,花孔雀是在说王爷吗?为什么小姐要说王爷是花孔雀。
“小姐,你等等我。”莺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夏卿月已经独自走出门口了。
莺歌看着夏卿月那独树一帜的头发,大喊:“小姐,你的头发,佩环还没有插上去呢。”
“王妃,既然已经梳妆好了,那就和属下走吧。”南风道,不把人带到王爷面前,那就是他的职业有失。
不过夏卿月的这头发,南风有点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头发可以这样盘的。与他以往见到的那些小姐盘的髻都不一样。
“南风走吧,回去和你家主子复命。”见南风依旧和她梳妆前的那个动作木朽的站在门外,夏卿月瘪瘪嘴,这个南风,他至于这么狗腿吗?还真把她当犯人一样看了啊,不带到人寸步不离。
“小姐,你怎么不插一点首饰啊。”莺歌两手抓住许多首饰跑到夏卿月面前,气呼呼的责怪道。
到时候家宴上的那些王妃侧女什么的肯定不少,王妃要是不打扮得艳丽一点岂不是没了陌王府的气势。
夏卿月嫌弃的看了那些首饰一眼道,“有什么好插的,你家王妃我可不喜欢往自己的头上插一些东西。而且别忘了我是病人,插这么多东西,万一太重把头给重掉了怎么办。”
夏卿月不屑,皇家无亲情,而且都说了是家宴,她打扮得那么艳丽干什么。又不是像怡红院的那些姑娘们一样去招揽顾客,搞得那么隆重,好像有敌情一样。
而且她打扮的越艳丽,就越是让那些女人吃醋,那她不就完了吗,她们肯定是群起而攻之。她可不想找死。
夏卿月潇洒的甩了甩袖子大步的向前走去,嘴里哼着小曲。
把头给重掉了……南风嘴角继续抽搐,他头一次听个戴个首饰也能把头给重掉了。她戴的这些首饰还算少的了,按她这样说,那皇后贵妃什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莺歌嘴角的抽搐程度也比南风好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小姐这么会狡辩,而且她说的话让人好……震撼!
“不行啊,小姐,你别走啊。我们这次是进宫去见皇上,必须得打扮得隆重一点,不然就是不尊敬皇上了。”莺歌眼角带泪的劝阻道。见皇上这么大的事,可是马虎不得的。
夏卿月更嫌弃了,难道她就进个宫,见个那个什么传说中的屁皇帝。就得先去佛庙里三拜九叩,然后在跑回来隆重的打扮一番,最后在学郭靖射雕给他一箭?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去做这些。不就是一个皇帝吗,夏卿月深为不屑,他除了投胎比他们这些人投得好一点之外,他还有哪些地方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吗,她就不信他属杨戬的还有三个眼睛。
最重要,他斩了她名义上的爹,她没有来个什么计谋复仇就好了。还得光鲜亮丽的去见他三拜九叩?得了吧!
夏卿月爹声撒娇道:“小歌歌,你真的不疼我了,我说了我不要戴这些东西,会很重很重的。”说完还不忘抛一个媚眼。
莺歌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了下去。小……歌歌?她泪流满面,小姐你别整她了行吗,她错了,她不该逼小姐戴这些鬼东西的。
南风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抽搐了多少次,他整个人也有点飘浮,好像站不稳的感觉。看来王爷说的没错,他果然练功还不够极致,心智还不够稳,竟然会被王妃给气急心脉。等这几天过了之后,他要和王爷请命去清修几个月。
“不行,王妃,这些你必须挑一个戴。”莺歌态度很坚决,虽然她有点被夏卿月雷到,可是她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夏卿月无奈,随便挑了一个步摇,金色的步摇上面吊坠着宝蓝色的玛瑙石,从被打造得精致无比的洞孔中倾泄而出,如玉丝般的顺滑响亮,在阳光下面显得格外的耀眼。
夏卿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陌王府很有钱,可是就不能低调点吗。这个步摇已经是这里面看起来最差的一个了。
突然灵光一闪,夏卿月问道:“莺歌,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我的?”如果都是她的的话,嘿嘿嘿。
“是啊。”莺歌点点头,颇为骄傲的道,“这些东西都是作为一个王妃起码的首饰,要是您看上了其他的,还可以让库房买回来的。只要王爷允许就好了。”
夏卿月突然激动起来,捧着莺歌的脸,“小美人,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哇咔咔,原来墨寒这个花孔雀这么有钱,看这珠光宝石玉佩琉璃的,要是当了她肯定就成富豪了。
南风不忍的别过头,他实在是太同情莺歌了,待在王妃身边,一定很受荼毒吧。
夏卿月两眼放光的看着宝石,“莺歌,你说说这些估摸可以当多少钱。”
要是可以当个十万两黄金,她就可以翻身了!
当?王妃要干什么,莺歌的直觉告诉她,夏卿月肯定没有什么好想法。
“王妃,奴婢估摸着这些东西可以当个五万两白银吧。”莺歌为了防备夏卿月想到什么歪歪,故意把价格说的比较保守。
的确,王妃是要应该有的首饰,可是这些首饰的价值都是不高了,除了一个镇府的钗子。可是那个钗子墨寒没有给夏卿月,所以莺歌手里的这些首饰,虽然琳琅满目,足以亮花人的眼,但是价值却不高。
夏卿月还好,这些东西加起来还有五万两白银。这已经是王妃中的盛宠才有这么高的架势了,要是平常的王妃,加起来能有个一万两就不错了。
可是某人却是很不知足的,听了莺歌报的这个价,立刻把手一收。十分嫌弃,“墨寒也太小气了,虽然不期望他能给我找个凤冠那种级别的戴戴,可是好歹我也是他的王妃,戴得好长得也是他的脸,他就不能给我整个价值几十万两的首饰戴戴吗,太小气了!”
夏卿月本身就对古代的金银没有什么价值观,再加上对墨寒的嫌弃以及墨寒开口闭口就是十万八万两黄金的影响,所以夏卿月认为在这里,黄金肯定很普遍。要个几万两没什么的。
南风一听,嘴角继续抽搐,他发现他今天好像有了成为面瘫的征兆,他要怎么办。还几十万两,她真当王爷是个金库啊,要多少有多少啊。
王爷给她这么多的首饰,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居然还在这里挑三拣四。在南风眼里,夏卿月已经俨然成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莺歌被夏卿月不知所谓的言语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嘴,别误会。她是怕自己的嘴等一下会抽搐不住直接歪了。
王妃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开口闭口就是几十万,为什么王妃不直接去抢国库得了,真的把她们陌王府当皇宫了吗。不是,就是皇宫也未必会让一个妃子穿戴几十万两的首饰吧。几十万两白银,天,莺歌是想也不敢想了。她不知道夏卿月怎么会有这种逆天的想法。
莺歌不知道夏卿月随了墨寒,说的几十万两其实不是白银是黄金,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昏过去不可。
几十万两白银就是皇上也未必轻易就可以拿出来,她居然说几十万两黄金,疯了疯了,王妃要么就是是想钱想疯了,要么就是欠债太多被王爷给逼疯了。目前后者比较有可能。
夏卿月义正言辞的说着,好像墨寒成了那个卑鄙小人一样,而她夏卿月,就是那个传说中英勇得不能在英勇的好人!
南风都很想问她是如何能够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一番亢激的话的,他没有记错吧,王妃貌似还是一个欠着王爷巨债的人。
“那王妃,你还戴吗?”看王妃之前的样子,是准备挑几个来戴的。
“当然不戴!”夏卿月怒气冲冲的道,又不值钱,她戴在头上干嘛。如果是值钱的东西,她还可以为了防止被偷戴在身上,也可以让自己安心,可是这一点都不值钱,她戴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