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李小娜：“……”
秦茗严肃道：“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既然晁帝将你关了起来，六界的劫数就无法避免了，我们只不过是比众生先走一步而已。”
“话……虽这么说……可……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李小娜吓得流出了海带泪，她才十八岁，还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如果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亏啦！
秦茗笑道：“实在不想死的话，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我们能从那里活着出去，就再也不用死了。”
李小娜睁大眼，“就算到了六界末日也不用死？”
秦茗抵住她的额头笑道：“如果我们能出去，就没有六界末日了。”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扇大门，穿过那扇门，便可以离开六界。”
“离开六界？”李小娜不懂。
“就是去另外一个没有末日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
“真的？”李小娜惊喜，想了一想，小声问道，“那能不能带上我爸妈、宫宫、绿刃仙、师父师姐、三十太子、海棠、鱼卿，小卖部的大婶，我的同学朋友，还有……”
秦茗眯眼道：“还有谁？”
李小娜垂头，“还有帝帝。”
“嗯？”尾音危险地扬起。
李小娜缩脖闭眼道：“我知道你恨他，可是我真的不忍心让他死在这里嘛！”
“你心疼他，就不心疼我？他可是打算要我的命呢。”
李小娜认真地说道：“咱们救了他，他是不会杀你的，我保证。”
“他虽不会因篡位之事而杀我，却会因我抢了他的女人而杀我。”
李小娜脸红，他这样说，自己好像那种华丽的女主啊！
秦茗凑近她的耳朵道：“我是说宁儿。”
李小娜泪。
秦茗大笑，“我是逗你玩的，丫头，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至宝。”
李小娜又脸红。
秦茗坏笑道：“除了小白以外。”
李小娜又泪。
“如果我和小白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秦茗想也没想，便道：“小白。”
李小娜泪流满面。
“因为我知道你会游泳。”
“……”
秦茗抵住她的脑门，轻声问道：“如果我和晁帝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李小娜愣住。
晁帝眯起黝黑的潭目，深深地看着她，“嗯？”
“我不知道。”李小娜皱眉摇头，“我不知道……”
秦茗长叹一声，轻声道：“等你知道了，就告诉我吧。”
那扇大门竟然藏在囚神殿下面，被无数间囚室压着，埋藏着千万年的秘密。
李小娜看到无数曾经光芒万丈现在却满身血污的神仙们被绑在牢房里，心里特别难受，便对秦茗说道：“他们都犯了什么罪？必须要关起来么？”
秦茗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罪，顶多就是和妖魔相恋，用错法术不小心害死了人，私自下凡在人前乱用法术什么的。能当神仙的大多都是得道之人，又能犯什么大罪呢？”
李小娜：“……”
“怎么？你也想救他们？”
李小娜小声道：“我看他们挺可怜的，若没犯什么大罪，就这么死了，有点冤。”
“好，若你能助我打开大门，就是将整个六界打包带走我都没意见。”
“那扇大门只有我能打开么？”李小娜纳闷地问道。
“如果你真如天启上所说的那样能够逆天改命，是。”
李小娜小脸一白，“如果我打不开呢？”
秦茗垂眸道：“那咱们便去殉情，再拉整个六界给咱们陪葬。”
李小娜哆嗦道：“我尽力……”
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当秦茗打开地宫大门的那一刹那，李小娜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尽力就可以做到的。
“这是什么地方？！”
放眼看去，千丈纵深的地下宫殿中装满了各色各样前所未见的飞禽走兽，见有人来，立刻就冲到门前向他们张开狰狞的大口，却被一道发光的法阵挡了在后面。脚下没有路，却溢满沸腾翻滚的岩浆，只有一些黑红色的岩石漂浮在岩浆上面，每块岩石上都有三四个奇形怪状的妖怪正在互相纠缠争斗着撕咬猎物。
李小娜捂住耳朵，大叫道：“妈妈呀！好可怕！”
秦茗将她搂入怀中，沉声劝道：“你听我说，听我说。这是到达那扇门的必经之路，我们必须得从这里穿过去，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李小娜抱头大哭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这里太可怕了……呜呜呜……”
秦茗叹气道：“丫头，穿过此门并非绝无可能，现在你已经有了神龙内丹护体，还有我在一旁保护你，只要你能安全到达大殿的另一边，将你的血滴在祭台上，那扇门便会随之打开。这些神兽只能待在这座地下宫殿中，只要你能走出大门，就安全了。”
“可……可是六界众生该怎么办？我不能一个人走……”
“此门打开，清宁山上的天地之门也会随之打开，那些你想救的人，便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真……真的？”
“真的。”
李小娜睁大泪眼，“可是……如果……我的血要是打不开大门呢？”
秦茗苦笑道：“那我们二人便会死在这里。”
李小娜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安静了半晌，哑声道：“其实，我真的不确定我是不是那个可以逆天改命的人，你这样将所有希望压在我身上，不觉得太冒险了么？”
秦茗捧起她的小脸，柔声道：“当你将簪子插在神龙背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你相不相信我？”
“我……”李小娜愣愣地看着他，几乎要沉溺在他深邃的眼波中。
“六界覆灭已是定数，而你，就是众生唯一的希望。这是一场赌局，你可愿陪我赌一把？”
李小娜全身颤抖地扶着他的手臂，流泪道：“你会一直保护我，陪在我身边么？”
“会。”
“你会和我一起穿过那扇门么？”
“我会。”
“那……我们进去吧。”
秦茗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扶住她的肩膀指向门内道：“盘旋在殿顶四角的那四只神兽分别是白虎、玄武、朱雀和青龙，它们是不死的上古神兽，掌管殿中秩序，除白虎外，另外三只神兽并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攻击它们。”
李小娜哆嗦着点头，“杀了我我也不会攻击它们的。”
“白虎嗜杀，我会想法子引开它的注意力。你要仔细看，在天上飞的几只神兽，分别是螣蛇、鬼车、远飞、毕方、重明、三足乌和英超，一会我会将它们的习性一一告诉你，我们从上边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