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梅梅刚才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还认为是丈夫回来,看到丈夫进屋,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原本躺在床上,却急忙支撑着坐起。
“你们好。”
田梅梅原本是个性格开朗、热情好客的人,现在虽然身在病中,也不愿怠慢了客人,和楚飞、郭铁飞打着招呼。只是声音听起来却很虚弱。
“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起的铁飞兄弟、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楚飞楚小哥。”
王宝庆介绍了客人后,坐到床边,扶着妻子的身体,欣然道:“梅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师兄他答应借,答应给咱们钱。你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田梅梅并不知道王宝庆参加地下拳赛的事情,还认为他今晚去是借钱去了,闻言目光一亮,面露感激的对郭铁飞道:“谢谢,谢谢铁飞大哥。”
郭铁飞暗叫了声惭愧,忙道:“弟妹,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这位楚飞楚小哥。我的钱,也等于是他给的。”
见田梅梅目光转向自己,又要说感谢的话,楚飞笑着摆手道:“嫂子,客气话就别说了,我和王大哥虽然萍水相逢,却很钦佩他的为人,这些年来他对你不离不弃,可见是真心待你。听王大哥说,她对他也很好。你们一个找了个好妻子,一个找了个好丈夫啊!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老天不会忍心让你们生离死别,所以嫂子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田梅梅抿嘴一笑,道:“楚小哥真会说话。那就承你吉言了!”
楚飞走到床边,对王宝庆道:“王大哥,我懂些医术,能不能让我给嫂子把把脉,看看她病情如何?”
王宝庆一怔,下意识的向郭铁飞看去,郭铁飞奇道:“楚小哥,你真懂医术?”
楚飞有心要给田梅梅治病,知道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来,他们很难相信,点头笑道:“我是今年医术大赛的冠军!”
他此言一出,屋中的三人全都呆住。
郭铁飞看着他,忽然叫道:“啊,我今天听人说过,说今年世界大赛上出现了一匹黑马,一个来自华夏的少年拿了医术大赛冠军,楚小哥,那个人真是你?”
楚飞再次点头。
郭铁飞和王宝庆都知道楚飞是位功夫高手,这种人自恃身份,当然不会说什么假话来哄骗自己,而且也没那必要,既然是全世界的医术冠军,那他在医术肯定有独到之处,让他给田梅梅看看,总没有错。
王宝庆心情激荡之下,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楚飞的双臂,有睦语无伦次的说道:“楚小哥,不,楚神医,请你,求你给梅梅看看。”
楚飞坐到床边,示意田梅梅伸出手腕,手指轻搭在她腕脉上,闭目感应起来。
“怎么样?”
过了半晌,见楚飞睁开眼睛,王宝庆紧张的问道,虽说他不能完全相信楚飞能治好妻子这病,但心里还是存着几分希望的。
楚飞道:“如果你们夫妇相信我,我可以给嫂子治这病。不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王宝庆见楚飞说的笃定,胸中顿时燃起希望之火,颤声道:“需要多长时间?”
楚飞想了想,道:“大概一星期左右吧。”
“一星期就能好?”
王宝庆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看了一眼妻子,问道:“梅梅,你怎么看?”
话说,疾病折磨,田梅梅对生死也看开了,她看了楚飞一眼,随即一笑,道:“就让楚小哥试试吧。这几年我都坚持下来了,也不在乎这一周。”
王宝庆也是个行事果断的人,见妻子答应,略一思忖,便也点头,对楚飞道:“楚小哥,治这病都需要什么?你说。我去办。”
楚飞四下里看了看,叹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换个环境吧。住在这里。脏乱差,很影响病人的心境,不利于病情恢复。”
郭铁飞道:“对,明天就搬。不,现在就搬!搬到我那里去住,我住的小区里有花有草的,环境好。”
王宝庆道:“这个坚决不行,不能影响你们一家人生活。”
郭铁飞道:“要不我给你们租一套住。我们那个小区有空闲房子租。这样总行了吧?不过要明天才能搬过去了。”
王宝庆和田梅梅相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还好,我的银针和药都随身携带着,就先给嫂子你治一治吧。”
楚飞说着,摸出来一个装有针具的小盒,随即再摸出一嵿“木心地黄丹”来,扭过头对郭铁飞道:“铁飞大哥,我要在嫂子身上施针,你留在屋里不太方便。”
“我明白。”
郭铁飞点点,二话没说,就从屋里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病不忌病。王大哥、我现在要给嫂子做针灸,需要你脱去她上身的衣物才能施针,请你理解,也请嫂子理解。”楚飞正色肃声道。
王宝庆黯然点头,目光看向田梅梅,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哎,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田梅梅淡然一笑。
楚飞点点头,把手中的“木心地黄丹”交给田梅梅,让她用温水吞服下去,随即示意王宝庆为她脱去上身衣服,然后双飞如电,将十几根银针刺入她身上的十几处穴位。
“木心地黄丹”进入到田梅梅腹中,迅速化为一缕缕木元气渗入到田梅梅的血肉骨骼里,如同一只只无形的妙手,驱除着他体内一个个肉眼无法看到的致病细胞。
就在“木心地黄丹”元气发挥作用的同时,楚飞的双手也分别捏住一根根银针的针尾,提刺捻动间,将木元气、水元气、土元气这三种元气通过手指、银针,缓缓渡入到田梅梅体内。
三种元气中,木元气能够激发活力与生机、水元气可以进行修复、土元气用来固本培元,三道元气作用之下,田梅梅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平时她有各种的痛苦和不适,躺在床上,只能默默随,而此刻,她却觉得那些痛苦和不适正在悄然远离她一般,身体变得轻松舒适了许多,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她还没有生病的岁月。
奇迹般的变化,让田梅梅脸上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惊喜,如果不是现在楚飞正认真给她针灸着,以她活泼开朗的性格,只怕要站起来欢呼出声了。
一边,王宝庆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妻子脸部的表情变化,见她面露惊喜,高悬着的心蓦然一松,嘴角也带上了几分笑容。
楚飞的头顶,渐渐有雾气升腾,王宝庆见状,不由大吃一惊,他知道楚飞在以“内劲”迷妻子治疗,但是像这种消耗内劲有身体有烟雾升起的状况,说明楚飞的内劲已经进入了化境,这种实力只有极少数功夫宗师能够做到,他自认难以望其项背。
王宝庆一直没有低楚飞,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
一个小时后。
楚飞缓缓睁开眼来,目光中透着几分疲惫,他呼了口气,盘坐调息了片刻,这才出手将田梅梅身上的银针一一拨除,放回到针盒之内。
“嫂子,感觉如何?”
“起来试试?”
楚飞从床上站起,示意王宝庆为田梅梅穿起上衣,含笑问道。
田梅梅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自己身体发生的奇妙变化,眼中忽然流下泪来。
这泪水中,包括了太多的激动和喜悦。
楚飞和郭铁飞离开王宝庆夫妇居住的小院时,王宝庆搀扶妻子田梅梅一直送到大门外。
田梅梅已经卧床几年,身体极度虚弱。平时连坐起身来,都需要王宝庆的搀扶,楚飞短短一个小时的治疗,竟让她能够下床行走。虽说走起来脚下还有些飘浮,但对田梅梅来说,这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
当田梅梅下床站起的那一刻,他们夫妇两人对楚飞的医术,就再没有一点怀疑。郭铁飞见此情景,当然也是又惊又喜,
楚飞临走时,给王宝庆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约定明天等王宝庆夫妻搬入新居时再给田梅梅治疗。
楚飞和郭铁飞并肩走出几里远,两人在市区一个十字路口分开。
看了看时间,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了,楚飞加快脚步,准备回到会所房间里好好调息一夜,把为田梅梅治病而耗损的元气弥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