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还是请您介绍一下这幅画失窃的情况吧。”不得已,何小虎再次打断了他。
这位先生对这些艺术品的狂热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如果不打断他,何小虎真不知道他待会儿会不会又跑题了。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的严一之并没有因为被他打断而露出不悦的神色,而是颇有些庆幸的住了嘴,转移了话题。
要知道,前些日子在云省的小院儿里,严一之逮着空就喜欢给他们科普这些知识。要是谁敢打断他,那就等着这位老爷子的狂风暴雨吧。
不过何小虎又一想,现在可是在警局,这位老爷子应该也是知道场地不对的,也没太在意。
“这么说,严先生您是已经知道窃贼是谁了?”陈羽凡看着严一之。
严一之重重点头:“对。”
“那么请问,您是怎么发现他的呢?”
严一之深深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不在,收藏馆也一直处于闭馆当中。昨天我回去就直奔收藏馆,结果发现展馆里的这幅画丢了。”
众人没有说话,都盯着严一之,等着他说下去。
“我立刻调取了当时的监控,结果……”
“虎子”穆旭尧转头吩咐何小虎。
“是”何小虎应声,打开墙上的投影。
众人的眼神立刻集中了过去。
只见画面上,一名抱着一叠废纸箱男子走了过来,在那副失窃的画前面停下。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取下那幅画,把油画取了下来,放进了身边的纸箱里。
然后抱起那堆藏着《珍妮小姐画像》的废纸箱,一脸正常的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严先生认识这个人?”这回问话的是穆旭尧。
“对,他叫秦远,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严一之点点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莘以墨眼尖的注意到,今天严一之的手上,带着一串星月菩提。那是一串很普通的菩提子,不过看那上面的包浆,盘玩的年头应该不少于20年了。
“那么,请问这个秦远,在您的收藏馆,是什么身份?或者,是做什么工作的。”穆旭尧毫不客气。
严一之再次擦了擦头上的汗,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生气还是被穆旭尧的气势所震慑。
“秦远的父母早逝,十几岁就来了我身边,我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大,他也……所以仓库的钥匙和保险柜的密码,他都知道。”
莘以墨眸子一眯,这么说来,之前的那两件案子,似乎也有可能跟秦远有关……
“那么这个秦远,现在在哪里?”这才是最关键的吧。
“他……应该在,在郊外的别墅里……”严一之似乎下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地址。
“现在散会,三分钟后楼下集合!”穆旭尧下了命令。
“是!”随着众人应诺,会议室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椅子上的众人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莘以墨拿起东西,也准备跟着出发,却被穆旭尧一把拦住:“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还不知道,你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