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少爷蜜宠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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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什么要救我?

感觉他好象全身颤抖了一下,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撞击,谁知道呢?她已经无法分辨了。

东丞炫低头看看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南微微,颇无奈地吐了口气,弯腰抱起她走向操场边的树荫,引来场边一阵惊呼和抽气声。为了避开那些人,他特意走到没有人地方。轻轻把她放在草地上,让她背靠着树干。先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温度虽然不高,但她面色潮红无汗,神志不清,显然是中暑的症状。他抬手掐住她的人中穴,过了一会儿,南微微发出一声呻吟,稍稍恢复了些知觉。

这时候有些学生好奇地围过来,但是不敢靠太近,远远地观看。东丞炫侧头扫了他们一眼,喝斥到:“看什么看?还不去拿水!”

有几个学生闻声,急急忙忙去一边的树荫下拿来几瓶纯净水,递给东丞炫。东丞炫一手接过来,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南微微的脸:“喂,醒了吗?”

南微微听到他的声音,想要抬起头,只是晃动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下去。

东丞炫知道她人是清醒的,就往前凑了凑,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把拧开盖的瓶口凑到她嘴边。

南微微正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就喝下将近半瓶水。随着水下肚,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她用力抬起头,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惊讶地低叫:“东学长!”

东丞炫见她有力气了,就把纯净水瓶塞到她手里,让她自己拿着喝,然后又拿起一瓶,拧开盖,把里面的水从她头上浇了下去。

南微微惊叫了一声,水漓过头发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水渍一路又灌进衣服里去,头发浸了水全湿达达地贴在脸上。她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也想整自己吗?然后就看见他还不甘心,继续把五六瓶纯净水全都倒在自己身上,随后从后面一个人手里要过扇子,对着自己一阵猛扇。

扇子形成的空气流动加快水的蒸发,也带走了皮肤表面的燥热,南微微只觉得神情舒爽了很多,憋闷也减轻了,原来他是在替自己降温,感激看着他。

东丞炫扔下扇子,对身后的那些人说:“去餐厅要淡盐水,送到保健室去。”他也不提任何人的名字,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一定会抢着去做的。吩咐完,他重新抱起南微微就走,当走到西门川和孙语蔓面前时,他目光冰冷地盯着两人,冷淡地说:“你们俩,别太过分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朝保健室走去。

只见孙语蔓的脸因嫉妒变了形,西门川却是一副被挑起斗志的模样。

南微微靠在他坚实的胸前,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低声说:“学长……”

“闭嘴!”东丞炫语气很凶地打断她。

虽然被凶了,南微微心里却暖暖的,她笑着,泪水却落下来:“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那么听话?你想死啊!”东丞炫的话更刻薄。

“我,累了!”南微微说着含义很深的话,缓缓闭上眼,两大颗泪珠滚落下来。

东丞泫也不再说话,一直把她抱到保健室,放到床上,随后去餐厅的同学也把淡盐水送了过来,他把盐水递给她:“多喝点盐水,纯净水喝多了会引起肌肉痉挛,我去找保健医生。”说着把她手里的纯净水瓶抽走了,然后转身要走。

南微微看他要走,心里忽然一阵慌乱,急忙抓住他的手,哀求:“别走!好黑!我怕!”

东丞炫回头就对上她那含着泪惊恐又可怜的双眼,象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皱紧眉头,眼中划过一丝沉痛。他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等再睁开时,一切又归于平静,抬手握了她的手一下,说:“你一个人,可以的!”然后松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他懂得!?南微微凝视着他消失的房门,震惊地发现:他居然可以听得懂自己的话!他可以看得见自己的脆弱!自己的一颗心因为太多的经历已经变得心思曲折了,如果不是同样心思曲折的人是根本听不懂的。

就算雅晴,虽然能体会她的苦,却永远无法体会她的心。但是就算同样是心思曲折的人,如果没有同共或是相似的经历仍然也不能完全领悟她的那些话。东丞炫,他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感觉到他和她的心是相通的?

还有,她模糊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叫过一个人的名字,是那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为什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完全记不起来了?好象那个名字她一旦记起来,就能够解开她人生最至关重要的一个结。但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等等!当时她是在晕倒在东丞炫怀里时叫出的那个名字,那么他一定听到了,她一定要找机会问问他才行。

校保健医生过来之后,给南微微挂了吊瓶。这一天折腾下来,她已经心力交瘁,所以没多久她沉沉睡着了。

看热闹的学生都散了,医生收拾着东西,房门轻轻地开了,他转过身冲来人笑了笑,指指床上的南微微:“睡着了。”然后走了出去。

东丞炫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人许久,才轻轻走到床边,拿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凝视着沉睡中那张脸,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如果被那些整天追着他跑的人看见,一定又会大呼小叫好一阵子了。耳边又响起她那句:“别走!好黑!我怕!”他眼中立刻充满了疼惜与苦涩。很多年以前,他就听过这句话,可是他却义无反顾地把一个幼小孤独的身影独自留在了黑暗中。本来他是去找她的,可是却在给了她一线光芒之后又抛下了她。他轻轻抓起她插着针头的手,轻声说:“对不起,这些年留你一个人。累了?好好睡吧!”

窗外,轻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知了在枝叶里扯开了喉咙。屋内静悄悄地,床上的人睡得安静恬美,床边的人默默凝视着她的睡脸,还不时抬头看看吊瓶,时刻关注着输液的速度。夕阳透过窗子把一缕金辉洒在床前,这一刻是那么祥和。

南微微慢慢从睡梦中醒过来,屋子里已经暗下来了,这一觉她大概睡了有两三个小时了吧。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手上的吊瓶已经拆了去,只剩下手背上贴着的胶布。她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来,输过液,又美美地睡了一觉,她觉得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心情也焕然一新,好象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了。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才想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怎么正经吃过一顿饭,苦着脸正想办法时,房门开了,冲进来一个人。

南微微抬头看时,竟然是北明哲,惊奇地问:“北学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北明哲冲走到床前,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没事啦。”南微微被他的气势震得不由自主地往向仰身。

北明哲长长吐了口气,懊恼地说:“我刚刚听说下午的事,就急忙赶过来了。你这个小迷糊,我不是告戒你要小心吗?怎么还一再被整?”

南微微委屈地说:“军训是正常的事嘛,我哪能想到他们居然会……”

“学校不是广播了下午的新生军训取消吗?你怎么还傻傻地跑去让人整?”

“取消?什么时候下的通知啊?”

“中午啊!”

“中午?中午的时候我没听到啊!难道是……我洗澡的时候?”

北明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无奈地摇摇头:“你合该被整,好巧不巧竟然在那个时候洗澡。可我告诉你让你回去休息了。”

“哦,我以为学长说的是让我晚上好好休息。”南微微心虚地说。

北明哲彻底无语了。

“我以为下午没事了,就回家了,没想到差点儿出了大事儿,幸亏有东丞炫,要不然你今天就惨了!”北明哲责怪到。

“难不成他们还真敢要我的命,大不了就是多吃点苦呗。”南微微不是太在意的说。

“你还真想得开!”北明哲真是败给她。

南微微又想起一件事:“既然学校广播了,那其他同学都应该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班长喊集合时,大家都去了?”

“那是他们联合起来整你。”北明哲用手指敲了她的头一下:“就你这个小脑瓜,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东大的?”

“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操场上就我们一个班在军训?”南微微摸着头说。

“疑点多的是,你都不知道仔细观察吗?被人整了一次又一次,还学法律呢,我看你根本不适合。”

“谁会想到他们为了整我,那么多人会一齐陪我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再说学法律跟被人整有什么关系?”

“法律讲究的是揪住细枝末节,从而牵动大局。你连细节都抓不住,怎么去牵动大局?”

“不会就学啊,人哪能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啊!”南微微不服地嚷嚷。

“你倒是够刻苦。”北明哲借机嘲笑她:“昨天那个给西门川一个标准的侧踢的‘正义女神’今天怎么啦?让人这么欺负?他们让你站你就站,你不会反抗啊?”

“我是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啊,可是总不能为了一点儿事就跟人打架吧?现在是法制社会啊,以暴制暴是不对地。”南微微开始还有些心虚,可是越说越理直气壮了。

“现在又说是法制社会,不能以暴制暴了,那昨天还动手?”

“法律也有软弱无力的时候嘛!”

“怎么反正你都有理?”北明哲笑了,不得不佩服她那点歪才。

南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想另一件事:“不过,我倒真没想到东学长会来替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