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少爷蜜宠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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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冥冥之中谁安排?

“还好什么?”东丞炫抬头问。

“还好你不象四叔那样。”南微微想想都心惊胆战,如果真那样,今天会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遇到你,还真不好说。”东丞炫也觉得庆幸,这些年跟着四叔,他被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完全被仇恨控制,不惜粉身碎骨。可是在最后的关头,微微被送到他身边,把他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这一切,冥冥之中不知是谁安排的。“不过,四叔也没有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最终还是把我推开了。”那一把,四叔把他推离了生死边缘,也推出了仇恨的控制。

“因为,他也爱你。”南微微感觉得到,虽然他爱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

四叔爱他!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是他同样以极端的手段带走了他的爱。虽然关于四叔的死的心结已经解开,但东丞炫心仍然不能完全坦然。

南微微双手捧着他的脸,郑重地对他说:“东丞炫,以后,由我来爱你!”

东丞炫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能紧紧抱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胸前,她身上特有的女性的味道,既象情人,又象妈妈。

南微微就圈着他的脖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梢,这些年他的身心都变得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她要用爱把他修复。

北明哲这次没有打断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感受这份温馨。

这画面是挺感人的,不过就这样定格让人受不了。足足过了五分钟了,那两个人还是意犹未尽地抱在一起。东丞炫不觉得憋闷,北明哲都觉得维持一个恣式腰酸背疼了,被逼无奈他只好再做个破坏分子:“咳咳,那个,刚刚说到东北能源,你到底怎么打算?”

他的话让两个人如梦方醒,南微微松开手,对东丞炫说:“你们先谈着,我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儿?”东丞炫问,不怪他紧张,自从他住院以来,尤其清醒之后,微微都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秋秋今天没来,我去看看他。”南微微对于他依赖感动又无奈。

“干嘛去看那个臭小子?”东丞炫不满地说。

“东丞炫,你比他大将近二十岁,能不能不要跟他计较?”南微微好笑地问,能闻到他身上强烈的酸味。

“切!”东丞炫不屑地撇嘴。

“行了,你跟北学长先聊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南微微说。

东丞炫没有再阻拦她,看着她离开之后,才对北明哲说:“东北能源虽然只是复仇的一个手段,可是我还没傻到跟钱过不去。我早就打算等事情结束后把它归拢在一九的旗下好好经营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惜,当时这个项目上马时,就遭到一九和北辰不少人的反对,是我四叔和你父亲力排众议坚持合作的。所以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一九和北辰都不想承担这个包袱,想方设法地要甩掉,现在收购是个好时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北辰所占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那得需要多少钱?”北明哲问,他当然要权衡自己的实力。

“当时投资是一个亿,可是因为项目被中止,如果是对外销售不会超过八千万。但是由我出面接手的话,他们不可能降价,因为上这项目是我提的意。”东丞炫轻轻挠着额头说。

“那你打算让谁出面?”北明哲问,两千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东丞炫摇头:“我自己出面。一个亿不是问题。”

北明哲笑了,真是见识了什么叫“财大气粗”!一个亿都不是问题,那对他来说什么才是问题?“我没有那多钱投资。”他坦白地说,没钱也不是丢人的事。

“我说了我可以先替你出,但是一定要还的。”东丞炫又强调。

北明哲明白他的用意,如果换了两个月前,五千万对他来说完全可以拿得出来,可是父亲的事发之后,所有的家产都拿去抵债了,甚至他把自己名下的财产都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很多人都还曾经为他挽惜过。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赎清父亲曾经犯下的罪,即使倾尽所有他也在所不惜。所以目前他的财产也仅限于那家古董店了,虽然号称身家过千万,其实现金不过百万。

东丞炫当然也了解他的现状,拉他进东北是送了大大的人情给他,也算做是还他两次救命的大恩。其实他完全可以把五千万的股份送给他,可是那样一来就更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绝对不会要。如果是借,他反而能接受。

“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北明哲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不想让东北变得名不副实。”东丞炫说,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所以他看到北明哲置疑的目光,于是笑笑又说:“当初东北是带着仇恨而建,现在我想改变它,就当是报恩和感谢。”

“这话怎么说?”北明哲问。

“报你两次救我命的恩,答谢一直以来你对微微的关照。”东丞炫感激地说。

“我看这些都可以免了。”北明哲说:“救你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我爸爸赎罪,没有什么恩惠可言。至于照顾微微,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没必要来还。再说了,微微可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忍不住小小打击他一下。

“这么说,你拒绝了?”东丞炫问。

“不。我答应。”北明哲说,看着他微带惊讶的眼睛,又说:“其实那么多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我知道,你还把我当兄弟!”绕了那么多弯子,废了那么多话,真正的理由他却说不出口。

东丞炫会心地笑了,一句话说中了他的心事,由此看来北明哲比西门川要聪明,想到西门川他问:“今天西门川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自从上次从医院回去之后,他就闭关了。”北明哲说。

“闭关?”东丞炫疑惑地问,那个简单动物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我给他打过电话,问他要不要来看你,他对我说:他一定要想出怎样做大游乐场的方案来,否则没脸见你。”北明哲想着西门川当时的语气,笑了,第一次见他对一件事这么用心。

“他?”东丞炫不以为然地笑了:“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不是他瞧不起西门川,只是他一向的处事原则简单又直接——用拳头多于用脑子。现在乍一听到他会用脑子了,反倒不习惯了。

“这也不好说啊。”北明哲不赞同:“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看他这次真的是用心去做了,也许真能做出点儿大事也说不定。”

人所处的环境和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不同。北明哲学的是考古,他本身又偏重感性,所以看人想事也是意气用事占了很大的成分,容易把事态想得乐观简单。可东丞炫就比较现实一些了,知道一个人只依靠主观的努力要在短期内提升个人的能力不过是一种形而上学的观点。当然不能否认主观方面的作用,但是太看重主观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明智地不在这种事情上争辩,东丞炫笑了笑说:“希望吧。”话题一转,问:“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心情不好,精神也不好。”北明哲表情凄楚。

“好好陪陪她吧。”东丞炫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无力。人真的不能走错路,一旦走错了就很难回头,即使能回头,很多事已经物是人非了。

北明哲默默地点头。父亲的死对于妈妈是不小的打击,再加上长年卧床,医生已经告诉他妈妈活不过今年夏天,他现在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她,想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神色凝重。

没多久病房的门开了,南微微脸色极差地走进来,轻轻掩上门,她先是靠在门上站着。

房门到病房有一段走廊,坐在沙发上的北明哲扭头可以看到门口,一看她的样子,惊奇地问:“微微,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心里难受不知道说什么。

东丞炫坐在床上看不到门口,听北明哲这么问,紧张地问:“微微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如果没事,她不会站在门口不进来,忍不住担心地要下床。

南微微赶紧走进来阻止他:“没事,我没事。”

“到底怎么了?”东丞炫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是秋秋。”南微微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硬瞒着不说只会让他担心:“我刚才过去看他,才知道他今天早上住进了无菌室,她妈妈说他昨天晚上病情突然恶化,情况很危险。”相同的遭遇,她更能体会秋秋妈妈的感受,那红肿的双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东丞炫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安慰:“不要难过了,这种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东丞炫,”南微微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去做配型,虽然医生说非血缘关系做配型成功的机率很小,可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不是吗?”刚听到秋秋病情恶化的消息时,她就产生了这个念头,可是觉得应该回来跟东丞炫商量一下。

“好。”东丞炫早知道以微微的善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没有阻拦:“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