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少爷蜜宠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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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开心比痛苦要少

东丞炫睁开眼睛,刚刚他小睡了一会儿,觉得山顶的风越来越凉了,怕继续呆下去微微会受凉。但是一睁开眼,他就看见了满天的星斗,疏疏落落地闪烁着,好象在向他眨眼睛。他想起来微微喜欢看星星。他扭头看看旁边的南微微,只见她也慢慢张开了眼睛。她侧卧着,脸正对着他,所以两个人一下子就望进了彼此的眼睛里。

“快看,你喜欢看的星星。”东丞炫说,扭头往天上看去。

“我已经看见了,两颗最亮的星星。”南微微喃喃地说,好象还在做梦。

东丞炫扭过头,就看见她的姿式没动,痴痴地看着他。

“我一直在寻找的两颗星星,原来他们在这里。”南微微好象在说梦话,但是又伸出手来象是要捕捉他眼里的星星。

东丞炫明白她话里的含义,轻笑着说:“小傻瓜。”

南微微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笑蛊惑了还是酒醉没醒,她的手轻轻地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下去,然后沿着他分明的唇线游走。

东丞炫象是接收到她的邀请,抓下她的手,缓缓把唇贴向她的。

南微微又把眼睛闭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是在期待又似乎是有些紧张。东丞炫的动作轻柔又缓慢,慢到她感觉有一个世纪之久。

就在两个人的唇将要贴上的那一瞬间,突然传来电话铃声。两个人好象一下子被惊醒了。南微微睁开眼,似乎刚刚做了个梦,但是真实的感觉又让她害羞,她看了眼东丞炫赶紧闭上眼,不敢直视他。

东丞炫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又有些懊恼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电话,然后伸出手去从盖在南微微身上的外套里掏出手机。是平叔。

“丞炫。”电话刚一接通,平叔就急迫地埋怨:“你中午说陪微微出去散心,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

东丞炫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实在是不早了:“对不起,平叔。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们现在在哪儿啊?要不然我开车过去接你们。哎呀,你这个孩子心里没数,不是说好晚上回来挂吊瓶的吗?”平叔越说越生气:“还有,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东丞炫突然一下子想了起来,上午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只顾着安慰微微了,把吃药的事儿全忘到爪哇国去了。

“没吃对吧?”平叔没听见他回答,就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会忘了。快说你们在哪儿?我过去接你们。”

“我们现在在山上,这个地方不好找,平叔就别过来了,我们自己下去就行了。”东丞炫急忙说。

“怎么跑到那儿去了?”平叔埋怨:“行了,赶紧回来吧。就算明天学校放假,也不能太放纵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东丞炫安抚下他。

“真的是太晚了,难怪平叔会生气。”南微微心虚地说。

“没事,我们下去吧?”东丞炫笑笑说,自己先站起来,又伸手去拉她。

南微微抓住他的手,由他把自己拉起来,然后看到一地的空酒罐,惊讶地问:“这些都是你喝的?”她的记忆还没短路,知道自己根本没喝多少。

“不喝掉,难道还要再带回去”东丞炫不以为然地说。

两箱,整整四十八罐,自己连个零头都没喝完,他自己喝了这么多,等等:“你胳膊受伤了,可以喝酒吗?”

“没关系啦。”东丞炫不关痛痒地说。

“东丞炫!”南微微大声叫嚷,他什么时候才会不用这么随便的语气说自己的事情。

“好了,我们赶快走吧,平叔等着呢。”东丞炫转移她的注意力。

南微微无奈地瞪着他,还能怎么样?他喝都喝下去了。

两个人开始往下走,刚刚走下那几个难走的石阶,几滴冰凉的雨点就落在他们身上。两人都愣了一下,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刚刚还满天星斗,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山上的夜本来就凉,再加上这冰凉的雨点,落在身上就引起一阵颤栗,两个人赶紧加快速度下山。

原本以为这雨不会下大,可是没多会儿,雨势一下子变急了,两个人浑身上下都被淋透了。雨中的山路也变得分外湿滑。东丞炫还好,他有过雨夜行山路的经验,南微微可就惨了,几乎是几步一滑,有几次差点摔倒,要不是东丞炫拉着她,她可能会摔到山坡下面去。

东丞炫看看越来越大的雨,急雨象一阵浓雾罩在山上。他知道这样下山太危险,就算是下到下面的山道,这么晚了又是这样的天气也不可能找到车。要陡步走下山,只怕要走到天亮。看着冷得发抖的南微微,他四下张望,就看到旁边的山坡下有一片黑色的阴影,应该是一个山洞。

“微微,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这样下去太危险。”东丞炫说。

“那,要去哪里避雨?”南微微问,雨水淋得她眼睛都张不开。

“跟我来,抓紧我,小心脚底下,千万别松手!”东丞炫嘱咐她,握紧她的手沿着山壁往那个山洞走去。

脚下是松动的碎石,一脚踩上去,碎石就往下滑,南微微勉强才能站稳。好不容易才走到山洞,洞口很小,两个人猫着腰钻进去。

东丞炫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结果发生手机进了水,已经开不了机了,他只好解下右手腕上的手表,拧开了表盘上的夜光灯。微弱的光慢慢扫过山洞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山洞不太大,但是比较深。地上散落着一些枯树枝,有一些还有烧过的痕迹,看来不是有人在这里避过雨,就是有人在这做过烧烤,不过倒是帮了他们的忙,有了这些树枝,他们至少可以点一堆火,要是这样穿着湿衣服过一夜,非感冒不可。

东丞炫先让南微微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对她说:“坐这儿等一会儿。”然后借着手表的光四处寻找引火的东西。

山洞比较深,所以靠近里面的石头上长着厚厚的石苔。东丞炫想把手表交到右手里,可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右手转换不灵,和左手配合不好,他只能用牙咬住表带,伸手去抠那些石苔。

“我来帮你。”南微微凑过来,帮忙一起抠。

那些石苔并不好抠,费了好大的劲才抠下来一大捧。东丞炫说:“行了。”

“你要用这些点火吗?有打火机吗?我来点。”南微微双手捧着,跟着他又走回宽敞的地方。

“没有。”东丞炫说,他不抽烟,当然不习惯带那东西。

“那怎么点火?”南微微为难地说。

东丞炫说:“你把这些撕碎,越碎越好。”

南微微答应了,把石苔撕成一绺绺的,再撕成丝状。东丞炫调整表盘上的光圈,光圈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亮。他又揭下表盘盖,那片玻璃是一个凸镜的设计。他把手表重新戴在右手上,抓了些处理好的石苔放在灶坑里,然后左手捏着玻璃,调整光源让焦点对准碎屑。

南微微愣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意外他居然懂得那么多。这种野外生存的技能也是他从那个什么“魔鬼训练营”学来的吗?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地方?它又把一个平凡的人塑造得多么神奇呢?她想问,又不敢问,怕触痛他心底的伤口。

东丞炫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想问这些也是从那里学来的吧?”

“东丞炫。”南微微小声喊,不想让他回忆那些往事。

“有些事,不是说不去想就会忘记了,或是已经过去了。”东丞炫淡淡地说:“魔鬼训练营的名字没有起错!只要去过那里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经历。每一次细微的经历都会深刻地刻在他的生命里,大到他运用从那里学来的技巧去达成某一个目标,小到日常的生活中下意识的习惯,都象魔鬼设下的诅咒,早都渗透到他的骨子里去了。”

“东丞炫,求你不要再说了。”南微微乞求,他非要这么残酷地对待自己吗?

东丞炫笑笑,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引火。其实微微不知道,他在那儿不仅仅只有痛苦的回忆,也有开心的,只是开心比痛苦少得多就是了。

地上的石苔屑开始冒起了青烟,出现星星点点的火星。

“着了,着了!”南微微惊喜地说。

东丞炫等火星开始向四周漫延以后,才拿开玻璃,对她说:“先少放上些,千万不要压实了。”

南微微小心翼翼地抓起那些撕好的石苔轻轻放在已经引着的底火上。石苔还是有些湿,冒了好一阵浓烟,呛得她不住地咳嗽。

东丞炫凑上去轻轻吹着,手不断调整着上面的引柴,终于慢慢燃起了火苗。他先找了些细的枝条交叉着放在火上,等火苗渐渐大了再逐渐放上粗一些的树枝。火旺起来,火苗跳跃,山洞里亮了起来,同样也带来了温暖。

东丞炫抬头看看南微微,笑出声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灰抹到脸颊上去了,长长的两道,好象小猫的胡子。

南微微看到他开心的笑容,心先是漏了一拍,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问他:“你笑什么啊?”

东丞炫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另一边脸颊上又添上两道黑,然后笑着点头:“这样才象。”

“象什么?”南微微傻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