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阿菀很无奈,也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挺委屈的,不管是太后还是威远侯老夫人,于卫烜而言,都是要敬重的长辈,纵使卫烜因为太后而疏远威远侯府,可那也是卫烜的母族,嫡亲的外祖母,无缘无故的,哪能真的断了?这不是让人笑话么?也亏得卫烜这些年都忍下来了,让阿菀不免有几分怜惜。
再者,阿菀嫁入王府后,便只有成亲后去认亲时和卫烜出京回来后去了威远侯府两次,就让太后惦记上了,再心感觉冤枉。如此可见,太后的病情指不定更严重了,方会如此小提大作。
对此,阿菀加倍小心,除了奉承太后外,决定不往她老人家面前凑,要凑时也要挑太子妃在场时。
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冷,阿菀也几乎足不出户了。
过了腊八时,突然听说威远侯老夫人病了。
阿菀听罢,等卫烜回来后,便对他说此事,宽慰道:“听说只是偶感风寒,无甚要紧,明日我同母妃去瞧瞧她,回来再同你说。”
卫烜想了想,说道:“母妃便不用去了,我和你一起去罢,皇祖母那边你不必担心,由我去说,你这几日便不要进宫了。”
对于太后的心病,卫烜是知道的,也知道太后因为患了癔症,已经有了轻微的症状,才会如此喜怒无常。他可舍不得让阿菀进宫去受罪,也无需阿菀特地去讨好宫里的人,且再过两年,太后的病会更严重,届时便是他行动之时。
阿菀看他阴沉的样子,识相地闭嘴。
翌日,阿菀便和卫烜一起去威远侯府探病。
因威远侯府是皇帝的母族,所以闻得威远侯老夫人生病,前来送礼探病的人极多,不过怕打扰老夫人休养,能进去见她老人家的人极少,不过庆安大长公主便是能见的人之一。
庆安大长公主和威远侯老夫人也算得上是同一辈的老人了,且曾经在闺中时也有些交往,后来庆安大长公主下降至镇南侯府,远离京城后,这情份便渐渐地淡了,如今庆安大长公主回京定居,很快便同京中勋贵有了往来,因她是皇帝的姑母,众人也敬重几分。
在阿菀和卫烜等人到威远侯府时,恰巧庆安大长公主也携着孙女莫菲到来,便这么凑巧地在门口给遇到了。
见着庆安大长公主,卫烜这作辈的自然要过来请安。
庆安大长公主笑道:“你也是来看你外祖母的?有心了。”
作为老一辈的人,庆安大长公主也是知道当年太后和威远侯老夫人不对付的事情,特别是文德帝登基后,太后越发地踩娘家嫂子的脸面,当年这事情没少让人暗地里当笑话看,只是太后一朝得势,上面没了压她的人,不免轻狂了一些,无人敢在明面上说罢了。
现下,卫烜夹在太后和威远侯老夫人间,看着也怪可怜的。
想罢,庆安大长公主不经意瞄了眼跟在身边的孙女,见她敛眉顺目地站在一旁,没有妄形看向卫烜,心里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孙女是个固执的,恐怕一时半会不肯放弃,可也不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轻狂的举动,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不过,欣慰中的庆安大长公主不知道,莫菲只是怕自己克制不住,才不敢抬头的,可是她的异样举动,阿菀还是看到了。
阿菀对莫菲素来在意,原因便是十岁那年在小青山的别庄里,她看向卫烜的异样目光,还有每次见面时她对自己的审视,次数多了,想不想歪也不行。于是,阿菀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姑娘对卫烜有点儿意思!
这是含蓄的说话,应该说这姑娘想嫁卫烜!可惜却被她这个程咬金给截胡了!
阿菀将事情撸一遍,很快能猜测出莫菲和卫烜有交集,也不过是卫烜六岁时,卫烜随父南下去镇南侯府给庆安大长公主祝寿,当时在镇南侯府住了段时间,估计就是那时候两个毛孩子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