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林第三次皱眉,她要用自己的铁血剑砍树藤?
“应一声就这么难?算了!”初忆说着转身走开,到了树前,松开扶着手腕的左手,不顾上面的细刺,上手去拽,‘嘶’她不禁抽气,这种藤蔓细刺很多,根部呈丹红色,像极了指尖沁出的小血珠,藤条错综复杂的反复缠绕,似乎要把整棵树淹没一般。
突然寒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剑挑开了她正用力拔起的藤蔓,藤蔓断裂,迸溅出黑绿的浓浆,剑光如月,握着剑柄的手一翻,浆汁滴滴答答的滑过剑身,却是无痕。
他的身子向前,将她挡在后面,初忆只好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闷闷的说了声,“谢谢!”
梓林不说话,手中的剑在藤蔓中上下翻飞,银光灼灼,仿佛夜空中不间断闪烁的流星,让人看得目不暇接。不消片刻,这棵琼花树便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树状冠高,碧绿的枝叶显出它茂盛的生命力。
高手啊!初忆对梓林的态度瞬间改变。
“雉夫人……”男人转回身,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紧身劲装更显的他英姿勃勃。
“好,我们走!”她微微弯了弯唇角,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谁说监督自己的人就不能为自己服务?扶着受伤的手领先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疼的麻木,竟不觉得那么疼了。
两人回去以后,梓林先将她错位的骨缝搬好,雀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抽泣边为她擦药,随后还细心的端来一碗面,初忆很感动,能为她留灯留饭的人,前世今生也只有雀儿一个。
看梓林貌似也没吃晚饭,吩咐雀儿为他也下了一碗面。
男子眸光微动,只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雀儿是初忆的丫鬟,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依言去给他下了碗面,‘啪’的将面碗往桌上一放,臭着一张小脸道:“你的面。”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擦拭铁血剑,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
初忆绞着手里的面,大口大口的吃着,完全不去掩盖自己的本真,反正她发火时什么样这屋里的人全都看到了,根本没必要装,她也不打算再装,吃完面,又央求雀儿去熬碗姜汤。
见小丫头应声出去了,她才对梓林说,“你以后是不是要时刻不离的跟着我?”梓林点头,初忆又问,“那算不算和雀儿一样,是我的人了?”
梓林神色一动,似乎是想了想,开口道:“属下只听命于公子。”
“哦,那你每顿饭都打算去你家公子那里吃?”她左手撑着下巴,偏过身望着他,不待他回答,俶尔一笑,“那怎么能说是时刻不离开我呢?”
梓林面上一热,不由的抬头看了眼初忆,只见女子眼眸黑亮,璀璨如星,竟似孩童般清澈,抿了抿唇,站起身将剑仔细收好,走过来端起碗去了窗口那。
初忆只听簌簌的声音,知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贿赂’,颇为得意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