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怎么了?是自己眼花了么?卿子衿刚踏出灵毓殿,目之所及一片陌生的花俏,让他差点惊得掉了下巴。
这是他的灵殿吗?那墙面怎么都是花红柳绿的?还有,那上画的是什么怪动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了,那个怪味道——油漆?
是谁干的!
卿子衿喷火的闭目两秒钟,接着——
“袁悠悠——”
几近抓狂的一声大吼,震得灵殿顶的老泥,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她都干了些什么!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行!这次他一定得给她点颜色看看,管它的孝道去死!
卿子衿黑眸扫过被悠悠涂抹的惨不忍睹的灵殿,怒火中烧。踩着重重的步子,向她的住处奔去。
“阿梅,给我多放点花瓣啦!我要好好洗洗,干得好累哦!”悠悠泡在诺大的木桶里享受着馨香四溢的花瓣浴,除了东殿,其它地方差不多都完成了,还是人多力量大,那些冥顽不灵的长老们,这次出力不小哦!嘿嘿……她这也算替离离的姑姑出了口气吧!
“表小姐,我觉得好不安哦!”阿梅往浴桶里丢着花瓣,苦着一张俏脸。族长要是看到灵殿的墙变成那个样子,天啊,那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吧,真不明白,表小姐为什么就喜欢与族长对着干。唉,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好为难啊!
“安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反正做那些,长老们也都有份,那个妖男该不会也把所有的长老都一一处罚吧!她早就算计好了,这可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呢,既可以气到妖男,又可以全身而退。唉,天才,天才啊!
唉!阿梅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可是她这个小主子却还优哉优哉的自得其乐!“表小姐,花瓣没了,我再去采些回来。”
“去吧!”悠悠闭目浸在水中,热腾腾的水气蒸得她有些昏昏欲睡,真太舒服了!眼前恍恍惚惚出现卿子衿被气歪了嘴巴,气红了眼睛,气白了头发的样子……嘿嘿嘿……居然大白天做这种美梦,真是有够过隐!
“袁悠悠——”哐当!屏风倒塌,悠悠硬生生的从美梦中惊醒,嘴里下意识的叫:“什么事!什么事?啊——”当看清那个青色的身影时,发出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尖锐叫声,缩入水中。
“你……你……你出去啦!”她在洗澡啊!这个妖男到底懂不懂礼貌啊,长辈在洗澡,他居然就这样冲进来,还推倒她的屏风?成心偷窥是不是!
“你干的好事!”卿子衿才不顾那么多,他现在除了怒火,还是怒火,根本看不到悠悠是不是一丝不挂,他狠命的拎起她,直恨得想把她一把捏碎。
“流氓!非礼啊!婆婆……阿梅……快来人啊!”悠悠拼命的拍打着卿子衿如铁的手臂,试图让她松开自己,被他抓的好痛哦!更重要的是,她没穿衣服啊,羞死啦!他怎么能这样对她,这样对待一个正在洗浴的弱女子?
“你不用叫了,今天,谁也不能救你!”卿子衿似乎还是没发现悠悠一丝不挂的事实,微眯的烟眸,火焰烧得更胜。
“你……你……你…….”想干什么?悠悠的舌头打成了结,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有力,又羞又怒,却无计可施。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危险,这个妖男,到底要怎样啊?该不会想弄死自己吧!看他那阴恻恻恶毒的眼神——很有可能!
“你……放开我,放开我啦!”悠悠使用吃奶的力气哭喊、踢打、挣扎,卿子衿却稳如泰山,连晃动都不曾。实在是黔驴技穷,万般无奈之下,悠悠一口向卿子衿那娇好的脖子咬去,只听得卿子衿闷哼一声,一个重心不稳退了几步,却正好踩到刚刚倒在地上的屏风,被这么一绊,身子向后歪去。而由于悠悠的挣扎,他的手松动,眼看悠悠就要摔在地板上,他又不得不向前倾,本能的要抓牢悠悠,却不防脚下的地板一滑——扑通!
“啊——”他奶奶的——卿子衿!摔死她了!呜呜呜……
“表小姐,花瓣来……呃——”他们……在干什么?表小姐未着寸缕,被族长压在身下?天哪!天哪!天哪!阿梅要疯了!一只脚还没跨过门槛,就那么抬着,整个人定住。
“呜呜呜……痛哦!快起来啦!重死了!”压着他不起来是想干嘛?这个该死的妖男,她这把可怜的老骨头哦——呜呜呜……
那家伙终于有了反映,且是极迅速的那种反映,跳起来,转身,风一样的刮走。冷嗖嗖的风吹得阿梅一个激灵,仿佛只是一瞬间,再看去,地上只有悠悠一个人在痛苦的哀号。
“表小姐!怎么了?伤到哪了?”阿梅这才如被浇了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冲过去,搀扶悠悠。表小姐是自己摔到地上的吧,一定是的!可是,她刚刚似乎看到了族长,而且——,不!一定是她眼花了,最近,她总是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