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哦，原来是……（二）
“嗯，我的小王后也很乖哟！”他抚弄着她的凤冠，若有所思地说。
“师父，我想……”纯儿有些犹豫的蹙起眉尖，一小片雾气遮住了瞳孔，像秋日里微微涨潮的湖水，隐隐的透着忧郁。
“怎么了？”卓鄂收了收眸光，一丝怜惜划过心门。
“你回答纯儿一个问题好吗？”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两片红云渐渐淡去。
“什么事啊！如此严重，问吧”他爽快地应道。
“你爱纯儿吗？”
“什么？噢，这个，还需要回答吗？”卓鄂俊朗的脸庞上划过闪电般难以置信的尴尬，他没想到纯儿会问他这个问题，“爱，是什么东西？难道我们之间会有吗？除了复仇，还会有别的感情吗？”
从将她掠来后，只有虐待与索取，在她生涩稚嫩的身子上，在她倔强不肯屈服的小脑袋里，留下多少痛苦的痕迹，然而在每一次索取后，快感很快就被沉甸甸的失落代替。
如果纯儿不是失忆，他相信她不会为了自己而去投河，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依附在自己怀里……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感动的，还会生生的撕疼……然而他有时又是矛盾的，他不相信她会失忆，“也许是为了复仇，伪装出来骗自己的也难说；或许真的失忆，有一天清醒过来，一定会耻笑我的白痴。”
就如少年时，他住在冉府，虽心中漫溢着仇恨，但并不真想将五岁的纯儿推进荷花池里，缘由至今令他难以启齿，她瓷娃娃般的小脸好可爱，他只想摸摸，像大哥哥那样摸摸而已，然而她却厌恶的瞪着他，口口声声骂他臭垃圾，所以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纯儿，他曾在十多年前见过她……再次见到她时，他发誓要把她小小的身子掏尽，只留下躯壳，让她的骄傲与美丽，在自己的蹂躏中消失殆尽……但后来，越到后来，他只想让她一直伴在自己身旁，一刻也不分开，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复仇情结在作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间断的伤害她，不过她的健康与美丽他却不想毁掉，“难道这就是爱吗？不，怎么会呢？我这个冷血动物是情感伸不进的堡垒！”
那两片雾气，已经化为水珠从纯儿精致的小脸上爬了下来，她不觉惊叹自己的表演天赋。虽然在心底极力地否认，但卓鄂的表情与回答的确触动了她伤感的神经，辛酸无声无息地流淌。
纯儿依然紧紧地依偎在卓鄂的怀里，宽长的鹤氅将两个人裹在其中，他体内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热量，透过袆衣传递着……卓鄂性感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痒痒的，气息扑到她的小脸上，热热的，似乎在对刚才的回答弥补着什么……
纯儿突然淘气般笑嘻嘻的摘掉凤冠，递到随行的侍女手里，遂抢过卓鄂手里的马鞭，轻轻地抽在马颈上，马儿载着他们远远的抛开随从，她一路上左顾右盼，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