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流儿地扭过脸去,不敢再看元天烈,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自己招认出来,她心下忐忑,一会儿觉得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一会儿又觉得他还不知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元天烈了。
“你怎么会跟那女子拜堂成亲哪?难道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是很重要的吗?你这样做,不是毁了人家的名节吗?”元天烈以为柳流儿是因为做了对不起那红衣女子的事儿所以不好意思,是以问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情非得已。”柳流儿扭过脸不好意思地辩解,其实说实话,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只不过一时兴起,现在想来,她也开始有些后悔了,谁知道师兄会不会喜欢自己给他找的师嫂啊?
“哦,说来听听。”元天烈一脸兴趣地问,这一路出来很无聊的说,听听有趣的事儿也好调节一下心情。
“你很八卦哎。”柳流儿没好气的瞪了元天烈一眼道。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元天烈好脾气地回答,在柳流儿面前,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很容易就能放松自己了,这在其他人面前是从未有过的经验,也许是因为她很单纯吧,单纯的近乎透明,所以他才不会在她面前升起防备之心吧?
“她叫邵月盈。”柳流儿对看元天烈翻了个白眼儿,这男人还真是好奇心强,不过,她还是开始说道。
“谁叫邵月盈?”元天烈一时没明白,问道。
“就是那个红衣姑娘了。”柳流儿甩给元天烈一个“你真笨”的眼神,接着说道。
“哦”,元天烈笑笑,听她继续说。
“她是扬威镖局镖头邵振山的女儿,昨天他们是在举行比武招亲嘛,我去凑热闹,没想到一不小心跳上了台,我不想跟她比的,她不听我解释就打我,我打她不过,最后向她洒了迷药,结果她昏过去了,邵镖头就说我赢了,要让我当他女婿,我不愿意他还生气,我也没办法,结果就跟他回去了。”柳流儿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经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其实是女子啊?”元天烈不解,这事儿本来也不难办啊,只要告诉邵月盈直相不就完了,也用不着真跟人家拜堂成亲啊。
“我本来是想说的啊?可是后来看她生得花容月貌,像仙子一般,就想起我师兄还没娶亲哪,昨儿个我易容的样子就是师兄的,所以就想着替师兄娶一个美人回来,结果…”柳流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结果你就跟人家成亲了,又因为怕漏馅,所以洞房夜又悄悄跑了?”元天烈接口道。
“嗯”,柳流儿红着脸承认,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做法多少有些荒唐。
“呵呵,你可真有意思。”元天烈大笑起来,这柳流儿果然好玩儿,带她在身边儿一定不会无趣了。
“不许笑。”柳流儿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你太好玩了。”元天烈不理会柳流儿的怒喝,继续笑说。
“不许笑,再笑不理你了。”柳流儿气哼哼地道,早知道他会有这反应就不跟他说了。
“好,好,我不笑了。”元天烈努力忍着笑意道,他真的不想柳流儿就此不理他哪。
“爷”,房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元天烈停止跟柳流儿说笑,走到书桌边儿坐好,这才沉声道:“进来。”
门开了,白麒走了进来。
白麒一进门就瞥见床上有个女子,但他识趣地马上移开目光,什么都没有说,主子的事儿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属下操心,他也没胆替他操心。
“打探的怎么样了?”元天烈直接问,一点儿也没打算避开床上的柳流儿。
“回爷的话,有人说前些日子见过二爷和蓝姑娘,不过,最近没见到了,听人说,他们似乎是朝火凤国去了。”白麒恭恭敬敬地回话。
“哦?他们果然是在一起吗?”元天烈有一丝不悦,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二弟元天吉一直对蓝千柔有意,但是她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他皇嫂了啊?他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哪?
“属下只是听别人说的,未必一定是真。”白麒打圆场道,这确实的话他可不敢说,他也只是打听来的,道听途说而已,并不一定作得准的。
“哦”,元天烈哦了一声,就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之前并不十分反对二弟与蓝千柔在一起,只不过母后说不可得罪蓝丞相,一定要他召千柔进宫,他才不得已同意的,当时想着以后有机会在全国为二弟再选一位上好女子就是了,可没想到,天吉竟还是挂着千柔,竟然勾引她出宫,这事儿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要成全他们吧?那双精灵的眼睛他已经无法忘却,这个敢痛打他的女子,他也有些不舍得放手了,可是不成全他们吧?天吉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还是去做了,想来他对千柔的感情已非常深了,深得让他甘愿冒杀头的罪名,他怎么能忍心拆散他们?他陷入了两难。
二弟?蓝姑娘?元天烈的二弟不就是二王爷元天吉吗?那蓝姑娘自然就是柔姐姐了,是了,他们一定是为了躲避,所以去了火凤国了,元天烈既然说是找柔姐姐,说明他还没有看出自己其实就是假冒柔妃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点了自己的穴把自己留在身边儿哪?柳流儿有些想不明白。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既然要去找柔姐姐他们,自己不妨跟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哪,反正她是不会睁看着柔姐姐刚脱离苦海再掉狼窝的,那个皇宫她已经去过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柔姐姐还是不去的好,而且,二王爷那么喜欢柔姐姐,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最美满,她一定不能让元天烈再去插一杠子,坏了他们的好事儿。
这么想着,柳流儿朝元天烈喊道:“喂,你不会想一直这么点着我吧?”
“哦?”元天烈从沉思中惊醒,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儿哪。
“快把我解开吧,这样很不舒服的好不好?”柳流儿撅着嘴道。
“要我把你解开也可以,但是你不能逃跑。”元天烈走到床边儿道,他可知道她会易容术的,要是解开她,她再易容逃走了怎么办?那他不是少了很多乐子?
“好,我保证不逃跑就是了。”柳流儿忙答应,她可是决定要跟着他的,现在就算他赶她走,她也不会走了。
“你说话算话?”元天烈不太放心地问。
“当然了,我柳流儿从不说假话。”柳流儿白了元天烈一眼道,他以为都跟他一样没实话啊?切,把她当什么人了?
“那好吧。”元天烈伸手解开柳流儿的穴道,他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没有理由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