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嫁皇妃太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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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二天一早,柳流儿像个木偶般,被女王派来的人穿戴一新,一色的红衣红裙,充满了喜庆色彩,脸也被粉饰了一下,精致如画图中的仙女,她就这么被拥到了月亮城中间的那个高台上就坐,柳流儿愣愣看着高台四周围着的人群,心下不知什么滋味儿,不做这个女王吧?就会像她娘一样死掉,要做女王吧,她是真的不想啊?一时竟两难起来,无法决断。

她一直胡乱想着,连女王宣布比赛开始都没听到,只管自顾自的用手托着下马,眼睛空洞地看着地面,想着烦心事儿。

而高台的中央,早有几对青壮年,在台上对打起来,那样子,有些像比武招亲,似乎,这一次,长老们决定,谁最厉害谁就是未来的王夫。

柳流儿无聊地瞥了一眼高台中央打斗的人们,没什么表情的垂下眼睑,好似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一般,天知道,这些人正是为了抱得她这个美人归才在这里争来斗去的好不好?可是,这一会儿,她根本就没心思考虑这个,话说,怎么能不当这个女王才是她在想的问题,想想,真是头疼哎,王夫?哈,她才不要什么王夫哩,如果换成那人是元天烈还可以考虑下,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就算他能来,长老们也不会允许的吧?如果不是这样,想当年,她爹娘就不用跑去蝶谷隐居了。

高台上不时有人被扔下来,又不是有人跳将上去,从早晨一直打到傍晚,还没有个结果,柳流儿很无聊地看了看那些争着想做她王夫的男人,这些人真的让她很无语,话说,他们根本就都没见过她啊,怎么就这么争先恐后的,就好像熊瞎子闻到了蜂蜜味儿一般,他们就是那熊瞎子,而她柳流儿就是那罐香喷喷的蜂蜜,可是,说起来,她是好吃的吗?那一群笨蛋。

因为第一天的赛事没有结果,长老们宣布第二日继续,柳流儿于是被送回了住处,百无聊赖地用过饭,让如儿回去休息了,柳流儿自己个儿歪在床头继续烦恼。

丫丫的,她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两难的问题,离开是死,不离开是烦死,两边都是死,真是郁闷之极。

这么乱想着,迷迷糊糊睡去了,连衣服都没有脱。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脸,耳边也有人在轻声说话。

“知道吗?你会是我的,我的人。”那声音说道,音质冷峻,听起来有些霸道。

柳流儿挥了下手,表示抗议,她是她自己的,才不会是什么人的哪。

“怎么?不愿意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是我的人。”那声音笃定地说。

柳流儿努力地想看清说话人的脸,可是眼前似有重重迷雾,任她怎么拨都看不到人影,她努力地挥手,最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无别人。

“看来真是做梦。”柳流儿挠了挠头,自嘲地笑笑,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再次四下里看了看,确定门窗都是关着的,柳流儿再次上床,褪下外衣,盖好被子,甩掉头脑中的杂念,决定好好睡一觉,烦恼也不能不睡觉啊。

也许是太累了,很快她再次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神态安详,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上,很浓很密。

感觉到再次有声音钻进耳朵,柳流儿只是翻了个身,没有理会,做梦嘛,她又不是没做过。

“你是她的女儿?很好。”那声音道。

“你娘害得我娘整日里以泪洗面,害得我爹四处流浪,这个仇,我定要从你身上讨还。”那声音继续道。

“记住,你会是我的,我的奴仆,为你娘赎罪。”那声音还在说着,语声冰冷。

柳流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再次从睡梦中醒来,这一次,她看到一袭白色的衣角从窗子边一闪而逝,而窗户是开着的。

她愣愣地盯着窗户,她明明睡前关了窗的,为什么这会儿却打开了?那么说真的有人进来?刚刚她并不是在做梦?可是他为什么说她娘害了他娘和他爹哪?还要她为娘赎罪?她娘到底做过什么了?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却想不出任何有用的头绪来,只那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在她眼前不停的闪过,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儿,那人穿白衣的衣衫。

“唉”,柳流儿深叹了口气,想想真是倒霉,不情愿地要被人逼着做女王,现在可好,女王还没当上哪,已经有人暗地里宣布要让她做人家的奴仆了,她为什么这么好命哪?处处有人逼着她做事儿,惹急了她,死就死去,她撂挑子不干了,横竖一个死嘛,没什么了不起的,人总会死的,她不过是死早些罢了。

只是那白衣人影儿到底是谁哪?柳流儿还是想着这个问题,感觉那人刚刚的语气十分冰冷,连她在梦中都被冻醒了,可见那人很恨她吧?所以才发誓要她做奴仆,嗯,做奴仆,怎么个做法?把她掳走吗?她乱想着。

算了,不想了,也许明天他会出现也说不定,柳流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再想,翻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哪,况且现在不过是要她做女王选王夫,还有个想让她做奴仆的男人,又不是天塌,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明,柳流儿再次被打扮一新,再次坐在了高台上。

今天对打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刚到午后,台上已经只剩下一人,那人柳流儿认识,竟是捉她来的那个蓝星!

她正惊讶间,只觉眼前白影儿一晃,一个身穿白衣,举止潇洒的男子从高空飘落到台中央,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而他的黑发如瀑,剑眉朗目,样貌确实也如神仙般俊美不凡。

白衣?她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昨晚出现过的那抹白色衣角,会不会就是他?她紧盯着那人看,也不认识啊,更从没见过,他会是那个人说要她做奴仆的人吗?她心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