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跟流儿姑娘出宫来做什么?”元天吉试探性地问,他能看出元天烈对柳流儿的情谊,只不知他好端端的带着流儿跑出宫做什么?
“唉,还不是这丫头自个儿逃出宫来了,临走前还?”元天烈话没说完,后面的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还怎么了?”元天吉迷惑地问。
“算了,反正是她逃出来了,我就出来找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元天烈有些恼羞成怒地喝斥道,元天吉的问话,让他再次回想起自己被流儿下了泻药的事儿,那事儿可不大光彩。
“你不是不知道是她假扮柔儿吗?怎么又到一起了?”元天吉知趣地没再提前面的问题,接着问道。
“这个,哈,说起来很有意思,在汉阳的时候,我看到她女扮男装,鬼头鬼脑的,觉得她有些可疑,就让白麒监视她,没想到发现她竟然扮作她师兄,跟一个女子比武招亲,还被人选择中了,结果拜完堂,洞房夜她悄悄跑了,正好被我们撞见,我觉得她这人很有趣,就把她留在身边儿了。”元天烈说这段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这丫头确实有意思,跟她在一起,生活都变得多彩了起来,所以他才会爱上她的吧?
“扑”,柳时先喝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他女儿爱作怪了些,可是他真没想到,她竟然假冒师兄跟人成亲,这丫头,也真能搞事儿。
“没想到我一直找的人就在身边儿,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元天烈悠悠说着,眼望向床上的柳流儿,眼中满是深情。
“那流儿怎么会弄成这样?”蓝千柔不解地问,流儿的伤势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啊。
“唉,都怪我没注意,这两天蓝月国在为流儿选王夫,这事儿你们知道吧?”元天烈说道。
“王夫?”蓝千柔很吃惊,她跟元天吉是刚到月亮城的,这事儿还真不知道哪。
“是啊,流儿是蓝月国未来的女王哪,真没想到。”元天烈说着,脸上带着愁云,如果流儿真做了女王,只怕他和她更没机会了吧?
“啊?流儿是女王?”蓝千柔更惊讶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结拜妹妹竟然有这么高贵的身份。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听说因为月儿脖子里有一个月形胎记,他们说这是蓝月国圣女才有的印记,所以认定流儿是他们的圣女,未来的女王。”元天烈回答。
“那她怎么会受伤的?”元天吉插嘴,按道理说流儿既然是未来的女王,在蓝月国应该会受到很好的保护才对啊。
“被现女王的女儿刺伤的,唉,说起来很复杂的,算了,别说了,看看流儿好点儿没。”元天烈说着,起身走到床边。
柳流儿的睫毛轻颤着,眼珠子骨碌碌的在转动,好似在做什么不好的梦,眉皱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
“流儿,别怕。”元天烈轻抚流儿的脸,轻柔地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柳流儿渐渐平静下来。
“咦”,元天烈忽然惊异出声。
“怎么了?”柳时先一个大跳跳到了床前,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很担心她有什么不好的变化。
“伯父你看?”元天烈指向柳流儿的脖子,她这会刚好侧睡,白晰的脖颈正露在外边。
“怎么了?”蓝千柔和元天烈等人也来到了床边,不解地问。
“流儿这儿原先有个月形胎记,他们就是凭这个说她是圣女的,可是你们看,现在那个印记不见了。”元天烈解释道。
“是有些奇怪。”柳时先微皱起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确切地说他对这个月形印记觉得很奇怪,因为他记得在鸢儿去逝之前,他并没有发现有这个印记的,当然不排除他并没有注意到罢了解,因为那阵子,鸢儿太爱孩子了,一直都是她在抱的,还说孩子太小,怕他抱不好,最多只让他站旁边看一看罢了,而鸢儿去逝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沉湎于痛苦当中,自然也无暇去注意了,只是后来大些了才发现的,而这印记是不是从胎里带来的他不敢确定,现在这印记竟无端又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流儿就不再是蓝月国的圣女了?
“你确定你没记错边儿吗?也许在另一边儿哪。”元天吉开口道,他不相信一个胎记好好的怎么会凭空消失哪?
“我来看看。”柳时先伸手轻轻将流儿的头扭到另一边儿,然后拨开她的头发,露出白晰的脖颈,脖子上的皮肤光滑细腻,什么图案都没有。
“这?”蓝千柔迷惑了,这胎记怎么会没有了哪?
“唔”,柳流儿睁开了眼睛,惊讶地看到五张脸都伸在自己面前。
“你们干嘛都看着我?”柳流儿张口,声音依然有些弱,但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不少。
“流儿,你醒了。”柳时先温柔的望着女儿,脸上的表情跟刚刚判若两人。
“你们要的汤来了。”小二端着汤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一群人都挤到床边儿是做什么?
“哦,端过来吧。”蓝千柔忙答。
小二将汤端进来,放在桌上,然后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还面带疑问的回看了他们一眼。
蓝千柔剩了一碗汤端到床前,微笑着说:“流儿,你身体还虚,来,先喝点汤补一补吧。”
“我来”,柳时先小心地将流儿扶坐起来,接过碗,他的女儿,当然要由得来照顾了。
柳流儿强笑了笑,可能扯到伤口,眉微皱了下。
“流儿,别动,好好喝汤。”元天烈注意到她的不适,柔声提醒。
柳流儿没说话,把柳时先送到嘴边儿汤一口一口喝下。
喝完汤,柳时先又取了些药丸给柳流儿吃下,这才重又扶她躺下。
“爷,信。”众人回到桌边儿刚坐下,眼尖的白麒就发现窗边的那只白鸽,鸽子腿间还系着一个小纸条,可不是他们放回的信鸽嘛。
元天烈抓过鸽子,取下纸条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