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挥手让镖队停下,自己策马上前一步,抱拳道:“不知是哪路的朋友?在下威远镖局秦风,路过宝地,还望朋友行个方便。”
秦风的话不卑不亢,礼数周到,邵月盈听了暗暗点头。
邵月盈虽然这么想的,可显然那群挡在前面的人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回应,领头的那人只是挥了下手,把镖队围在了中间。
“护镖”,秦风一见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即刻高声叫道,这一趟他可是向他爹担保过的,可不想半路出什么茬子。
那伙人中领头的那个仍未说话,一挥手,一伙人就冲了上来,他们人多,似乎还训练有素,秦风这边的人很快就处于下风。
邵月盈拔出剑来,既然遇上了,她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还是她爹故友的镖队,她更不能不管了。
她正要举剑对付身前的敌人,忽然后颈一麻继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床上,头顶是通红的红帐,邵月盈一骨脑儿从床上坐起来,只见房内红烛正燃,桌上放着丰盛的菜肴,再低头看自己,邵月盈吓了一大跳,她身上什么时候换上了大红喜服?她不是在做梦吧?!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现象,也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从床上跳下来,来到桌边儿,不管了,先吃饱饭再说,怎么说她也已经饿了好久了,坐下来,风卷残云般吹饱了肚子,邵月盈轻轻来到门边儿,拉了拉门,没拉动,门似乎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打不开,她心一惊,快步走到窗户旁,推了推,纹丝不动,好像窗户也已经被人封上了。
为什么?这是她脑海中唯一跳出的问题,她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再联系到自己昏迷前的事儿,她心内愈发不安,这是什么状况?她要和谁成亲?或者应该说:谁要和她成亲?因为这些事都是在她昏迷期间发生的,她根本没有发言。
忐忑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她不能在留下来,不管那人是谁,她都确定自己不想跟他成亲,更别说洞房了,说起洞房,她又想起那个没良心的柳云海来,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逃婚,她也不用出来追他,如果不追他,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邵月盈在心内埋怨着,但埋怨也不解决问题,在她把柳云海骂了不下百遍之后,她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下一步,她该怎么步?她蹙起眉苦苦思索。
“喂,你饿了吗?”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邵月盈马上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我他妈是人,是个人到现在还没吃饭都得饿。”另一个声音道,语气里带着怨气。
“唉,老大也真是的,好歹也找两人换一换咱们啊,咱们还饿着肚子哪。”最先的声音道,听来也有些怨言。
“就是,这帮人******一遇到吃的就往死里吃,早把咱们两个抛到脑后去了。”
“就是,但是难道咱们就这么饿着?”
“不饿着又怎么样?你敢离开去找吃的?”
“不敢,老大知道了不会饶过咱们的。”
“唉,我就想不明白,里面那女的明明昏着嘛,现说了,门锁了窗也封上了,就算她醒了还能怎么逃出去不成?”
“唉”
……
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邵月盈明白了大半,想来是那帮强盗把她掳了回来,而她怕等一会儿就会成为那个强盗头子的娘子了,这可不行,她着急起来,眼睛瞥向门外,忽地有了主意。
回过身来把桌上的饭菜端了几盘走到床边倒到床下面,然后又走回来将空盘子放在桌上,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确认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她走到门边儿,轻敲了敲门道:“屋外的兄弟,可否把门打开,我有话说。”
“大嫂有话就说吧,我们听得见。”外面那两个显然很谨慎,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大声说道。
“是这样的,我刚才醒来,实在饿了,把桌上的菜吃光了几盘,怕等一下相公来了,没有菜会生气,因此望兄弟去再端几盘菜来补上。或者两位兄弟饿了的话,先进来将剩菜吃了,等下换上新菜,省得你们老大不高兴。”邵月盈尽量柔声柔气地说道,她温柔起来,那声音柔媚如水,没见到人,光听声音也会让人心动,果然,那两个人听了邵月盈的话,面面相觑,两个人直吞口水,他们也是从中午一直饿到了现在,一听说有吃的怎么会不动心,更何况叫他们吃饭的人又是这么一位柔媚得让他们浑身都酥的声音?
“两位兄弟难道还怕我会跑不成?别说我刚醒过来体力未复,就是体力已经恢复了,我一个弱女子哪里会是两位大哥的对手?难道你们堂堂男子汉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邵月盈柔声道,话语中带着点讥笑的味道。
门外那两人听了,一下子血脉贲张,他们可是强盗,平时哪里有人敢小瞧他们必然会吃他们的拳脚的,如今取笑他们的却是位美貌如花的姑娘,怎么让他们平得下心来?
“两位兄弟不开门就算了,我也不过是多事,只怕等一会儿相公来了,一看没有饭菜可吃,会生气罢了,不过也没关系,想来他是不会怪你们的,当然了,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求你们去送些菜来你们不送的。”邵月盈温柔地说道,特意将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门外两人一听,心下不安起来,这女人分明在说如果他们不开门送菜,他就会吹枕头风的,那哪里成?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老大要是跟她成了亲,自然跟她最近了,她要是说几句他们的坏话,那还得了?只怕老大一生气,他们的人头都要不保了。
两人再次对看了两眼,门左边的人道:“开吧,要送菜而已,想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是嫂子让送的,老大也不会说什么的。”
右边那人听了,想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