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说过的,我这宫里不需要你们跪来跪去的。”若冰说完,看了秀儿和月蝉一眼。“也许今晚,或者明天你们就能听到动静了,有道诏书下来,你们都给我绕着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去打听,我要让我们宫的人谁都不知道这诏书的事。你们都明白了吧?”
“是!”三个人都相继应了。
“小喜子,你的事,我都会安排给你,你在门口给我看着,别让人偷听了我的话去,你在门口也听的到我说了什么。”若冰吩咐着。
小喜子应了站在门口。
“秀儿,你是个能干的丫头,你现在出去找芳儿,就说我在宫里发脾气打了你,你担心我这情绪不稳的伤了腹中的胎儿,要她去找大王给我过来。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弄。”
“是。奴婢这就去。”秀儿答应着出去了。
“快,给我一巴掌,狠点,快!”秀儿的声音,显然是对屋外的小喜子说的。
“啪!”很清脆的声音。
“有事没?”小喜子有些担心的声音。
“没,我出去了。”
若冰听着这些声音,看向月蝉:“你,两个事,一会去把那云锦找出来,给我封好,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你给我送到香儿那里去,具体怎么说,你那时会明白的。然后你留一匹云锦给我做身衣裳,要快,三天就要给我做出来。”
“可是主子……”月蝉惊异的抬了头。
“什么都别说,我自有安排。”若冰没让月蝉在说话:“还有个,你去御花园里,把你提到那种落胎的草药给我弄点出来,备好,我想我也许会用上的。对了,你把那张琴给我送到梅林中,那里的落花,谁也不许打扫。去吧!”
月蝉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她将那琴取出,抱着出了屋。
“小喜子,过来吧。”若冰喊进了小喜子,“你上次说的静妃那里说的兄弟,是你的亲兄弟吗?”
“不是的,主子,但凡我们这些没根子的,入了宫,就要认宗,就是跟个大点的太监,人他做干爹,而后凡是认了他的这些人之间就算是同宗,称做兄弟。”
“那你和他感情好吗?”
“主子说笑了,这宫里,我们这些没根子的,怎么会有真感情,都是个张口闭嘴的事,传些,谁也不会真护着谁。”
“行了,知道了,那你现在过来,我告诉你,你要做什么,你这几日弄食材的时候,你给我留点油和酒,再找些容易烧的东西来,要那种一烧就着,而后不留下什么的那种东西。这两日备齐了就是。等用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是。”
“还有……”
若冰翻出一身绛红色的衣裳,换上,而后系上了披肩出了屋,来到了梅林面前,然后她进了亭子,将那秀儿做的小点心拿起,吃着。
入口即化的甜,让她的精神振奋了许多。
然后她站在那里遥看着宫门。
她在等那负心的男人出现。
空气中浮动着暗香,那是落花被踩碎后散发的香气。
她突然想起了那首《暗香》,此刻这歌还真适合自己啊。
侍从们往宫门聚集,她知道他来了,在看见那身影的时候,她转了身,走入了梅林。
站在琴边,她取下了披风,而后她折下一小枝梅,那上面是两朵开放的梅和一个花苞。她将这梅斜插在了挽发的发丝上,而后,她坐在了琴边开始勾弦。
音是心的联系,而他是知音,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思。
她扫了一眼,她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朝这里走来。她闭上了眼,幽幽的勾着弦,而后她轻启那点着胭脂的唇,开始唱: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这一曲唱的泪顺着眼角而流。
她闭着目,微微的笑。
有指抚上那泪。
若冰连忙睁开眼睛,带着满目的惊讶。
“怎么哭了呢?而且这歌那么的悲。”萧天纵询问着,此刻他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那满地的落花,那飘散的暗香,应和着这歌,让自己悲从心生。他看着眼前那闭目醉心弹奏的女子,听着这歌在她的口中悲情一片。那美丽的容颜带着眉间那醉心的红梅让自己恨不能长伴她的身边,将她永世的圈在怀中。
“看着满地的落花,突然就想这么唱了。”若冰努力的让自己微笑。
“我带着梅花,好看吗?”
“恩,好看。”他轻轻地碰了那发间的梅。
“今日的事,我没有想到,以后我不见他就是了,大王可不要太吃醋,让人家看了笑话,如今我可是你的哦。”灿烂的笑容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难过。
“恩,知道了。”萧天纵应着,将若冰拉起,而后若冰扑进了他的怀里。
将耳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心跳。身后是那双温暖的臂膀将自己包裹。
“离若,你为何要关我五日?为什么一定要是五日呢?难道你准备给我个惊喜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