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面上颠簸着,若冰在船舱里有些难受的趴在秀儿的背上。
“主子,您好些了吗?”秀儿担心着,这些日子本在马车的时候眼看着主子要好些了,没那么吐了,结果自打下午上了这船,这样的风浪颠簸下,主子吐的次数可又加剧了。
“好晕的。”若冰继续趴在秀儿的背上,她有些想念离若的背肌了。
“主子,您说那个姓蓝的要把咱们这是带去哪?”秀儿望着前方舱门上挂着的油布帘子说到。
“应该是望国吧。”若冰想着,那望王大概想把她抓回去杀了吧。
“望国?”秀儿幽幽的开了口:“主子,你说大王要是知道咱们被掳了出来,会找到咱们吗?”
“我想他恐怕现在都在找咱们,可是,可是这蓝呈很狡猾,他带咱们没有望大王那边走,而是走的这海路,他想带咱们从海上绕回去,绕到望国。”若冰说着揉了揉头,这船颠的她很晕。
“那主子,照你这说法,那这船大王是看不见的了?他救不了咱们?”秀儿询问着。
“不,这船若要到了望国,必要经过望与离之间的海峡,”若冰回忆着她按照离若的描述曾勾勒的版图,也努力的回忆着香儿曾奉上的地图。
“那么就是大王会看见咱们?”秀儿有些高兴。
“傻丫头,这是大海啊,看见我们谈何容易,咱们离国又没海上稽查队。”若冰继续将脑袋抵在秀儿的肩背处解释着:“这海上交界出还是有巡逻的船队的,这个我曾问过大王的。可是若是我们现在就在那交界处,应该是可以被大王发现的,可是眼下他专门带咱们兜了一圈,等真的过那交界处的时候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就算大王有心找咱们,可人是会疲倦会累的,太难了,估计我们被发现的机会是很小了。”
“啊?那照这么说大王是救不到咱们了?”秀儿问着。
“对啊,大王那边基本不要报什么希望了,眼下咱们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要逃可是要靠自己的,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又这么折腾,静比动要好些。可是若有合适的机会。你就跑吧,我倒不期望你一定能给大王送上信儿去,眼下咱们两个就算是跑了回去怕是人家都认不出咱们,不让咱们回宫里去的呢。”
“主子,瞧您说的,秀儿就跟着你。”秀儿回绝着若冰的意思。
“傻瓜,你若能跑了倒好了,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总好过在宫里算计着不说还把自己的大好年华给浪费了去。女人啊,还是要把自己最好的青春留给心爱的男人啊!”若冰说着离开了肩膀,将秀儿转了过来。
“主子……”
“傻丫头,你长的很好看,将来一定可以找个不错的郎君,如果你能逃掉,就好好找个人嫁了,若是我们都有机会能逃出去,我还能回到大王身边,我呀,给他说一声,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而且是正妻不说,我还要下旨不许那男人再纳妾,一辈子就和你恩恩爱爱的过到老。”
若冰说着这些话,突然有了想法,若是可以,她真想拉着离若跑了,然后一辈子找个地方,与他弹琴欢歌,过着笑傲江湖般的生活。
“秀儿,我给你唱个歌吧,你把这歌记下来,学会了,将来和你心爱的人啊,在一起的时候,你唱给他听。”若冰一脸的微笑,此刻她觉得秀儿就是自己,若是可以逃出去和相爱的人共此一生就好了。毕竟,她还是走了世俗的路,她要去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好啊,主子,什么歌您唱,秀儿跟着学,早就听芳儿姐姐说您会好多好听的歌呢。”秀儿笑着,此刻若能让主子舒服些,她是很高兴的,而且主子的歌,她也很期待。
“好,我教你,其实这个歌更适合男人唱的,来你听着:‘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蓝呈此刻站在船头,听着这曲子,感受着船的颠簸,又看着阵阵波来的海浪,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豪迈的感觉。
怪不得大王在那日听了她的曲子后,就向着了魔一样。原来她的曲子让大王痴迷了。蓝呈想着这些,看着前方的绿蓝色的海水。
突然高高的桅杆上面传来了喊话。
“爷,前方有三艘战舰!”
“什么?战舰?”蓝呈有些无法想象。“再看,看仔细!”他命令着。
怎么会呢,他是在离国的海域登的船倒是没错,可是为了避开沿海的盘查,他是专门命令队伍直向航行了有两个时辰的时候,才开始横向行驶,可是这才行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怎么就……战舰?难道自己还没出了离国海域的巡查圈吗?
“爷,确实是三艘战舰!”桅杆上传来了肯定的回答。
“给我看看,他们挂的旗子上是什么字!”蓝呈询问着,他在想不会那上面不会是:“离!”字吧。
“爷,那上面不是字,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图案。”
“图案?”蓝呈愣住了。这海上的战舰可都是挂旗的,就连自己现在这个战舰也是挂起了:“商”字旗,装成专门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