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妹妹,你可不敢乱说。那些是王的赏赐,怎可给人的,将来王赏赐了你东西,你可要好好的留着哦。”
“不能给人吗?哦,那看来是我错怪她了,她怎么不给我解释呢!真是个榆木疙瘩。对了,姐姐,你说这两天,王会不会召幸我呢?”
“会,一定会的。”
等到简宁雅终于离开以后,玲珑的脸色可是难看之极。“还说人家是榆木疙瘩,我看她才是。哪有这样来探望病人的,明明知道主子你正伤心着呢,还一口一个召幸,我看她是要气死你。”
苏锦笑了:“哎,那丫头就是那性子,无心的。玲珑你也不要怪她。”
“主子,那简美人也真有趣,你猜我刚送她出去,她又去了哪里?”恩泉挑了帘子回来问到。她才刚送了简宁雅出去。
“去哪?她姐姐那呗!”玲珑翻了个白眼。
“错,她去了叶美人那里。”恩泉笑着说到。
“怎么?她还不死心,非要要人家的簪子啊!”玲珑的脸上全是鄙夷的神色。
“她说她要去道歉。她说辛亏咱们主子给她解释了,她才知道,不然还觉得人家小气。但是主子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自己不对,说既然不对那可就要去认错。我就看着她进了人家的荷露居了,你不知道,那门口的使唤丫头见她又去了,那脸都绿了,肯定以为她呀又去要簪子去了!”
“呵呵!”
屋内顿时笑闹一团。
“主子,主子。曹婕妤来了。”屋外是守玉慌乱的声音。
“什么?她来做什么?看笑话吗?”玲珑有些吃惊的应了几句。
“快请。”苏锦对着玲珑摇了摇头,这丫头太沉不住气了。
恩泉连忙拉了拉玲珑的衣袖,给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回身就看见苏锦对自己摇头,低头吐了吐舌头。
曹婕妤进屋的时候,玲珑和恩泉正扶着苏锦下了床。
“苏锦见过曹婕妤。婕妤万福!”苏锦靠着恩泉的身福了下身子。
“既然病了,你就躺着呗,不用起来!”曹雪颜的话,还是那么倨傲。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苏锦的床塌上。
恩泉立刻将苏锦轻靠的身子移给了玲珑,马上给倒了杯茶,双手递给了曹婕妤。
曹雪颜拿起来看了一眼:“怎么,你就喝的这个茶?”她言毕就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然后对着她的侍女开了口。“迎春,明给苏美人送点咱们的‘雨谷尖’来,她这里的茶简直喝不成。”
“是,主子。”那迎春应了。
“谢谢曹婕妤厚爱。”苏锦只好又福了下身子。
“刚才我的迎春在内务处听说,你的丫头在找给玉妃的生辰礼,怎么,你还没准备好啊?”曹雪颜拨弄着面前的茶杯问到。
“是,苏锦还未曾准备好。”
“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帮你备一份啊?”曹雪颜的口气听起来充满了嘲笑。
“多谢曹婕妤的好意,苏锦会想办法的。”
曹雪颜看着苏锦的样子,笑了笑,丢下了那把玩的杯子,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哦,对了,苏美人。”就在苏锦准备福身送客的时候,她转了身子对着苏锦道:“身子不好,你就安心休养,该操心的不该操心的你仔细掂量掂量,遇上这档子事,也算你时运不济,不过,你也别以为捡了我的空就能得了好去,瞧瞧,连老天都看不过眼去。你和我恐怕只有一个能在王前恩宠百媚,你说王是喜欢那娇艳贵气的牡丹,还是那清秀寒酸的梅花啊?”
苏锦福了身子,开了口:“自古都是牡丹才配的帝王家,一树梅花不过是孤芳自赏罢了。”
“恩,看来苏美人还是心思通透啊,呵呵,你,好好休养吧。”曹雪颜丢下这句话,抬着下巴走了。玲珑扶着苏锦坐到了床塌上,刚才听着曹雪颜的话,她可是一肚子的气。“什么嘛,仗着被王宠幸竟然冷嘲热讽,哼,贵气的牡丹?难道她喜欢牡丹就自比牡丹?王是什么,王是龙,人家凤凰才配得上龙,她这个牡丹算什么!”玲珑只顾说的痛快,却没注意自己的话。
恩泉拉了拉玲珑的袖子,示意她还是不要说了。可是玲珑还在为自家小姐抱不平,那里管的住自己的嘴。“你扯我,我还不是要说,本来就是嘛,牡丹很了不起吗?”
“牡丹是了不起,她至少比梅花更适合帝王之家!”苏锦终于开了口,此刻她的心里涌上的不是悲凉,而是一种愤恨。
你与我都是这宫里的人,都是他的妾。只因你被宠就可以如此嘲笑我。这就是王宫,它和那些普通的大家一样,谁受宠,谁就可以横着走。
“主子!”玲珑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我就这样老死宫里,不也很好吗?”苏锦的嘴角挂着苦笑。
“好?我看未必!”门帘一挑,一个宫装丽人出现在眼前:“谁说红梅就不能开在帝王家?牡丹怎么了?不过一时夺目罢了,可知红梅的美?严寒之下,也唯有梅开的最灿烂。可笑啊可笑,她难道不知道自古对梅都是我见犹怜的吗?”
苏锦见了此人立刻离了床塌福身行礼:“苏锦见过玉妃姐姐!娘娘万福!”
“好了,病了就少来那些虚礼,快坐着吧,我来就是来看看你的。我来的时候见了曹婕妤的轿子,就没让守玉知会你,自个在隔壁阁间里听了会子,哦,妹妹不介意吧?”滑嫩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