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安某看到先生的技艺,觉得身居此位有些汗颜啊。”安德说完还行了个礼。
“别,我可受不起这些,恩,你刚才可有看到她的伤处?”
“恩,看见了背上的创口。”安德的神色凝重了起来。“米先生,咱们到一边去斟酌下吧!”
“好。”米疯子也一脸的郁色。
两人丢下了屋里的人,在外面好一阵交谈后,米疯子叹了一口气,“这输血能活,已经是运气了,这孩子保住更难得可贵了,只是她是否还有运气,就是她的造化了。”
“你我皆医者,想不到这些事也要寄托在希望之上。”安德也叹了口气。
“是啊,我们只有看她造化,希望她伤的不是很重,哎,我劝你还是给你家主子先打个招呼吧,免得真的发生了,他也好早有些准备。”米疯子看着屋内正守在若冰床前的楼玉麟说到,“一个高位之人,如此舍得丢弃身份地位去救一个女子,实数难得啊!我去前院找些药材了,你去给你家主子说说吧!”米疯子说完摇着脑袋去了。
安德抿着嘴,站在外面好一阵后,终于是进了屋,将楼玉麟,请了出去。
“安御医,你叫我出来要说什么,难道不能在她面前说吗?”楼玉麟不解的说着,并回身看向屋内。
“主子,属下有事要告诉您,只是在告诉您前,要问主子几句话。这些话最好还是不在屋内问的好。”安德一脸的正色。
“你问吧!”楼玉麟听的他这么说就回身看着他,看见那一脸的正色,也紧张了起来。
“主子,这女子是个孕妇,她怀的可是别人的骨肉。”安德硬着头皮说着。
楼玉麟看了看安德说到。“我知道,你就是为这个吗?”
“主子,属下这么问自然有关联。主子愿舍王血与她,主子的心和情,属下看的到。只是您觉得一个他人之妇,并有身子的人,和主子您可能吗?”
“我不在乎这些的,不过就算我不在乎也没用,她的心里装的是他,不是我。”
“主子,属下有句话冒犯了,倘若不考虑她是否愿意,只说您,您一直未曾选立王子妃,难道你真属意她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她!”楼玉麟肯定的回答。
“可是如果她瘫了呢?”
“你说什么?”楼玉麟的嗓音瞬间大了许多,惊的屋内的人纷纷侧目。
“属下说了,如果,如果她从此瘫了,不能行走呢?”安德又再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她,她瘫了?”楼玉麟觉得有些呼吸艰难。
“属下是说如果,刚才属下和那米先生交谈了一下,她背部被尖锐之物所刺,失血是一回事,可是那尖锐之物是否伤了筋脉却是未知,而且所刺部位乃是全身大筋大脉所集之处,若说不瘫无事,可谓是奇迹,如果瘫了,倒是意料之中了。所以这究竟瘫否,要看她醒来之后的反映了。”安德说了他和米疯子得出的结论。
楼玉麟没有说话,而是手紧紧的攥着。
“属下要提醒大王,且不论她是否会因与他人关系而无法成为王子妃,就算主子掩盖了一切,让她成了王子妃,可是,若是她瘫了……您觉得星国的未来国母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这可能吗?”
风吹过,树叶哗哗地响,这天闷热了起来。
楼玉麟在房内守着若冰,等待着她醒来。
“你还守着的啊?”米疯子走了过来,手里端着药。
“这药是……”楼玉麟起身询问着。
“这是安胎的药,我在里面也加了几位补血养神的,一会她醒来,你给她喂了吧!”米疯子说着把药放在了桌几上,就欲离开。
“等一下,她真的有可能会……”
“是啊,一切看她的造化吧!”米疯子说完就出去了。
楼玉麟看着桌几上的药,拿着勺子舀了舀,没有再说什么。
“安御医。”洛云喊住了安德。“您这是要去哪?”
“打算去外面的集市上看看有没什么好的药材,留着备用。”安德回答着。
“安御医,那若冰姑娘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有没有事的,现在可说不清楚。只有她醒了才知道啊!”安德叹了一口气。
“诶,等等,安御医,那阵不是说着若冰姑娘她没事了吗?”洛云有些奇怪。
“那是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把命保下了,可是那不代表她以后不会瘫。”安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主子又是怎么打算的。
“瘫?”洛云惊诧着。
“是啊。会不会瘫,那可要等她醒了才知道了。”安德说完就欲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了脚步,“洛云,有些事,我需要问问你,你可要告诉我实话。”
“你问吧?”
“这若冰姑娘究竟是何人?她都是别人的妻子且腹中有子,主子怎么如此照应,还说要她做王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安德有些疑惑,自从那次在客栈主子见到她被别人抱着之后。这就一直跟在人家的后面,还伺机夺人。
“哎,这还不明白啊,主子喜欢若冰姑娘啊,你不知道,当时主子知道若冰姑娘怀了人家离王的骨肉,主子那个伤心啊,整整喝了一夜的酒……”
“离王?难道那船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假啊!我只知道,主子可是真喜欢那若冰姑娘喜欢的紧啊,看这架势把若冰姑娘弄成王子妃也没什么啊!”
“胡说!你,你们还真是糊涂。别国之王的女人怎可随意夺之,岂不是惹来战乱?再说这样一个非完壁之身的女人,怎可做一国之母?难道你希望主上真的日后因这个女人无法登基,而将王位让给王子貅吗?”安德突然怒了起来,若是知道是这么回事,他才不出手救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