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腿,我的腿怎么突然没了知觉?”若冰惊恐着,难道真的伤到了神经?又或者方才上个厕所伤到了筋脉?
“我看看!”米疯子说着,就直接开始捏若冰的腿。“如何?”
若冰没有说话,而是自己伸出了手,去拧自己的腿,而后甚至撩开了裤腿,自己用指甲在上面狠狠地挖了起来。
血伴随着白色的抓痕渗透了出来,众人惊呼着若冰的举动,可是有三个人却没有。
米疯子没有,他知道,她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腿没了知觉,她正在渴望感受到疼痛。
安德没有,他知道,那白色的药起了作用。
楼玉麟没有,他知道,她瘫了,此刻她一定很伤心,而自己的心也好疼好疼。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瘫了?”若冰震惊着,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
“目前看来,是的。”米疯子无奈的确认着。
“可是我刚才还可以动,可腿却突然没了知觉……”
“你刚才还可以动?是谁再照看你?你受了伤怎么可以乱动?”米疯子皱着眉大喊。
“是我,我刚才有叫她不要动,说会伤到筋脉,可是她说她要小解,我只好叫了下人来伺候,自己则避让了出去。”安德马上站了出来,质问着那丫鬟:“不是叫你在床上伺候着方便吗?怎的扶着下了床?”
“是姑娘……”
“别怪她,是我,是我自己闹着要下去的。我以为不会有事,可是,可是竟会这样……”若冰失望着闭上了眼睛。
“天意,天意。你能保住命,保住孩子就已经不错了,这瘫也是没办法的事。”米疯子摇着头叹息着。
“大夫,我还有救吗?我还能站起来吗?”若冰猛的抓住了米疯子的衣裳。
“一切未知,这样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我只能是为你调配药物,可是若说是否能好,是否再站,这,老夫就不知道了。”米疯子说的是实话。
“怎么会?怎么会呢?”若冰呢喃着,开始拼命揪自己的腿。
“够了,别揪了。”楼玉麟,心疼的冲了过去,抱住了那双腿,大喊着:“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而后他爬起身子,坐在床沿,一把将若冰揽进了怀里。“哭吧,使劲的哭吧。若要打,打我,若要拧,拧我,求你不要再去伤害自己,不要,那样我会痛,我会痛!”楼玉麟的声音在颤抖着。
“我,我瘫了,我瘫了,你知道吗?”若冰大声吼叫着,任楼玉麟抱着自己,而此刻她的泪如泉,洗了面,湿了衣。“我不能站立了,不能走动了,我甚至以后都不可以跑,不可以跳!我无法再跳球操,我无法再跳带操,我以后,我以后就是个废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说不定你还是可以走,可以跳啊?”楼玉麟努力的找寻着可以安慰的词,可是他的泪却滑落了。
“我再也不能为离若跳舞了,他多喜欢我的球操啊,他弹琴,我跳舞……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若冰停止了撕吼却如同傻了一样低声呢喃着,可是这话却像刀子一样割裂着楼玉麟的心。
“若冰,他若真心喜欢你,他不会嫌弃的,纵使真的不能走,不能跳,可是他和你在一起依然会快乐啊!”楼玉麟努力的说着这些,此刻他只知道,若是这个女人愿意在自己的身边,即便她是瘫的,他也不在乎!
“不,和我这样一个废人在一起,他怎么会快乐?他不会,他会在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悲伤,他会在深夜的时候长吁短叹,他会在无人的时候暗自心伤。因为我知道他爱我,可是,可是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是快乐的,我不要,我不要看见他伤悲,不要看见他不开心,我不要啊,我不要!”若冰哭诉着,此刻她多希望她的身边是离若。
“若冰。”楼玉麟将那痛哭的若冰迈在怀里,任她的眼泪湿透他的胸膛。“若冰,你真的不希望他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若冰在他的胸膛里使劲点着头,“不要,我不要……”
“那就跟我走吧,如果你不愿看他悲伤,那就跟着我;如果你不愿看他在深夜幽叹,那就跟着我;如果你希望他一辈子看到你的时候只记得快乐,那就跟我走吧,从此我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的时候微笑,陪着你的时候微笑,和你在一起永远微笑。”
“你?”若冰离开了他的怀抱带着满脸的泪水看着楼玉麟,她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泪,她看见他脸颊上那两道湿痕。看见他在点头。
“你哭了?为我吗?”若冰伸手去碰他脸上的泪痕,一滴泪恰在此刻滴了下来落在她的手指尖上。
“我看着你这样我心疼。”楼玉麟诉说着,他撩开了若冰凌乱的发,他擦拭着她满脸的泪水。
“可是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他,我爱的是离若,不是你啊!”若冰询问着。
“我知道,我很清楚你喜欢的人是他。但是,跟我走吧,从此你跟着我,我会对你笑,我会与你在一起。你可以想他,可以惦念他,我不会去阻拦去责怪。你怀着他的孩子,你将孩子生下来,如果你希望他回离国,我就送他回去,如果你希望他就在你的身边,那他就是我和你的孩子,从此我会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好好爱护他。”
“为什么?就因为你喜欢我?我是别人的女人,我还有别人的孩子,我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难道你是可怜我同情我?还是说你要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