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突然那熟悉的声音高喊着,然后就听见马蹄声声来到近前。车帘一挑,这下午的阳光顿时射进了马车内耀着人的眼。
“你们这是做什么,几次三番到底想怎么样?”楼玉麟一脸不快的询问着,隐约可见怒色。
“你夫人身体不好,你和她怎的不在医所里休息,这个时候竟然要举家远行呢?”萧天纵眯着眼问到,并不时的看着楼玉麟怀里的女人。
她那张略带英气的脸,依旧是苍白的。她那双眼……
“你也知道我夫人身体不好,此番离开此处也是为她。我与夫人是外地人,来此游玩,中途夫人发生意外以致无法行走,终日缩在医所不见天日。就在你来之前,郎中嘱咐我可以带她出去走动走动,而我夫人也甚为念家。刚才你一番搜寻,弄的我夫妇二人已无困意,便就此上路回乡。早些回去看看家乡处是否有可治之人,也好过留在此处让夫人触景伤情的好。”楼玉麟语带双关,暗示着若冰。
若冰此刻根本不敢多看萧天纵,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听的楼玉麟这番话,便狠着心,拉扯着楼玉麟的衣袖说到:“夫君,给他们些银珠,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好想回家啊!”
“不必了,你们上路吧!”萧天纵略微尴尬,说着就把车帘放了下来。一定是自己太想冰儿了,竟觉得那眼很像。可是她的冰儿却不会拉着别人喊夫君的。
很快。若冰他们就听到他说着放行后,骑着马去了。
马车又咕噜噜的前行了。若冰抱着楼玉麟的腰,将泪洒在他胸膛的衣衫上。
“忘了他吧,如果不能,就把他埋在心底,默默地想他就好,只是今日哭过后,我希望你不在流泪。”楼玉麟抚摩着若冰的发说着,“你希望他见你时快乐,和你在一起时是快乐。那么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有我陪着你,你不再伤心,不再流泪。就算不能与我相对笑颜,但求日后,你不再如此伤心。”
那温柔的话好似春风在着五月的天里轻抚若冰的心。
马车在路上行走的,这一路查查验验的是越来越少,直到到了离望两国的边境关卡才又多了起来,但是那都是一些查验是否有兵勇私混而入来做奸细的。
若冰因为两腿已经瘫痪,被楼玉麟抱着上下进出。关卡的人一看是个残疾女人也就放行了。终于在距离萧天纵泪别之日有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望国。
“再这样行走个近一个月,我们就可进入星国了。”楼玉麟说着递给若冰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若冰强笑着接过送入了口。
“玉麟,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若冰开了口,这一路上因为查验,也因为他们之间那相对一生微笑的约定,她已经这么唤他多日了。
“说吧。能办到的我指定去办。”楼玉麟又剥了一颗葡萄递给了她。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走下南城,然后再去望的京都韩城看下。”若冰说着,她想在去星国前再去看看家,也想去看看眠月楼。
“好,你若想去,咱们就去吧。”楼玉麟微笑着答应了。
十五日后,这队商队打扮的车队到了南城,在若冰的指挥下,马车停在了苏府的对面。只是曾经的苏府此刻已经变了样。
曾青青石条而砌的围墙,此刻已经是红砖绿瓦。一对石狮子守望的红漆大门上高挂着烫金匾额:固国公府。
若冰放下了手里的马车窗帘,将手里的那张才绣好的帕子从绷子上取下来,递到了楼玉麟的手里。“去吧,按先前我们说好的。”
“恩,我知道了,我尽量和他们多在门口说些,让你多看几眼。”楼玉麟这一路听了若冰讲述的事,也很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劫后余生,相对却不可相识,这些都是痛的,可是却是要面对的。
楼玉麟取下了面具,他决定见这两人是真实的模样。若冰试图阻止,可是楼玉麟坚持了。他说首先他在望国还没什么,真颜也方便见到她的父母。同时以后要照顾她一生,这样看看自己的岳父岳母也好,纵然是不可告知的。
他下了马车,由洛云去叩了门。
角门开了,出来一个小厮,洛云交代了,说是星国来使的随从受人之拖给老爷夫人捎了东西来,只是物件贵重,烦劳两位中出来一个接了就是。
应门的人显然有些惶恐,一边疑惑着一边惊慌着关了门去通报,不多时,正门开了。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衣的老者走了出来。
若冰搁着马车里的纱帘看着,泪涌了出来。若说她的过去式,记忆里自然是靠拢着另一个世界里的爸妈,甚至有时都会感叹,为何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人。可是带着这里的记忆,她却也牵挂着苏家,牵挂着这个愚忠的父,善慈的母。
楼玉麟走了过去,寒暄几句后,掏出了那张绣帕。
苏德文的手在抖动着,他完全没想到有看到这帕子的时候。
“这,这是……”他语无伦次,他如鲠在喉。
“还请您将夫人也请出,我就在门口交代完便走。”楼玉麟看着面前老人激动的面孔,心里也生生的难受。
“快请进去谈……”
“不了,我是星国王子,如无国事,不可随意进你府,我只是一个传话之人,还请您将老夫人也请出来吧。”楼玉麟做了解释。
“好好,管家,快去叫夫人出来,不必穿的多么正式,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