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提数也完了,我有个事也说下。若冰,你过来!”周姨站了起身,转向了若冰所在的角落。
若冰提着裙角,移身到了周姨的近前。
“周姨,若冰在!”恭敬的低着头。
周姨递给若冰一个竹牌。上面用墨写着:“若冰待”“周姨,这是……”若冰抬头询问着周姨。
“若冰,从今儿起,你就算正式成了咱们眠月楼的姑娘,‘待’说的就是你还是处子并未出阁,你暂时不迎客,好好的给我练习技艺,再过十日,我将带你去参加花魁大赛。”
“真的?谢谢周姨。”若冰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要喊我周姨了,喊我周妈妈,你已经算是楼里的姑娘了。你先不搬地方,等参加完花魁大赛过了金身夜,我在给你安排新的房间吧。”
“是,周妈妈!”若冰看着手里的竹牌,有些觉得好笑,这个算是营业执照?自己竟然就这么成了一个妓子,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她有她的想法。如果说她想做什么,那就是她要当花魁,她要逃出去。
她攥紧了手里的竹牌。出去后,我究竟是叫若冰还是苏锦呢?还有,苏家……苏家!
“若冰,你此番会和素沁一起代表咱们眠月楼去参加花魁大赛。我要素沁最近抓紧时间练习歌和琴,你,你的琴奏的是极好了,这舞……”周妈妈有些担心。
“周妈妈,也许单论这起舞的本事,若冰是比不上凌月姑娘的,可是,这青楼的舞一直以来也大都如此,咱们眠月楼是要各位爷掏钱寻乐的。若冰虽谈不上舞的多么好看,可是我能舞出花样,让那些爷喜欢,甘愿放下些金珠银珠来。再说,这花魁大赛,咱们出些奇来赢的,不是更好吗?”
“你果然很清楚呢!”周妈妈很是有些吃惊的看着若冰。
“周妈妈,若冰去舞不难,只是若冰先前就和周妈妈提过,我需要周妈妈给我找个乐师,咱们时间只有十天,这舞要合着曲子多练练才是。”
“乐师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从今起,晚上你去我的西院里练习你的舞,自有乐师会在你的旁边。对了,你的舞衣,要什么样子的?”
“舞衣?恩,妈妈最好还是请裁缝来趟吧,那衣服也只有我才说的明白。”若冰有些感叹,舞衣,体操的衣服穿在古代……天,不行的,我还是想想怎么改改吧。
“也好,我请人过来,你就干脆把你要做的衣服一下子都做了吧,包括日后要用到的吧。对了,还需要什么吗?”
“恩,妈妈除了舞衣这些,恐怕周妈妈还要帮我准备几样东西。”若冰想到了一些东西,脸上带上了些许笑容。
若冰在屋子里想了老半天终于想出了改良后的舞衣,她拿着毛笔在布卷上小心的画着,笔在她的手里熟悉的游走着。那布卷上的人越来越清晰。她一张张的画着,把可以想到的都画上了。
晚些时候,有个年长的女子夹着个包裹由翠儿领进了房。她将手里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各色各样的布块。若冰将下午画好的画递了给她,就去挑选那些布块了。
那年长女子拿起来看着。这第一张上,画着一个盘着发的女子,上身是类似肚兜一样的露肩样式,腰腹处平展的连着下身的裤装,那裤装细细的裹在腿上。
“姑娘这衣服好生奇怪啊!”
“大娘,您就照着做吧,这件你就用这个紫色的绸子给做了吧。”若冰微笑着对大娘说。
大娘点着头,用手和绳子在若冰的身上丈量着。又一一在绳子上打了结。弄完这些后,才又看了下一张。
看完这张,大娘的嘴长的老大。她又把剩下的几张看完,然后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若冰:“姑娘画的衣服可真好看,就是有些奇怪,不过却叫我开了眼。姑娘请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给你做出来。一定能在十日内给姑娘你送来。”
“那谢谢大娘了。”
她又在若冰的身上量了量就欲告辞,若冰却叫住了她,“大娘还请你帮个忙。”
那大娘忙接了话:“帮忙?呦,姑娘客气了。咱们都是混口饭吃的,每年姑娘们都多关照我们的。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老身给姑娘办了就是。”
若冰又拿起了一张布卷,递了大娘:“这些东西,您照着做吧,若妈妈问起,你跟她看看就说日后‘金身夜’用的上的就是。”
若冰穿着亵衣,用一些让翠儿找来到带子将袖口,腿脚还有腰腹仔细的缠了,又试着做了几个动作,感觉不影响后,才披上了厚重的夹棉披风将自己包在里面,和翠儿去了西院。
才进西院就发现了不同,那大厅前的院子里竟铺上了几层布。若冰吃惊的用手摸了摸,又连忙脱掉一只脚上的鞋袜踩了踩。心里涌现了一丝温热。
她就这么光着一只脚,急急的奔向了厅前。那里坐着微笑的周妈妈。
“周妈妈,是你叫人弄的吧,你真好!”若冰的话发自真心,虽然这里是青楼,虽然她是老鸨,可是这一个贴心的安排,却让若冰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
她真的有些想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了。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你就这么光着脚在地上跑,女人啊,最不能冻的就是脚。好了,快把鞋子穿上吧,虽说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可是这脚也不是这么随便露的。”
“周妈妈,谢谢你。”若冰穿上了鞋袜,对着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