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王后,星国使臣,众位大人到!”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姐妹间关怀的情谊。众人皆出了阁迎在了阁口上。
萧天纵略微在前,楼玉麟差着半步在后,随后则是丘王后和香儿以及一些朝官了。
怎么香儿会来呢?若冰暗自思量,不是月蝉说过这香儿只是太后那里走动的勤,其他的事情能不参加都不参加的嘛,这,今日更是大王特准的宫眷参加,她应该还算不得宫眷命妇吧。
若冰委身低头行礼,待萧天纵说过免礼入座后,若冰才得以借着入座的机会仔细打量了下香儿,这一打量她心里竟有无比诧异。
刚才被大王和那王子麟挡着,她是只看见香儿带的朝冠有些奇怪。可现在再一看,她竟觉得匪夷所思了。
这香儿穿的朝服,既不是妃子份位所穿的四花四雀尾朝服,也不是未嫁娶,身为报国公之女郡主身份的祥云稚尾服,她穿的却是绣着一只银凤的镶花朝服!银凤!她身边的王后穿的可是绣着金凤百花的朝服,她一个没有什么份位的女人怎么能穿着银凤?若冰吃惊的看着香儿头上的朝冠,那上坠四兽却无象征份位步摇的朝冠此刻又标榜着何等的意义?
此刻不仅若冰是诧异的,静妃和荣妃也迅速的对视了一下,也在彼此交换着震惊。惟独淑妃似乎没注意到香儿的到来以及身上的服饰是多么的让人震惊。她只是看着王子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萧天纵看着眼前这几个女人愣愣的表情,心知是香儿的事,在看到若冰那诧异的表情,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有些担心,但,有些事他也未能掌控,比如今日。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这些的地方,遂再看到淑妃的表情他便开了口。
“淑妃,一会宴席散了,孤准你一个时辰在这御花园和王子麟好好絮叨下吧。这些年,你也很是惦念家中事了。”
“淑妃谢大王恩典。”淑妃赶忙福身谢恩。
“王子麟谢过离王。”楼玉麟也做了下揖。
“好了,传膳,我们入席吧。”萧天纵吩咐了下去。
这一场宴席,男人们聊着国事与诗词,女人们互相传递着眼神和默默的注视着。香儿带着微笑与王后也不时的低声私语着。
终于在酒过三巡后,萧天纵对王子麟的二十日离国之旅做了安排,也答应了王子麟在未来七日内白天可以进出王宫前阕参观各处以及朝政旁听。
当酒宴结束后,除了淑妃可以留下与王子麟谈论下星国外,其余的人都必须离席了。
于是王后起身召唤着静妃,淑妃和锦嫔宣布着告退了。
若冰虽然和其他两位妃子一样的不解,可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都问不得的,三个人跟着王后告退了出来,却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还留在大王身边的香儿,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这香儿还可以留下呢?
“你们到哀家的安坤宫来吧,哀家有事要和你们交代。”丘王后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浮云说了话,而后上了软轿。
三人应了,对视后,相继上了自己的软轿跟随着王后的金帐轿往安坤宫而去。
若冰在软轿中看着前方的三顶轿子,心里在盘算着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而且她这身朝服也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她的朝冠竟然坠着四圣兽,这,这算怎么会事呢?
软轿停在了安坤宫的门口,众人入了宫进了殿,王后吩咐大家先吃茶等着,她先去把这身朝服换下来。
朝服看着的确美丽大方,但是这样做工精美的衣服又坠着不少饰物,再加上朝冠上镶金带银的缀着金凤和珠翠,这一身行头下来怎么也有个四五斤重了,尤其着朝冠怎么着也有个三斤的样子。这王后先去换下来礼所应当。
若冰只好梗着脖子和身边两位不解的妃子互相用惊诧和猜度的眼神对望着。
“让姐妹们久等了!”王后终于换了一身便装走了出来。
丘王后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裙,坐在了殿中的大椅上,端起一杯茶润了口便开口说到:“哀家知道你们这心里都在嘀咕,这香儿怎么会如此打扮。这身朝服又是怎么回事。”她放下了茶杯,看向分作与下座的三人揉起了额头。
安静,沉默,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文。
“香儿从今日起便是我们离国的镇国贵妃了。”王后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一滴水入了油锅。
若冰还愣在座位上,静妃和荣妃就已经相继起身并开始询问。
“王后姐姐,妹妹有事不明。”静妃先开了口。
“说吧。”王后似乎知道她会问什么。
“早先香儿姑娘不是说不找到她妹妹她不与大王共枕的吗?再说,一直以来咱们不是按照‘贤’字份位的妃礼对待的吗?怎么这又成了贵妃呢?”静妃不解的询问。
“对啊,还有镇国,这是个什么意思啊?”荣妃也符合着,她的脸上也是疑惑重重。
“静妃啊,你不觉得有些问题你是不该问的吗?”王后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威严反倒有些幽怨之音。“这香儿姑娘,太后不是早指给大王了吗?这什么时候与大王共枕还不是太后和她本人的意思?至于这份位嘛,哀家也告诉你好了,太后与大王给个份位,需要给个说法吗?”王后用手摸索着锦袍上绣图。
“王后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越矩了。”静妃听了这话忙欠了身。
“这里也就咱们几个,以后这话莫问了,免得多事。”王后一语宽慰后,转向荣妃。“荣妃妹妹,刚才你问镇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记了香儿姑娘的父亲是报国公,太王当年可是封了她郡主身份的啊,赐号不就是镇国两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