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丝毫没客气的坐在了王后身边,她等着王后和她说说该说的事。
“锦嫔,你到这宫里也有些日子了,这宫廷的生活你可习惯?”
“谢王后娘娘关心,苏锦还能过惯的。”招牌式的微笑挂上嘴角。
“喊我姐姐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说说话儿,无妨的。”
“那妹妹就不客气了,叫您姐姐了。”若冰知道这近乎一拉,这事也就算是要说了。
“妹妹,来了这些日子,也见了宫里的人,这该见都见了,不知道妹妹对大家都是怎么个看法?”
若冰心知这话是要往那事上引的,可是看着架势她是要慢慢引导慢慢套话,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推来推去,还不如直接说正题,干脆利索,于是她就接了王后的话茬开了口。
“姐姐,妹妹想说的是,这宫里妹妹对谁的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怕是姐姐的意思。这后宫里应是姐姐说了算的,只要姐姐说谁好谁就好,谁不好谁就不好啊。”
“妹妹,姐姐我是真心与你聊起,不是消遣你,你何必用这话搪塞我。亏我把你当个水灵人,还好心问问……”王后的脸色有些不愉快。
“我的姐姐,您就别说这些话了,您可错怪妹妹的心意了。”若冰主动的伸出手拍了拍秋王后的手,她的皮肤还真是白皙呢,若冰心里念叨着,嘴上开了口:“姐姐,现下这屋里也就我们两个,妹妹就把话再说明白点吧。这后宫里配着大王身份的是金凤,那银凤飞不上天去,虽然有硕大的祥云给拖着,可是若金凤不想让她飞,她是飞不上去的啊。”这下自己的心意可是说的很清楚了吧。
“妹妹倒真是明白人,可是,这后宫里的人心难测啊!”
“那就要姐姐什么都告诉妹妹,妹妹才知道怎么帮姐姐啊?”
“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妹妹若不为你效力,可对不起姐姐今日特地的留意,而妹妹也不得不说句实话,有些人,妹妹我很在意。”是的,那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在意,也许是因为她与曹雪颜相似,也许是这个人无形中给了她不安的感觉,那曾熟悉的不安感觉。
“妹妹,说的可是那银凤?”丘王后故意试探的问,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姐姐,我们不要打哑谜了,你大约希望是做稳你的位置吧,你放心我对这后位可没那些心思,我就是看见她不舒服,很不舒服,所以我会帮姐姐您的。”若冰说的是真心话,倘若不是因为那种心底的不舒服,她才懒的去理会这些,宫斗?为个位置你死我活?她不过希望她的离若好好爱她就好,虽然身边的这些宫妃无数,甚至妻子都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她想的开,那是在她出现前的女人,身为一个帝王,这个能理解。可是这香儿却不一样,她总觉得这香儿就是自己的底线,若真是触碰了她,让她在离若,不,在萧天纵的身边,她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她现在更想做的是怎么阻止她成为贵妃!
“不知道妹妹是否和姐姐我的意思一样呢?”王后看着若冰说了这话,然后手沾着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了香字,然后看着若冰。
若冰笑了,她伸出了手在桌子上那用茶水写的字上划了一个x。“你是不想她银凤变金凤,而我,是不想看见她,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做不成贵妃!”
“好,妹妹,你有这心思,姐姐我就安心了,那咱们就要好好谋划谋划了。”王后有些激动的抓住了若冰的手,她此刻将希望投注于若冰的身上。
“那,姐姐,你该告诉我所有的情况。”
“好!我讲给你听吧。我是当今相国丘安循的女儿,自我懂事起就知道将来我是要做王子妃的,因为在我还在我母亲腹中的时候,当今的太王,那时就与我父亲结了亲约,若我是女子便为王子纵的王子妃,若我是男子,便封为侯,以谢我父亲丘相国倾心辅佐之意。结果是我落地,于是在我满月之日,太王和王后就送来了金卷玉帛下聘,只等我年满十四就可迎娶入宫!而那时大王只有四岁。”丘王后笑了下,起了身走向窗棂。
“后来我大了些,就常常与大王在一起。他学什么,我学什么,我就跟在他的后面。学诗赋,学书画,学琴技。他学的远比这些还多,我总是看着他修武,看着他苦读兵法和司刑典卷。那些日子,我们很开心,他对我很好,他也总是一副快乐的样子。”王后叹了口气,转了身子面对若冰摇了摇头。
“可是就在我十三岁那边,军马将军出征与晨国交战,结果他的家中却出了变故,于是香儿便成可可怜之人,后来她父亲病故,太王和太后可怜她,让她进了宫。”
“怎么?进宫为妃?”若冰记得月蝉好象说过的。
“不,当时的意思本来是要给她指门亲事的,那时太王的意思是让她嫁给年轻有为的将军,可是三日后却突然变了卦想要让她入宫做王子妃。”
“王子妃?那不就是您……”若冰有些哑然。
王后摇了摇头,“那时王子纵的哥哥王子驰还在世,我们当时还以为是要将她指给王子弛的。一个月后,大王突然深夜来到相府,与我父亲大人深谈一夜后,也见了我,当时我记得他问我,如果他一辈子只是个抚琴摇曲的王子,我可否相伴一生?”
“您一定会回答的让他很开心吧?”若冰的心里涌上了点不舒服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开心与否,我说从我出生我就知道我是你的人,无论你如何我都将相伴终生。他没说什么去了。”王后说完看着若冰笑了,“妹妹是不是心里有些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