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问你们意见?”轩辕澈冷下了脸,十分不悦地看向那几个大臣,几个大臣立马噤若寒蝉,怯怯地退了下去。
“哼!”几个大臣的求情不仅没有为杨锦兰带来任何好处,反而激怒了轩辕澈,他冷哼一声,四下一看,大声道:“皇后不仅涉嫌行刺朕,而且还违抗朕的旨意,现在朕下令,废除她的皇后身份,立即收押天牢,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皇上开恩!”入口处,似有一个人驰步而来,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戎装打扮的人。仔细一看,才认得前面那人是一个身着青虎官服的中年男子,仪表端正气宇不凡,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奸意,看样子,应该是个官位不低,且心思阴险的大臣。而他身后的那个戎装男子,浓眉俊眼,一双眸子暗沉又不失稳重,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剑鞘,十分警惕。
从两人一进来,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而刚才为杨锦兰求情的那个几个大臣,悄悄擦着汗,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这两个陈咬金又是谁?
只见那个中年男子边走边拱手,走至轩辕澈面前道:“皇上明查,此事一定是有所误会,皇后她品行端淑,这么多年来一直一心一意服侍皇上,胆小的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伤害,又怎么又会这么大的胆子来行刺皇上呢?所以,还望皇上明查,将真正的幕后之人揪出来,开刀问斩,以给皇后一个公道!”
那人微微低首,却说得不卑不亢,跟刚才那几个大臣的求情来比较,我还真觉得这人一点也不像是在给杨锦兰求情,倒像是在要求皇上放了皇后,明的暗的带着一些威胁。
“爹……”杨锦兰仿佛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般,眸子里顿时生了辉,且喜且委屈地看着那中年男子,百感交集。
哦!原来这人便是杨锦兰的爹,当今丞相杨言束啊!那他身后的那个戎装男子,定当就是月跟我说起过的那个,握有兵权的冯龙冯大将军了!
想不到这两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居然一起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得这么及时,就在杨锦兰刚刚要被打入天牢的时候。
杨言束看了杨锦兰一眼,见她伤心狼狈的样子,眉头一皱,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放肆!”毕竟是皇上,那种气焰自然无法相比,轩辕澈怒甩龙袖,沉声低喝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查的?丞相你才刚刚到来,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搞清楚,却口口声声说皇后是被冤枉的,你如此袒护,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杨言束脸色暗沉得厉害,低首道:“微臣只是想将事情查个清楚罢了,不想让娘娘蒙受不白之冤。”
“你带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如今却来跟朕说,你要讨公道,呵!你这样,是在威胁朕吗?”
“……”
杨言束沉默不语,基本算是默认。轩辕澈浓眉一挑,这个时候有个小监疾步而来,神色有些慌张。那个小监急急走到轩辕澈的身后,伸头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轩辕澈的脸色一变,目光犀利起来。
“冯龙,你带着这么多人马来,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澈瞥了一冯龙身上的戎装,讽笑道:“今天是开宴会,不是打仗,你这样的穿着,又是什么意思?”
名叫冯龙的男子微微低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奉旨,想保护皇上和娘娘的安全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
“哼!”轩辕澈冷哼一声,拂袖回坐入金銮,沉声道:“依朕看,你保护朕是假,居心不轨才是真!”
“皇上,如今说太多也是没有用,倒不如让刚才行刺之人带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问究竟便是了!”
“朕已经问过了,刚才大家也都听见了,她的意思是皇后指使的。”轩辕澈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
杨言束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上官琴,道:“定是栽赃陷害了,让臣来再问问!”
“不用了!”轩辕澈悠悠一笑,讽蔑地嗤道:“朕也怕丞相你会屈打成招。”
闻言,杨言束的眸阴沉了起来,如尖锐的刀锋。
争锋相对中,两边亦是互不相让,气氛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一触即发。我能感觉到我身边周围的大臣们全都面色发白,闭嘴不语,好像十分紧张担心,就连一向很是稳重的月,此时也是俊眉紧锁,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情形。举目四下,似乎也只有轩辕夜冷静一些,举杯自饮,连看都不看那里一眼。
他还真是临危不乱,事不关己啊!
现在这个情形,搞不好就是一场政乱,到时候若是双方打起来了,我们这些在场的人第一个就会受到波及,迟早小命全玩完。大家都急得团团转了,连兰馨公主也变了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倒只有他轩辕夜能这么悠闲了,还悠哉悠哉地品着美酒,我真是服了他。
门口忽然嘈杂起来,我转头看去,带有节奏的脚步声中,一群佩剑御林军疾步走而来,迅速散开,分散到各个地点,将整个宴会场所包围了起来。
“杨言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将这里包围,你想作乱吗?”
“皇上,这怪不得老臣!”杨言束狡猾一笑,对着几个手下暗做眼势,那几个御林军立马领悟,上前拨开围住杨锦兰的人群,大概是想将杨锦兰救出来。
然而,那几个人还未及杨锦兰的身边,只听见“嗖嗖”几声,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身子一晃,轰然倒下。每个人的胸前,都插着几支箭,显然已经当场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