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拉住了那小孩子,问道:“让你送这封信的哥哥在哪里,是不是就在附近?”
那小孩子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是从城内来的,是在街上遇到那位哥哥的。”
我手一松,那小孩子便挣脱了我,又跑走了。
快速的打开信封,那洒脱的字体,确实是出于轩辕月之手。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迫不及待地看了一遍,然而我的心,也越来越暗沉。
“对不起,今日之约,我不能来了。然,恐怕以后,也不能再跟康兄再把酒言欢,望康兄能忘记以前的种种,务再挂念。——月,亲笔。”
什么叫不能来了?什么叫不能再把酒言欢了?什么叫忘记以前的种种?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变成这样?
他果然,没有来!
撕掉手中的信,我忍住了眼泪,撑开伞,决然地离开了这里。
既然要我忘记,那……我便会彻彻底底的忘记!
衣脚已经被打湿,单薄的伞果然敌不多这样的大雨,我这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位卖梨大爷的话,他说,雨大了,便走不了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明明带着一丝叹息。
不肯承认失恋的我,却和很多失了恋的人一样,躲到了一家酒楼里借酒消愁。那受了伤的心,也隐隐难受起来。
隔桌的几个爷们,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十分大声,惹得我心烦。
正想发脾气,让他们安静一点,尊重一下我这个失恋的人,却被那几个人的一些字眼给愣住了。
只听见其中一个人道:“想不到七王爷也会变心,跟其他的人有染,听说还是一个男人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次七王爷可真是难做啊,这事被上官家的女儿知道了,听说哭死哭活的,昨天还上了吊,幸好及时救了下来!”
“七王爷是出了名的痴情,跟那上官姑娘的感情也很深厚,所以上官琴能这样伤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可怜了七王爷,忍痛答应了上官琴,不再同那人来往。”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那女人还真是小器!”
“可不是嘛……”
“老板,结帐……”
他们后来再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也听不太清楚。
恍恍惚惚地出了酒楼,我一个人走在雨幕中,漫无目的的。
原来,他还是选择了上官琴,在他心中,上官琴还是最重要。也对,上官琴虽然是冒充了我,可是这几年的感情,这几年的厮守是我和他不曾拥有的。想要抛下,谈何容易?
我又算什么?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和他,终究还是错过了。
扔掉了手中的伞,我仰面接受着雨的冲刷,心中跟这天气一样潮湿,滚烫的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滑下。
后背一阵剧痛,我伸手去摸,手上是一片阴红。
然而,那心却比这里更疼,疼得我有些踹不过气来。
我靠在一面墙上,无力地身子渐渐地滑落下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冷,冷得冰凉彻骨。胸口也有些沉闷,很是难受。
紧紧地抱住膝盖,我蜷缩在墙脚,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怎么了,忽然暗了下来。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感觉没有雨再滴打在我身上了,可是身上还是那么寒冷。
雨停了吗?
我无力地抬起头,模模糊糊地只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前面,手中为我举着伞。
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关心我呢?苦笑了一声,我突然又觉得好困,好困……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的名字是……”
憋红了脸,女子踌躇了好久,终究才鼓起勇气,仰头便在男子的嘴角边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公子,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如仙一般的白衣男子,紧闭着双目,只能靠着心中的那双眼睛,来想像女子的样貌。他弯了弯目,似乎已经看见了般,温柔回道:“月……”
月……
我终于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已是满头冷汗,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身下是上好的床单,身上盖也是柔滑的丝绸,而床单和丝绸的中间,裹着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我。
囧,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某个人猥琐的男人趁着我昏了过去,毫无抵抗能力,就把我扛回家,然后脱光了我的衣服,对我做了啥?
“你醒了?”一个深沉的男人声音传来,他人似乎就在这个房间里。原来,干完事了,还没有跑?
噢,卖折耳根滴!
我正想从床上跳起来,不管那人是谁,张得帅不,反正我这会儿心情非常不好,我就要发泄一下,发挥一下我河东狮吼的能力。
“你丫的……”
我边说,边往声音发出的声音地方看去,然而这一看,我所有的话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声音来了。
不知道是天没亮,还是刚刚黑了,可是那雨还是一直下着,沿着屋檐,像断了线的珠子下落着,像一帘活动的水晶帘。
窗前,轩辕夜背对我负手而立,他微微抬着头,仰望着窗外的雨。他仍是穿着一件那华贵的黑色锦衫,可是我却觉得,他的背影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