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医生认为梵拉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解释的能力。她的思路逻辑绕得太快了他根本就无法跟上,那种非正常人的结论她是怎样得出的也无从所知。
和梵拉饶了一圈解释“和尚”“温泉”后,星野医生几乎精疲力竭了,嘴唇干得厉害。
他打算拿水来止渴,身子在站起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床头柜,柜上的花瓶晃动了几下,接着在柜上倾倒直至滚落下来,星野医生一时心急想要接住花瓶,不巧再次撞到床头柜,上面的水果瓶子之类一股脑摔在地上。
星野医生无奈的耸了耸肩,屈膝蹲下身子打算收拾,还没触碰到地上的碎片,却因为阳光反射发现在瓶子里装着一把外表诡异,但刀锋非常犀利的小刀。那把刀不像普通的水果刀,它比水果刀的体积还要再大,刀柄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使用磨褪了色,细看刀锋还有被磨损的痕迹,在刀柄的最尾端还悬挂着一块牌子。
“请把那把刀给我。”梵拉对他伸出手,眼睛直直盯着他手里的小刀,原本一直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怒。
“梵拉这把刀是你的吗?”
“是。”
“在这里可是不允许随便带刀的。”
“我会把它放好的。”
“不行这把刀先由我来保管,等你出院后再……!”星野医生本想说等梵拉出院后再把刀还给她,但眼前的人儿身上散步着可怕的戾气令他不得不住嘴。
“请你把刀给我。”梵拉此时的语气更像是在威迫他。
星野医生倒吸一口气,“不行,在你出院之前由我来保管!”
梵拉盯着眼前的人一会儿,身上的戾气渐渐收敛起来,“是。”
星野医生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从刚才开始紧绷着的肩胛。
他非常不理解一个小孩的身上到底是如何才能散发出这样压迫人心的戾气,那种戾气与其说是愠怒,倒不如说是警惕。
“星野医生!”
几个医护人员听到玻璃碎裂的响声后匆匆跑到病房里,后者只是咧嘴一笑,“把地上的玻璃收拾一下吧,幸苦了!”
“真是的别吓人啊星野医生!”几个护士嘴上抱怨着但还是应话收拾地上的碎片。梵拉坐在病床边面朝窗户,她黑色的长发温顺地披在后背,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从她身边擦过,此时的她安详得不像话。
把地上的碎片统统收拾完换上新的花瓶和水果后,几名护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门啪嗒关上后,又回归宁静。
梵拉一动不动,在她眼底倒映的是外面的景色——毫无杂质的天空、远处的楼房、电杆线、住在这附近玩耍的小孩。
“这里没有灾难吗?”梵拉眼睛直直望着前方,流露出一种名为向往的感情,“不行啊……我必须要回去。”
但关键是现在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梵猎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安无事,直接击溃她的是——她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
从这里的窗户望下去可以将下面的所有景色收入眼底,玩闹的小孩、走动的大人、漂浮于天空的白云……这里给她的感觉除了宁静还是宁静,偶尔会很吵闹,但也只是偶尔。有时会有小孩对着她招手,会有老人对她微笑——那是她从未遇见过的。也正因为没遇过,她的内心被一种名为向往的毒虫霸占住,那只毒虫不停地蔓延,直到她的大脑。
如果不消灭那只毒虫,她的思想就会被这只毒虫给占据住,最终发展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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