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出来江弄瓦并不是一般的少女,她有着常人没有聪慧和沉稳,做这样的决定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江家有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就已经够了,她选择在狂风暴雨之后绽放也许是对的。不知道她和拓疆能不能走到最后,但拓疆这样的性子是保护不了她的,她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难不成你要小瓦也去当兵吗?”他的主意是很好,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如果龙哥他们不去报名或是被刷下来了怎么办?他们可是香港公民,又不是我们大陆的,想当兵哪那么容易?”
“所以小瓦能跟他们混的时间也很有限,我打算短期内就特招他们入伍,至于入伍的事你不用担心,你老公在部队打滚这些年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再说不是还有拓疆吗?”
“真的?”江若岩看着胸有成竹的丈夫,脸上的肌肉放松,唇角弯起两朵笑花。
“信我者得永生!”雷厉风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打算继续昨晚未竟的好事。
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像这种事!江若岩捶打着他胸膛娇嗔:“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杜政桓还潜逃在外,何恋恋仍住在医院里,龙哥还在等着小瓦回去开派对,潜在威胁一个都没解决,光是他三言两语不过纸上谈兵。
雷厉风继续往前走,以脚踢开门,将她抱进去,又以脚关上门,将她放到大床上,边脱衣服边笑着说:“宝贝,这些都有人在做了,我们只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就行了!”
脱完自己的,雷厉风又脱她的,被江若岩拦住。“什么意思?说清楚!”这个男人说话总喜欢说一半,她可没那个心思跟他猜来猜去的。
雷厉风遥遥指了指李拓疆的房间,神秘地说:“你都没有发现拓疆的反应出奇地平静吗?从进门都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连小瓦都没怎么关心?”
被他这一说江若岩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平时最关心小瓦的人,自从回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地躲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不知道,杜政桓何恋恋却知道。
确实,李拓疆一进了房间就忙着联系岳靓和安琪给警方施压,要求他们务必找出杜政桓下落,他们三个家族在香港都有一定的势力,促使港督亲自下令抓捕杜政桓。这样还不够,他又吩咐公司的保安全部出动去找人,动用一切力量找到杜政桓,不计生死。
第二天一大早安琪就打来电话说何恋恋想见江弄瓦,而江中恒也在薛莲和谭倩的陪伴下匆匆赶来,雷厉风去接机。
“不见!”揉着惺忪的睡眼被叫起来的江若岩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听这话当场拒绝,那种人就该送她去坐牢,有什么好见的?万一小瓦一时心软不告她了,岂不是要纵虎归山?
“那好!我就这么回她了,这种蛇蝎女人确实没什么可见的!我已经跟律师讨论过了,她涉嫌残害未成年少女,按照刑法应当处以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就让她在牢里好好反省吧!”安琪通过视频说。
“不!安琪姐,我想见见她!”喝了一口早餐牛奶,江弄瓦对江若岩和李拓疆笑了笑,要她们稍安勿躁。
“小瓦!这女人醒了以后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你,反倒是一遍遍关心杜政桓那个混蛋,这样的妈不要也罢!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安琪替她感到不值。
“安琪姐,我见她是有几句话想问她,问清楚了我自然会死心,请你帮忙!”江弄瓦很坚持。
安琪看着江若岩要她拿主意,经过昨晚雷厉风的分析,江若岩不再替小妹做决定,对安琪点点头。
早饭还没吃完,江中恒和两位夫人已经到了。
“爸爸……爸爸……”江弄瓦见到父亲,心中生出一股委屈,扑到父亲怀里嘤嘤哭起来。
“好孩子,不哭!没事了!没事了!”江中恒想到幺女受的委屈,向来不假辞色的脸上忍不住老泪纵横,抹了抹泪。
薛莲横了江若岩一眼,踩着高跟鞋走进客厅,叠腿坐下,对于丈夫小女儿的遭遇有种幸灾乐祸的讥诮。
谭倩瞪了女儿一眼,埋怨她多管闲事不让江弄瓦死在香港,好铲除后顾之忧。三个人三种心思,各自跳跃在眼神里。谭倩双手托着江中恒手臂,柔声劝道:“恒哥,别伤心了,小瓦这不是没事吗?你最近血压不稳,医生嘱咐不能太过伤心,你还是到沙发上歇一歇吧!”
江中恒听她不冷不热的劝慰不但不领情,反而厉眸一瞪,将小女儿扶起来,扬手给了谭倩一巴掌。怒喝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小瓦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给我滚!”
“这就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活该!”薛莲仗着自己是江中恒名正言顺的妻子有恃无恐,嗤笑道。谭倩捂着脸呜呜地趴到沙发上哭起来,对薛莲的讥讽敢怒不敢言。
江中恒抚着额头侧脸道:“你也给我闭嘴!每一个省心的!”
唉……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老婆多了真可怕。江若岩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凉,暗想:等到哪一天她不爱雷厉风了,或是雷厉风不爱她了,他们一定不会像这张貌合神离地为了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这一天。
天色晴好,无风无云,是个适宜出行的好日子,江家浩浩荡荡一大家子人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