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你是我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去我家?”
他真的去了!江若岩抱着头呻吟出声,想到老爸冰山一样的脸,老妈的咆哮,她就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关心她?她可听不出来!连她的男人也想给大姐!还是她爸爸吗?
大姐就那么好吗?不会读书,不会打理家里的生意,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只能靠家人、姐夫的照顾生活,一辈子活在象牙塔里,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她?疼她、爱她?恨不能将全世界都给她?
只因为她是大妈生的嫡长女?
这时,江若岩有一点嫉妒深蒙上天眷宠的大姐。
雷厉风呢?他也见过大姐,是不是也心动?毕竟大姐的美貌足可以倾国倾城,她还记得当年的盛况,整个西北的富商、豪门、高官,只好是未婚的都到她家,家里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大姐更是连学都没法上。最后还是老爸做主把她嫁给了张世峻。
大妈曾经质问为什么那么多豪门不嫁,偏偏将大姐嫁给无权无势刚从哈佛毕业的张世峻。而爸爸的回答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关心,因为他怕大姐嫁到豪门会吃亏,所以宁愿选个纯良无害的男人给她。
“我是你未婚夫,就快是丈夫了。不打招呼是想给你个惊喜!”雷厉风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惊喜?确实很惊喜!
“我爸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例如……”江若岩忐忑不安地问,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有啊!你们一家人都挺奇怪的,他说要我给他做上门女婿,还要我住在你们家大宅呢!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们家的大宅子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雷厉风朗笑着。
她们家的大宅大有来头,是她爸爸斥巨资买的平遥清代著名晋商的古宅,据说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他爸爸一辈子的骄傲和辉煌,是她妈妈、小妈穷其一生住不进去的金色牢笼。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灰暗的桎梏,腐败的枷锁。
她对那里仅存的记忆不过是长长的森冷青石板路和迷宫一样高大的墙、一进一进的院子,铜锈斑驳的大门,和门前高大威猛的石狮子。
“怎么样?嫁不嫁?你老爸的命令你总不会不听吧?”雷厉风再一次问。
“我……嫁!”
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作风她领教了,这时倒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拒绝有用吗?在她们家,她爸的话就是圣旨,别人只有遵从的份儿。
这个阴险狡诈的臭狐狸上校,找到她的软肋了。今晚,恐怕又要承受老妈的咆哮了。
果然,“江若岩……你给我死过来!”
西北古朴的大宅院,气势宏伟、高大巍峨,布局严谨,设计精巧,彩饰金装,整个宅院就是一座城堡。高大的城墙足有十米,错落有致的院落多到数不清,青砖青瓦无一不透着古香古色的韵味,彰显着主人的富裕和尊贵。
雷厉风站在门外仰望着高高的青灰石砖墙,打量了好久,才轻叩朱漆大门。
外面已经够震慑人,里面檐廊斗拱,回旋曲折,庭院、楼台不知凡几,才真正教人震撼。雷厉风饶有趣味地走在管家后面,欣赏这传说中的晋商大院。
可惜!徒具其形,里面的装修却是极具现代风格,现代设备一应俱全,主院里还挖了一个泳池。湛蓝的水光在阳光照耀下粼粼波动,正有两名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在里面悠游。那遮不住春光的薄薄布料在水光下包裹在雪白的身子上,比没穿衣服更媚人。
而泳池边上,穿着泳裤躺在遮阳伞下面躺椅上的是满身赘肉的江中恒,正享受着比基尼美女按摩,一张嘴,身边的美女立刻将剥好的葡萄送入他嘴里,江中恒趁机捏了一把美女的圆臀,引来一声娇呼。
“先生,有位军官求见。”管家上来禀报。
江中恒正玩的高兴,蹙眉道:“不见!”
“可是……”管家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肯离去,似乎还有话说。
“可是什么?”江中恒将身边的美女抱在怀里抚弄,毫不在意外人在场。
“可是他拿了好多礼物,说是来看望您……”这才是管家疑惑的原因,在江家当了十几年管家,历来都是他们拿东西去送给别人,尤其是逢年过节,都是成车地往外送。这还是第一次当官的(军官也是官)拿东西来给他们,叫他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想收又不敢,只得请老板来定夺。
哦?江中恒挑眉,同样震惊。“他有没有说什么事?带了多少人来?有没有带武器?”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带武器。”年轻的军官非常客气有礼。
该不会是煤矿出什么事了吧?这是江中恒第一个念头。这些日子他总是提心吊胆,就担心煤矿出什么意外,首先遭殃的是自己。
就算是这样也不需要劳动军队出马,矿区的警力可是比省会都多,再说他早就买通了相关官员,一有风吹草动应该会提早通知他的。
“恒哥,来嘛!再吃一颗!”泳装美女是典型的胸大无脑型,看不出江中恒的脸色有多阴沉,又递了一颗葡萄。被江中恒推了一把,“滚开!”
两名美女见他发怒了,连忙走开。
“把他带到客厅等我,好生伺候!”江中恒烦恼着起身去换衣服。管家领命而去。
“江伯伯,你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雷厉风,今年三十岁,家住北京市三环望楼小区,目前就职于北海军区146军。”原本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品茗的雷厉风见到江中恒下楼,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站起身子,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