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国家财物要赔的。”
“赔就赔!本小姐有的是钱!”江若岩理直气壮地说。她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上校先生抱着胸斜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有钱就了不起吗?”
江若岩明显地感受到他眼里的鄙夷,“我就是有钱!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没钱会被人瞧不起!你怎样?不就是要钱吗?那……这些够不够?”
回到车里找到副驾驶坐上的包包,随手拿了一叠钱在上校面前晃,江若岩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怎么样?你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吧?修车够了吧?”
酷上校没有接钱,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浓浓的剑眉紧蹙,敛唇,冷冷地看着她。
“不够吗?”
江若岩又拿了一叠。
上校先生的眉都快挤到一起了,脸色也黑起来。
“还不够?”
江若岩有点不耐烦了,随身带的现金都用完了,翻出支票簿,写了一张空白支票。
“喏,需要多少你自己填好了。”
在这一点上她和她爸爸难得地一致,认为现金是一切的通行证,不带个三五十万在身边一分钟都没有安全感,至于信用卡、银联卡、支票簿什么的纯粹是装饰用的,现金用完了才会有机会上场。
懒得跟他蘑菇,江若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想看清手表上的时间,可是手表突然多了起来,她居然看到三只一摸一样的手表戴在她手腕上。
眼前模模糊糊,脚下的地也跟着摇晃,浑身虚脱脱的没有力气。
糟糕!酒劲上来了!
江若岩脑子里清醒,但是身体不听指挥,她伸手向前挥了挥,嘴里娇喊,“走开!别挡着我!”
奇怪的是她明明看到那个当兵的就在她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可是手却什么也没接触到。
“你练过乾坤大挪移吗?怎么刚才还在我前面,一下子又跑到那里去了?”江若岩眨了眨迷离的水眸,终于看清楚了他站的位置。
“乾坤大挪移我倒是没练过,不过我看你应该练过一种失传已久的绝世神功……”上校先生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学她眨了眨眼,坏坏地说。
“哦?什么绝世神功?为什么我不知道?”江若岩疑惑地望着他,原本就黑白分明灿若晨星的大眼在酒精的作用下褪去妩媚,只留下最纯真无邪的天真。
那娇憨的神情,娇嫩绵软的语调,酥麻入骨,能让天下间最有自制力的男人崩溃。
上校先生失神了,精湛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你快说呀!”江若岩等了半天,见他不回答走了两步到他跟前,用长长的指甲戳了他胸口一下,娇娇地催促。
上校先生回过神,以暗哑粗噶的声音回答:“醉拳!”
呿!不知所谓!江若岩觉得自己的头有千斤重,她的脖子快要承受不住头颅的重量了,可恶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上校还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伸手抓住他手臂,靠在他身上,终于止住了自己的晕眩。
“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好不好?”
酷上校不客气地掰开她手,将她的身子扶直,厉声说:“站好!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一定会让你一天练八个小时军姿,改掉这个坏毛病!”
肠胃一阵抽搐,江若岩疼的咬着下唇,没有理会上校先生的训斥。
酷上校接着说:“不过我看你样子也当不了我的兵,毕竟我的兵个个都是千挑万选万中无一的好手,你这身体素质,我看你连入伍体检这道关都过不了。”
一打眼他就看得出江若岩长期浸淫夜生活,与烟酒为伍的身子弱不禁风,体质太差。
江若岩对上他眼,揪着他的衣领,“你别太过分了!谁稀罕当你的兵!你用八抬大轿抬我我都懒得去!哼!”
一口酒气扑面而来,上校先生皱了皱鼻子,拉开她手,退后一步,嫌恶地挥了挥脸前的空气。
“你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她没数过。
“你管我?又不是我爸?管那么多干嘛?”江若岩睨了他一眼。
他爸只关心她姐姐,才懒得管她和小妹,从她们名字里知道自己受重视的程度了。
大妈,也就是他爸的合法妻子生的姐姐叫似玉,如花似玉,确实被所有人当成无价珍宝呵护。
二妈,也就是她亲妈生的她,叫若岩,顾名思义就是像块石头,不起眼。
小妈,他爸的新宠,生的小妹叫弄瓦,泥土烧的瓦片,比她这石头还不如。
有时候她挺佩服她爸的,以一个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水平能取出这样的名字实在难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是第三个出生的,不必叫那可笑的弄瓦。
“我才懒得管你!好女人不应该喝成这样子!”上校先生的两道眉峰都快聚拢到一块去了。
这个男人感情是教训人上瘾了!江若岩翻了个白眼,“请问亲爱的上校先生: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
酷上校淡淡轻吐:“烂醉如泥。”
“你……呕……”
江若岩刚想反驳,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肠胃一阵翻涌,喉头一酸,一股东西顺着她的食道逆厄上来。
事情就是这么巧,上校先生刚好站在她对面,躲闪不及,被她喷了一身。
“你……”酷上校刚要发火,看到病恹恹的她于心不忍,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抖了抖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