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你这是说什么话?”雷厉风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
李定邦见谈不拢,不想再浪费无谓的功夫,吩咐手下将雷厉风绑上车。反正已经丢人了,那就索性丢到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民政局也有他的人,到时候打声招呼就行了。
总不能让女儿整天以泪洗面,昨天早上女儿回到家连班也不去上,回到房间就哭,问她怎么回事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还是妻子旁敲侧击套出来原因,他一听就怒不可遏,当时就要找雷厉风算账,被女儿拉住了。可怜他的宝贝女儿昨天哭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一早起来就不见踪影。他从儿子口中知道雷厉风要结婚的消息,想也不想决定先阻止婚礼再说,不想女儿早他一步。真不愧是他李定邦的女儿,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李定邦的几名手下见将军使出蛮招,纷纷替雷厉风说情。无奈李定邦是铁了心要为女儿抢丈夫,狠狠训斥手下临阵倒戈。校官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有希望雷厉风自求多福。
雷厉风只当是老首长要绑他回军营,并未多想,因而没有反抗,伸手任由士兵捆绑。
江若岩不明白李定邦的意图,以为他要害雷厉风,吓的惊叫一声跟捆绑雷厉风的士兵动起手来。士兵们见她穿着美美的婚纱,又是雷厉风的新娘子,也不敢跟她动手,反而让她占了上风。
“你们不准伤害我老公!走开!走开!”江若岩脱下高跟鞋向士兵扔去,不想被士兵躲过了,反而砸到站在士兵后面的李定邦。李定邦一时躲闪不及,被砸中额头,起了个大包。
士兵们一见司令出事了,顾不得江若岩身份,纷纷围过来要捉她。雷厉风见状顾不得许多,挣开手上的绳索,护卫在江若岩前面。
“你们干什么仗势欺人?太过分了!放开我儿媳妇!”雷母和雷父再也站不住了,大声闹起来。其他人见状也群情激愤,和控制他们的士兵发生冲突。只有何恋恋和薛莲忌惮江中恒,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掩着嘴偷笑,等着看好戏。
冲突逐步恶化,眼看一场纷乱即将开始。江中恒按兵不动,没有策动手下的保镖闹事。刚才两名保镖的遭遇吓坏了他,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得罪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因为这些人只要随便动动脚指头都能让他坠入地狱永不超生。
平民百姓心不齐,志不坚,被一名军官威吓了几句就像散沙一样溃散,只有雷父、雷母不畏强权坚持斗争。
八月份的阳光异常毒辣,又是正午,身子虚弱的江似玉那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和惊吓,眼前一黑,竟晕在了张世峻怀里。
“似玉!似玉!你怎么了?”张世峻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抱着昏迷的妻子喊叫。
江中恒和薛莲也忧心忡忡护卫着张世峻要冲出去送女儿到医院,无奈士兵态度强硬,坚决不肯放行。
江中恒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做惯了土皇帝的他虽然也攀附巴结过高官,但是都是客气地交际往来,像这种不被人当回事的对待还是第一次。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惧怕,有钱人不管多有钱,就算是世界首富,见了当官的还是得照样低头。但是,当着所有亲戚朋友、亲家的面,他的尊严和面子占了上风,何况女儿病重。
江中恒把心一横,召来分布在周围不敢轻举妄动的保镖们,和正规军对峙起来。
“奶奶滴,老子管你什么司令还是将军,敢来老子的地盘抢老子的女婿,当老子是死的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当老子好欺负呢?给我上!”江中恒推开两名格住他的士兵,率领身后的保镖往李定邦方向冲过来。
李定邦捂着头哈哈大笑,指着江中恒狂言道:“好!我李定邦纵横沙场四十年还从来未遇过敌手,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土把式有什么能耐?”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中恒受够了他的气,从秘书手里拿过沉甸甸的密码箱,打开,一沓沓崭新的人民币在太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他随手拿出一打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喊:“你们谁擒住了这个狗屁司令这里的钱就都是他的,另外还有五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江中恒别的不多,就是钱多的。就不信拿钱砸不死这个嚣张跋扈的司令。
“哈哈……土把式就是土把式!你这一招对付老蒋的国民党还行,要想对付新时代的解放军可就用错了方法了。让我来教你怎么指挥,一小队控制左面!二小队对付保镖,三小队给我捉住这个土财主!”李定邦第一次跟这种自不量力的土财主打交道,被他滑稽的举动逗笑。
“是!”一声令下,侦察营整装集合完毕,准备执行命令。
该死!雷厉风呼啸一声,静观其变的特战队员全部拦截在江中恒前面。自己跑到李定邦面前,立正,敬礼,“老首长,我们的军队是用来对付外国侵略者的,而不是用来解决私人恩怨,镇压百姓的。我岳父他们是粗人,不会说话,冲撞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请您收回成命,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是呀,司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最近就要进晋级了,还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万一被媒体知道了拿来乱写一通,或是被人发到网上,到时候我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跟这种土包子计较岂不自掉身价?我看还是算了吧!”一名大校叫停了侦察营,规劝李定邦。
李定邦也是一时在气头上,转念一想,他们说的话也对,遂撤了命令。但是对江中恒的不敬非常不满,要他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