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浴室磨磨蹭蹭的洗了脸,白净的脸没有化妆,其实比之化妆更让人觉得惊艳,至少干净清澈,洗去了夜店里的颓靡之气。
只是那身衣服……夹杂着酒味和烟味,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她轻瞄了眼浴室的门,外面没有动静,索性快速的冲了个澡。
穿衣服时,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根本没有可以换的衣服,难道又要穿这套?
纠结了半晌,在向他要衣服还是穿旧衣服的徘徊中,她还是选了后者,反正马上回到家,再换就好。
这么想着,她将头发擦得半干,便推开浴室的门出去。
费西绝似乎也已经洗过澡,换上了一套睡衣,正靠在床头,膝盖上放着一个笔电,安心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尴尬到呼吸都仿佛有些窒息感。
这样的情景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的那种自觉,而他处处表现得却……
就像现在,他将她困在他的房间……
“怎么还穿这套衣服?”
她还在不自在的想着时,费西绝已经放下了笔记本向她看了过来,接触到她身上的衣服时,眉头轻锁,显然很是不满意。
安心没好气的扁了下嘴,“我反正要回家了。”
而且她不穿这套难道光着出来,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就见费西绝掀了薄被下床往她这边走来,安心一惊,想都没想就往门外跑,这下意识的举动让她看来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而此时正被狼追一样。
费西绝本来只是过去她身边,此时见她的举动,不免微怔了一下,既而很配合的快步掠过去将她擒在了怀里。
“你跑什么,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他温和着一张脸对着她笑,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闪着邪恶的光芒,在灯光下,那敞开的睡袍以及他温湿的发,皆闪着暧昧的颜色。
安心挣了两下没挣开他,只能让自己先淡定下来。
“我、我刚刚脚抽筋,你让人送我回去吧。”她很乖很柔顺的对他说,实际上,这房间里的氛围已经让她紧张的不行了。
“脚抽筋?我看看。”他像是相信了她的谎话一样,竟然就将她拉到了床边,让她坐着,他去看她的脚。
安心终于装不下去了,她一把抽回自己的脚,抓狂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听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要回家!”
她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顺势,压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安心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那晚的恐怖经历几乎要重新降临一样,她在轻轻的颤抖。
而他,却依然笑得温和,用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脸颊,“你就想这么走了,嗯?”
“你放我起来!”
“连天堂都知道你要受罚,自己却这么没有自觉性,安安,你知道我的女人一旦背叛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他的脸罩在她的上方,距离极近,他的声音很轻柔,甚至在柔和的灯光氛围里,带些飘渺。
可是,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却真的是用了不小的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