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妈妈的唠唠叨叨,郁天蓝有些鼻酸:“……知道了我会和她联系的,我们尽量一起回来过年……嗯嗯,知道知道……你们也保重身体,好好休息……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郁天蓝发了会儿呆。一会儿回过神,赶紧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把手机里卡拿出来,又把自己包包里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等一些能显示身份信息的东西找个信封装好,放到箱子底。
又把当初发现姐姐身份证得包包拿出来,那里面还有一两张姐姐的银行卡,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会员卡之类的东西,还有一点散钱,估计姐姐这个包包也是姐姐常用的包包,可能当时走得匆忙给落下了,现在她不方便用自己的卡,之前取的现金有不多,公司里的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也不知道姐姐这张卡里有没有钱,如果没有的话,钱也成了一个问题。
想到卡,她突然想到,如果姐姐用了卡,不是就可以知道姐姐的下落了吗?可是这就必须要说出是姐姐失踪才行。她想了想,把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如果有私家侦探,也许他们会有办法的。
快速地收拾好,她就马上出了门。一边走,一边想着措辞。下了楼后,也许是精神放松了许多,她突然感觉到肚子饿了。
她看了下附近,毕竟这块是一个不小的社区,早餐店、快餐店之类的还是不少的,她随便找了一家吃了点东西,路过一家移动的小店面时,又用姐姐的身份证,补了一张新卡。
郁天蓝是打的到公安局的,接待她的是一个姓陈的警察,年纪还不算大,做事很认真,仔细地一句句问她: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妹妹失踪的?具体说说当时地情况。”
刚才郁天蓝已经简单而零乱地说了她来此的目的,充分表现了失踪者家属的着急、语无伦次,这根本用不着演戏的技巧,完全本色上演,郁天蓝要注意的只是不把“姐姐”和“妹妹”搞混就好了,现在见警察已经给她做笔录,她也定了定神,回忆着当初的一些情况。
慢慢地组织语言:“我跟我妹妹之前经常保持联络,前段时间我心情不好出去散心,结果把手机什么掉了,就与我妹妹失去联络了,回来后,又忙着工作上的事,没有打电话给她,结果接到她同学的电话说找我妹妹,我才知道我妹妹来看我了,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接,那时候因为她同学也没说清楚,所以我以为她正在做飞机,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今天一早,她那个同学又打电话过来,催我妹妹回去,我才知道我妹妹早就来了,可是打她电话还是没人接,我很担心,算起来,她已经失踪两天了。”
姐姐失踪的日子已经快十天了,她想到这儿就想哭,声音不由哽咽起来。
陈警显然已经见惯不惯了,安慰了一声继续询问一些细节,了解清楚他们姐妹的学习工作情况,交友的背景等等资料,整理好笔录,一边就叫人搜索有关郁天蓝的消息。
一会儿告诉她:“郁天蓝是两天前下午两点下的飞机,之后失去消息,也就是说她是在本市失踪的,你想想看她会不会去看同学什么的?”
郁天蓝摇摇头:“不会,她这边除了我,就没有熟悉的人了,我们是A省的,离这儿挺远的,听的同学说,她是因为跟我失去联系好多天,担心我出事所以专程来看我的,也不可能先回去看我爸妈,我也打电话回家试探过,她没有回去过,我怕爸妈担心,没有告诉过他们。”
陈警又问了几句,就告诉她:“这件事我们会好好调查的,你也发动一下身边的人,好好找找。”
郁天蓝点点头:“好,麻烦你了警官。还有,我不想我爸妈担心,也不想这件事成为社会新闻,所以希望这件事不要公开,可以吗?”
陈警点头表示理解:“我们知道怎么做的,那就这样吧。”
郁天蓝站起来,有些彷徨:“那……那我先走了。”
离开公安局,她没有马上坐车回住处,而是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仲秋的正午,阳光之下,尚有几分温暖,略有些微风,便有行道树的落叶纷纷。
也许是有人帮忙分担了一点,郁天蓝感觉轻松了些,心里面不禁畅想起姐姐回来以后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放松了许多,步态自然也轻盈起来。看着满目的金黄,竟有几分欣赏风景的意思。
欣赏风景的郁天蓝没有发现自己路边有一辆车子里的某人也正看着她。
韩震哲刚从附近的一家酒店和人一起用完午餐出来,就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从公安局里走出来,他就没有马上发动车子,稍微给了点关注,一看,原来就是昨天刚见过面的那个郁淡云,他不免就有点好奇她去公安局的原因,不过,这个好奇心还没有重到让他跑去询问的地步,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马上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