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车!明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赶着一辆破牛车,拉车的老牛瘦得皮包骨,偏偏车上还载着两只大木桶。
木制的车轮发出咯吱、咯吱地沉闷声响,整个车身摇摇欲坠,我看了都觉得心惊胆战,真是难为了那只老牛。
可那老汉还扬着藤鞭使劲地抽打牛屁股,嘴里唧唧歪歪哼着让人听不懂的小曲儿。
呱呱呱!我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一样,一阵恶寒!
“靳死鬼!你居然连牛跟马都分不清。”真想拍死他啊!
“娘子,我是你夫君,你不能唤我死鬼。”靳夙瑄再次强调,不过大概是感觉到我不高兴,又继续说道:“这车确实与我们那里的马车不同,方才那牛低了头,倒像是马,才导致我看错。”
呃?牛低了头就像马?这死鬼挺会找借口的,牛马分不清就算了,还不肯承认,真是够可以的。
懒得理他!这破牛车也载不了我,不如我就向这老汉问问路,总行吧!
“娘子,你就不怕你把老人家吓死了?你已经吓跑了一个。”靳夙瑄真是哪壶不提哪壶开,说出来的话差点把我呛得半死。
什么叫我吓跑了一个?还怕我把老汉吓死?总之,这话我不爱听了,真的忍不住就抬起手往口袋拍去,结果他不痛不痒,倒是把纸制的口袋打破了个洞,露出白花花的肉。
“娘子,你的肉露出来了。”靳夙瑄的声音变得低沉,以无形的力量帮我把口袋拢紧,生怕被别人看到了。
“闭嘴!闭嘴!你要气死我,才甘心啊?”我满腹的怒火无处发,靳夙瑄总是有本事惹得我捉狂。
这时,老汉赶着牛车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连忙挥手喊道:“老伯,麻烦您停一下。”
吱!老汉果真停下了,呕!一股恶心的粪臭味从木桶上飘散出来,桶盖没盖紧,稠黄的液体从木桶中溢出来,溅得车板上都是,这不是粪便是什么?
“姑娘,你喊老头子做什么?”老汉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强迫拉动一样,嘶哑而难听,半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使劲地往我身上瞅,怕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我的脸。
“老伯,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心想这年头还有人喊姑娘?想归想,我还是客气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老头子我听不清楚?”老汉啊了一声,说话的声音都提得老高,看样子像是耳背。
无奈,我只好又重复一遍,结果老汉还是听不清,还让我走近点。
“老伯,我是说这里………”我上前,话刚说了一半,老汉半眯的眼睛突然完全睁开了,哇的大叫一声:“啊!你是鬼!”
“老伯,你误会了,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急忙解释,怕把他的老命给吓没了。
可老汉根本就听不清,腾地从车上跳下来,动作居然出奇的灵活,哪里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我喊得越大声,老汉跑得越快,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我顿时傻眼了。
“娘子,我看你还是把脸上的妆容洗去吧!也只有我才不会嫌弃你,还能与你欢好。”靳夙瑄又开口惹我嫌了,这次我直接把他给无视了。
“娘子,我真的不是说你丑,你要是不想洗也没关系,唔………”我真是受不了了,用手紧紧压在口袋上面,等同把置身口袋的他按住,出不了声。
唉!叹了口气,目光瞥向破牛车,看来,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