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靳夙瑄居然能在这短的时间里就把王仁念出的咒语记下了,而且还能反控住那些式神。
“看来式神也不怎样,实力和我们中国的鬼相比,差了还不止一个档次,要是没有人控制,就连基本的行动力都没有。”唐颖儿摇头地鄙视道。
“我也这么觉得。”对于这点,我倒是蛮赞同的,但是我心里想的是唐颖儿是不是忘记血魂丹一事了?她应该还不知道其实血魂丹就是靳夙瑄的灵慧魄,那时她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我想她是把对殷祈和自己师姐的担心压在心底吧,她的恢复能力很快,不久前还伤心得要死,现在却能和我闲谈。
“……………念灵、驱、爆!”靳夙瑄先是念了一段快得我听不懂的咒语,后面几句倒是缓慢了许多,随着他一个爆字落下,几只式神全飘向王仁,撞到王仁身上后,就自爆灵体,爆炸时,喷出点点墨绿色的恶心液体。
倒霉的王仁被喷得满身都是,一张脸全成了墨绿色,恐怕这种颜色怎么都洗不掉的。
“连这个混蛋都炸不死,式神果然很弱,没两下就被靳夙瑄秒杀了。”看得有些无趣,但也让我松了口气。
“因为他本身就不是活人的原因吧?”唐颖儿也说不上原因,口气分明只是猜测。
“你!你们,太可恶了!要不是我不能使用术法,非得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不可!都给我记住了,我还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的。”
王仁的手指由唐颖儿开始直扫过我和靳夙瑄,最后定格在正拉扯着一个人的魂魄玩的小女鬼,恐怕他最痛恨的就是让他变成太监的小女鬼。
“你没这个机会了!”靳夙瑄冷声道。
这时王仁的魂魄突然自动脱离身体,丢弃自己的身体就要逃跑,靳夙瑄怎么可能会让他跑了。
靳夙瑄魂体瞬间移动到王仁面前,手指飞快地往王仁身上点了几下,我只听到他大喝了一声缚鬼咒,一道黑色的烟线一圈又一圈地把王仁的魂魄缠绕住。
王仁只能发出呜咽呜咽地低泣声,怎么都都挣不脱,我也猜得出王仁魂魄为什么会这么弱的原因。
因为只是魂魄啊!还没有变鬼呢,自己就强制把魂魄困在失去生机的身体里。
只见靳夙瑄抬手一招,就让王仁掉在地上的小布袋自动飞到他手上。他要干嘛?该不会是想用这个布袋把王仁的魂魄装起来吧?
我猜测到,但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靳夙瑄果然打开布袋,把王仁被捆住的魂魄一同收进布袋里。
布袋被撑得这里突、哪里凹的,是王仁的魂魄在不甘心地挣扎着要出来,但这个布袋是专门用来拘魂捉鬼的,他薄弱的魂魄怎么可能挣得出?
所以说他害鬼不成反害己,自己用来装式神的布袋现在用来装他自己的魂魄,怪可笑的,想必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天。
“姐姐!儿子为什么要把食物装起来?要留给我当点心的吗?”小女鬼看着靳夙瑄的举动,很是不解,就问我。
“你别尽想着吃,那东西吃多了,会拉肚子。”我又给她灌输鬼或者魂魄不可以乱吃的思想。
“拉肚子?姐姐,什么是拉肚子?”小女鬼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拉肚子,或许可能是死得早,连拉撒这些基本的生理需求都不懂。
“儿子?她居然叫靳夙瑄儿子?”唐颖儿却对小女鬼对靳夙瑄的称呼感到不可思议。
“小鬼起来!不准再胡乱称呼我!”靳夙瑄气得把坐在一个人身体上的小女鬼拎起来,随手往地上抛去。
他看到天色有些黑,也不再浪费时间了,把这些被小女鬼打得半死不活的人的魂魄从身体里扯出来,同样是装进那只布袋里。
最后才把布袋口扎紧,扔进了储物空间,我看他那个储物空间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王仁是怎么回事?用了什么邪术?”我见靳夙瑄动作干脆利落地做完这一切,就问出这个他说到一半就被打断的话题,不然我真的会被好奇心憋死的。
“娘子,你可知道他身上为什么有人气吗?”靳夙瑄不答反问道。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赶快说,别卖关子了。”我催促道,有他这样吊人胃口的吗?就说他学坏了。唐颖儿也竖起耳朵,非常好奇。
“因为他不是像那个吃粪老汉那样吸阴偷命,而是吸阳留命。”靳夙瑄只得解释其中原因。
“偷命和留命不都一样吗?非得一个吸阴、一个吸阳?阴阳却是相反,难道这就是他身上有活人气息的原因?”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焕然大悟。
“娘子,真聪明!就是吸足了阳气才让他保留了活人的气息,所以叫留命。所谓吸阳,就是吸食男子的****,****属于阳性。你看,这些男子个个面黄肌瘦,就是被他吸去了****,才会这样。恐怕他也是对这些人下了药或者施了邪法,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吸食的。”
靳夙瑄指了指已经成了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王仁徒弟们,我听了却觉得一阵恶寒!太呕了!和那个吃粪老汉有得比,一个比一个恶心。男人吸男人那东西?
唐颖儿听了也差点吐了,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哇!
“这种邪术也维持不了多久,大约只能维持七七四十九天,必须用极阴的方法来反制,让魂魄一直困在身体里。”靳夙瑄继续说道。
“所以他就想用、你的、呃!那个血魂丹来反制?”我差点就要说是靳夙瑄的魄了,是魄,却被不知情的世人称为血魂丹。
“他错了,真正极阴的还不如用血池的血,就可以了,那血蕴含的阴气就很充足了。”一提到灵慧魄,靳夙瑄皱紧了眉头。
“对了!那血魂丹呢?”说到这里,让唐颖儿想起这回事。
呃!我不禁大呼糟糕!就不能停消一会吗?我只好开口道:“我们快走了,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