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小二,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们家又不是避难所,可怜一点的人都带进夙家,住都没地方。”夙歪歪晃去心中的不忍,厉声朝夙小二喝道。
夙小二一向知道夙歪歪是嘴硬心软,小家伙双瞳转了一圈,尔后咧齿一笑:“娘,不如这样吧,我们还有一间柴房,暂时让他住那里,待他好了再让他离去。”
夙歪歪轻哼,没有作声,径自回屋。
夙小二便知道,他娘果然是嘴硬心软,轻易便允了这个陌生男人住下。
当下夙小二找来小青,让他腾出柴房,找来干净的被褥,铺好床榻后,再把病恹恹的男人放在床榻上。
夙小二守了男人一上午,仍未见男人清醒。无奈之下,夙小二只有找夙歪歪过来帮忙。
“找我有啥用,我又不是大夫!”夙歪歪一边说,夙小二一边拉着她到了柴房。
“为什么这人一直不醒?要是他再也不醒了,我们要把他埋在哪儿?”夙小二蹙着眉头问道,好纠结。
“就埋在你每天必经的路上,可以提醒你不要招麻烦。”夙歪歪说着探上男人的额头,有点烫,大概是发烧了。
当下她让小青来帮男人敷湿毛巾,这才带着夙小二回去吃午饭。
小青则苦命地守了男人两个时辰,待男人清醒,小青兴奋地找来夙歪歪母子,自己则一溜烟地跑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晕倒我家门前?你家是哪里的?”夙歪歪连声追问。
男人茫然摇头:“我,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这下完了,这人打算赖在我们家蹭吃蹭喝不走了。”夙歪歪闻言,第一时间对夙小二附耳。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男人听得真切。
男人急红了眼,挣扎下榻,就要离开。谁知才走两步路,很快再次晕厥在地。
“动不动晕倒,身子也太弱了一点吧?”夙歪歪蹙眉道,与夙小二合力,再把男人抬到了榻上。
夙歪歪母子回去休息,再命小青去帮忙照看男人。
小青即便不甘不愿,也只有乖乖地听命去照顾男人。
就这样,几天过去,男人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梦魔自问此事跟自己有一点关系,便找来一个大夫替男人看诊。
大夫看诊后摇头叹息:“吴公子定是遭遇过重创,身心俱损,怕只怕,活不了太长时间了。老夫尽人事听天命,你们尽量让他开心一点,或许这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大夫一边叹息,一边为男人开了药方。
“大夫怎么知道他姓吴?”夙歪歪不解地问道。
这个男人住在她家几日,她都不知道人家姓吴。
“这位公子告诉老夫,病人名叫吴名。”大夫说完,迅速开完药方,便三步一叹息地离开了夙家。
梦魔这才为夙歪歪解惑:“不知道他的来历,索性叫他无名氏,简称吴名得了。”
“都是你,做什么招来一个这样的麻烦?以后他死了,你得负责埋葬!”夙歪歪说完,扭头便走远,只觉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