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听着晓苇的分析,无奈地点点头,晓苇的话有她的道理,但是从现实的角度考虑,她还是免不了为她感到可惜,她同情地看着晓苇说:“晓苇,那怎么办呢?孩子不能接受你再婚的事情,难道你就打算为了孩子孤独一辈子?”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人生的事是没法预料的,就像秦致远,现在才结婚半年就离婚了,我要是再婚,两个人都带着孩子,不同背景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有更多分歧,我想想就害怕。”晓苇说出那些再婚人士的恐慌,让苏黎大吃一惊:“什么?秦致远又离婚了?”
“是啊,我没告诉你吗?你看我最近都忙糊涂了。”晓苇拍拍脑袋说。
“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当初就说不看好他们的婚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苏黎幸灾乐祸地说。
“所以说现在的事情是没有定数的,你那个观点很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晓苇也感叹着。
“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啊,鸣鸣反对你再婚,总不会反对你们复婚吧?干脆为了孩子,你们复婚算了。”苏黎几乎出于本能说出这些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辈子就吊在秦致远这棵树上了?”晓苇有点不满地看着苏黎。
“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了孩子嘛,你一个人扛也是扛,不如两个人一起,经过了那些事,我看秦致远也成熟了不少。”苏黎急忙解释。
“你说得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一想到他曾经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过,我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所以我们就这样吧,现在鸣鸣这个样子,谁还有心思考虑别的啊。”晓苇看着远方幽幽地说。
苏黎于是不再说什么,感情的事情是最说不清的,再说即使作为好朋友,她也不能代替她生活,她只能祝福她,好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已经成熟了很多,相信她的明天会更好。
鸣鸣的腿渐渐康复了,虽然还没有拆石膏,但是基本感觉不到疼了,这让他活泼了很多,每天看到爸爸或妈妈下班来看他,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致远每到这个时候就很高兴,经过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他们父子的关系融洽了很多。
这天早上,医生穿着白大褂来查房,他仔细地检查了鸣鸣的伤,说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个消息让鸣鸣和晓苇顿时高兴起来,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每天闻着来苏水味,他们早就烦了,只是秦致远看着两个人雀跃的神情,心里空落落的,鸣鸣住院的这段时间,虽然很忙、很累,但他每天都可以看到鸣鸣和晓苇,感觉生活特别充实,现在鸣鸣要出院了,也就是说这样的生活要结束了,他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