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赌爱赶郎尸
2422000000003

第3章 团长太太

他不接,轻轻笑了一声:“我拿走了灯亮,你一女人站在这大的黑地方,裤子不怕吓尿湿?”

“色鬼!”我心里骂着一阵惊悚,但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我看着你搬就不怕的。”然后笑笑,装出一副能处理大事的气势,给自己一点胆壮。

“不,既然你让我一个人去搬,灯亮就给你在这举着,反正我走夜路惯了。”他闷声说。

“走夜路,你是?”先前听人介绍过,但没见过人,我带着疑问这样问。

“我是赶尸匠。”他随口说着并奇怪地问我一句:“你没听说过?赶尸匠!”

“天哪!你是‘鬼见怕’龙兴泰?”我一声惊呼,双脚就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下,马上呼吸急促起来。

“嘿嘿,我就是赶尸匠‘鬼见怕’,我双手不晓得搬过好多痨尸子,么子也不怕!”他这样说着伸过手来,那双似乎插着魔鬼标签的手刚挨着我的肉,我就已经是魂不附体的人了。

我怀疑他不安好心在故意吓我,反正那时候我也说不出话了,连坐也坐不稳了,人在那时候一身都象抽空了,没有能力保护我了。

“莫怕!跟我这个与魔鬼打交道的人在一起,鬼怕我。”他又这样说了一句,不紧不慢走过来,一双手伸到我的腰下,再围到我的胸脯前。他短我长,他要搂我只能将我尽量朝他的怀里搂着,手就在我的胸部下纳着。

有意或者无意说不清,反正他是这样搂着我一个小女子,我也动弹不得,我感觉他逃不脱,乘人之危故意揩油的罪名,只是我此刻已恐惧到极点也就只能随行就市追究不了他了。

我被他搂搂抱抱的抱到了一堆码叠起来的防潮板上坐下。

“好啦好啦!你去吧!”我只想快点离开仓库,刚坐下缓口气后我就厌烦地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快去搬货。

他不做声,只把放在地下的马灯拿给我,自己就朝堆货的隔板房去搬货。

他刚走过去,我就听到头顶上的楼板,“咚咚咚”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想莫不是我家阿锋在前线战死了灵魂寻归来了吧!一种不好的兆头袭来。想起前几天听人说前线蛮吃紧,****节节败退的话,刹一下就麻出一身汗来了。

我禁不住抬头,天上一个白色的东西一下掉下来,我“也”一声,朝后一仰,马灯从手中摔了出去,人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中我醒来时,那个人正扑在我身上,嘴巴抵着我的嘴巴,我一惊坐起来:“‘鬼见怕’你?”再看看自己,马灯的微光中我发现自己的上衣被解开了,裤裆里还塞了一张大草纸。

我忘记了恐惧,怒火中烧地站起来摔了他一个嘴巴:“我是团长的太太,‘鬼见怕’你这个老色鬼,你胆子擂钵大的,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别,别误会团长太太!”他手摇晃着,一边解释着朝后退。

我气得突然想哭,声音也哑了,浑身发着抖地指着他:“我,我要喊,喊人!”

“团长太太,千万别喊人,你一喊我不要紧,可你的名声坏了,还怎么做人做生意?”他一双手象蒲扇摇得两边晃。

“可我怎么办哪!天哪!我是团长太太,你这条坏蛋啊!”我禁不住哭起来。

“天哪!陈夫人,你别哭,小声点呀!我没……”他捶着自己的头,不知怎么办法才好。

我叹了一声,愤怒地喊:“还没什么?我早听人家说你‘鬼见怕’是个大色鬼还真没错,你给我滚出去!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你别气,好好,不做了不做了!”他一边说着,仓惶地朝后面黑暗中跑退去。

“后面没门,从前面!我大声呵斥!”我以为他吓傻了跑错了方向。

他却连连说着:“后面没有人看见我,我走后面。”说着,他消逝在仓库后墙边,片刻传来翻窗的响声。

那一次,就是‘鬼见怕’给我烙下了这个让我惊色惊恐的印记,我终生也不会忘记,但我对谁也不能说啊!打落牙齿和血吞,声不得张,声张坏的是我的名声。是啊!我当时立下了誓言,船到埠岸,车到站,今后就是我们一家饿死,这条坏蛋的生意我是不做了的。

几个人见我不表态,就问:“阿花你生意路子广,是不是还有更好的赶尸匠请?”

“我啊?没没,凤凰这地方斗磐大,也只有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故意说:“我不认得他,也不晓得他家在哪!”

“在凤凰山虎跳崖上。”二姨太说。

“我也不知道虎跳崖怎么走。”我眼睛望着她说:“你给我带路吧!”

“我?”她顿时头摇得象苗家的吊绳床,脸也一下变了颜色:“我怕!”

“你还是喊个阿哥去吧!我真的怕!”她说着话人都吓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时候,随米豆腐店陈老板娘来的一个师傅,在门口插了句话说:“龙师傅有好久没赶尸了,请过他的人说他病了。”

大家一齐呵了一声:“怎么办呢?”

有人问:“是么子病?”

来人答:“听说是么子惊吓病。”

大家感到蹊跷:“他,一个赶巳匠,鬼都不怕还有么子可吓病他?”

大家忽然长叹:“只有他自己清楚喽。”

如何办呢?我好焦虑。

“这事得搞清楚是不是真的病了。”庙前街酒疯子坐在角落半天磨子都没压出个屁,这回开口了。

“是呀!得搞清楚,事情急啊!年关快到了,要赶回来与家人一起过个年,我们心里才放得下心哪!”米豆腐店陈老板娘说。

“是不是我们自己派人去打探一下?”二姨太说了句,声音不大,但显然大家都听到了。

大家又七嘴八舌起来。

最后一齐又把目光转向我:“阿花的意思呢?”

“我?”我有点恐慌。

“你是陈团长太太呀!”二姨太眼睛盯我要出血了。

陈老板娘说了句暖心话:“她去还是不好,毕竟是女流之辈。”

“是呀!女流之辈的,见他又只能夜间去,不好。我去吧!”酒疯子说。

“你去?”二姨太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你去年为卖酒跟他摔过砣子,他一身的功夫,你去他那里,他不让你立着进去躺倒了出来才怪咧!”

“不,我去!还是我去好!”我站起来,丢给大家一个定心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