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期限一到,夫差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回到了馆娃宫,郑旦又身怀有孕了,江小西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郑旦也没有计较江小西从此得到了夫差全心全意地宠爱。
想起夫差近日以来的毫无节制的需索,每天晚上都要缠她一整夜,然后第二日就以此为借口不肯去处理国事,不管江小西怎么说,他都不肯去,江小西如果坚持的话,他便不介意再将江小西给压在身下,让她又一次的为他燃烧。
后来,江小西也就不逼他去了。
他们又恢复到了那种整日整日缠在一起浪漫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江小西又享受了好几个月,而这几个月过得是那样的迅速,但是跟夫差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被江小西给储存在记忆里。
这些甜蜜的记忆,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掉了,即使这辈子,也不能替夫差生个一男半女的话,也无所谓的,夫差给她的这些宠爱跟幸福的记忆,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奢求。
“我夜夜如此努力,西施,为什么你的肚子还是不肯鼓起来啊?”终于,在有一天两个人带着东施,太子友跟白喜的时候,夫差皱着眉头,瞪着江小西平坦的腹部,不明就理的问着,而郑旦,他碰得并不是那么甘愿,也不曾全力以赴,可是,却是那样容易怀孕啊。
听到夫差的话,东施跟白喜已经结为了连理,但是东施仍然要求白天过来服侍江小西,晚上才跟白喜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过幸福的二人世界。
三个人的脸都因为夫差如此纳闷的话而憋得难受,想笑,却又不敢如此放肆的大笑。
“想笑就笑,如果大王身边的人被笑给憋死了,要是传出去的话,这不是大王的笑话吗?”江小西其实也很害羞,但是更气愤,夫差如此说,那就是埋怨她肚子不争气了,不是吗?而且,竟然还当着大家的面,如此不给她留面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得到了江小西的解禁令,几个人便再也不给面子的放肆大笑起来,就是平时非常不苟言笑的楚辛跟言和也笑开了怀。
夫差瞪着他们,脸部线条绷得很紧,他以为这些家伙已经懂得看脸色,早就没有跟他们在一条画舫上了。
真是失策啊,他们这些原本属于夫妻的闺房之乐,竟然让这些家伙都听了去,真是的,他堂堂大王,竟然被他的跟班嘲笑,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给本王闭嘴,要再让本王看到你们的牙齿,你们就全体给本王跳河。”终于不能忍受他们的嘲笑了,夫差立刻咬牙切齿的威胁着,这些日子,他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才会让他们如此大胆,竟敢如此放肆的给予嘲笑。
“西施如果没有记错,好像是大王讲笑话给我们大伙儿听得,这么好笑的笑话,如果大笑都不笑,那岂不是太不捧场了?”江小西好像笃定了要跟夫差对峙到底似的,硬是帮着大伙对抗夫差。
“西施,本王错了嘛,你怎么……”夫差红着脸道歉,他当时就是想让西施做王后,但是以伍子胥为首的那一群人竟然说西施没有孩子,所以,没有资格做王后,那他才会那么努力嘛,但是如此努力却没有任何回报,他不免有些泄气,虽然他很喜欢制造孩子的过程。
最终,江小西还是放过了夫差,那些碍眼的人走掉了,夫差便跟江小西享受了甜蜜又浪漫的二人世界。
“西施,怎么哭了?”随着日子越过越久,江小西有时候会觉得特别的悲伤,然后,情不自禁得就会默默地掉眼泪,因为太专注于自己的意识里,所以,夫差偶尔会看到。
“大王,下一世,西施不叫西施,叫江小西,你会不会像爱西施这样爱我?”擦掉眼泪,都难。
“当然,小西,如果有下一世,那么,我向你保证,我还叫夫差,继续爱你,好吗?”虽然不明白江小西为什么会感到悲伤,但是夫差还是紧紧地搂住了她,即使没有肌肤相亲,就这么抱着,他们也觉得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幸福美好。
从姑苏台返回到馆娃宫,首先迎接他们得就是越国闹饥荒的事情,范蠡脸色很难看,郑旦也很焦急,看来,越国这一次是真的了,但是江小西却并不为越国而担忧,因为就算是真的,但是,如果吴国就答应把米给了越国,那么到时大战一触即发,吴国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存粮进行备战。
“大王,这一次,请你救救越国的老百姓吧,他们真的是太惨了。”令伍子胥吃惊的是,西施都没有开口求情,但是身为他的义女,郑旦竟然为越国的子民们求情,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野狗就是野狗,怎么都喂不家的。
“王后,你还怀有身孕,赶紧起来。”看到郑旦就这么大着肚子,就给他跪了下来,夫差上前就扶起了郑旦。
“不行,大王,老臣反对。”伍子胥尖声叫着,愤愤地眼神直直的射向背叛了他的郑旦,她竟然开口为越国的人求情,同时,他也很失望,因为他以为郑旦一直都是自己人,然而,被他当作外人的江小西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郑旦竟下跪求情。
“大王,臣不以为,越国怎么说,都是王后娘娘跟西施娘娘的故乡嘛,越国的子民受到了饥荒的迫害,两位娘娘,担心是自然的,现在王后娘娘为大王您繁衍子嗣,西施娘娘则终日陪着大王度过开心的日子,两位娘娘对大王有恩,对我们吴国有恩,难道我们吴国出点粮食解救越国目前的饥荒,有何不可?相国大人,未免太无情,也太无心了吧?”听到伍子胥的声音,伯噽立刻开口进行反驳,这些日子以来,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伯噽是跟伍子胥杠上了,只要伍子胥赞成的,伯噽必定会反对,而伍子胥反对的,伯噽必定会赞成,总之,他就是要跟伍子胥唱反调。
就在大家都为越国闹饥荒的事情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江小西却在一边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赞成吧,她知道这件事对夫差不利,反对吧,对面的范蠡却炯炯有神的看着她,让她说不出不借两个字,于是,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伯噽,你……”伍子胥听了伯噽的话,简直勃然大怒,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竟然把家事看得比国事重要,为了报家仇,也不顾国家的安危。
“够了,不咬吵了,全都给我闭嘴,孙武,开仓放粮,送一百石的米到越国去。”不想再听他们的争吵,夫差当机立断,便开口让孙武去送米。
“是,孙武遵命。”孙武立刻带了兵士也唤走了还在继续瞪着江小西的范蠡。
“大王,老臣有话要单独跟大王说。”见大王执迷不悟,伍子胥走到夫差的面前,大胆请示。
夫差跟着伍子胥走了之后,江小西开口让郑旦回宫歇息,然后,她便带着楚辛跟言和一起去了粮仓那边。
“娘娘怎么来了?”粮仓这边如此之脏,看到江小西的孙武,赶紧过来问着。
“西施有话想跟范大夫说,还请孙将军通融一下。”江小西对着孙武要求着。
“嗯,那边有块空地,娘娘可以去那边稍等片刻,孙武这就去请范大夫。”江小西望着范蠡时,那无波无澜的眼眸,让孙武深信,江小西跟范蠡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暗昧的。
“范蠡不知娘娘相邀所谓何事?”范蠡走过来,看到江小西,他觉得眼前的西施变了,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她爱上了夫差了吗?为什么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为之,身为越国的子民,肩负着复兴越国使命的她,怎么可以爱上她原本应该要迷惑的男人,结果,迷惑夫差的同时,她也让自己的心沦陷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范蠡就觉得心,无比的沉痛。
“越国真的在闹饥荒吗?”因为她想要知道的是真相,所以,江小西没有让楚辛跟言和靠她靠的太近,因为即使是假的,她也不会从中阻挠,她没有立场阻挠,也无能为力进行改变。
“怎么?娘娘不相信范蠡的话么?”曾几何时,这个一心一意相信他的西施,变得如此怀疑他所说的话,即便他所说的有假又如何,她应该知道,越国不可能如此甘心做吴国的附庸才对,越国会反击,本来就是预料中的事情,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卧薪尝胆,果然让越王还有你们发奋图强,什么时候攻打吴国的大门啊?”江小西笑了,这便是她无力阻止的历史,她也没有想过要阻止。
“攻打吴国,还在计划,需要娘娘的帮忙,不知娘娘可否愿意?”范蠡挑眉,他不相信,即使爱上了夫差的西施,会不顾越国,即使不顾勾践,而他范蠡在她心中也已没有分量,那么,她难道也不顾王后雅鱼么?
“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要吴宫的地图,不知道娘娘可否为我们寻得?”范蠡继续挑眉,他很想看看,到底是儿女私情在她心里重要,还是国仇家恨。
“吴宫的地图?范大夫还是去找伯噽大人吧,相信伯噽大人会很愿意提供帮助的,至于机会,越国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范大夫如此聪明,想必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才对。”就算越国已经练强兵马,粮仓充足,但是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吴国抗衡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小看夫差跟伍子胥了,他们俩一旦联合起来,必定战无不克。
所以,越国的机会,必定要等到伍子胥死了才会有机会的,伍子胥的行兵作战的能力,可谓是很强的。
“等等,西施,你爱上夫差了么?”就在西施准备离开的时候,范蠡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低喃的问着。
“如果西施说是,范大哥准备怎么样?”看着范蠡的眼神,毫无焦距,但是范蠡明显一怔的身体,江小西还是感觉到了范蠡的悲伤。
最后,范蠡缓缓放开了手,而江小西便转身就走,没有任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