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渐逝青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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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们这顿饭聊了很多,刘海发现洛亦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随和,心软,善良。女神。除了这些还发现该死的猴子还没有来,饭都吃完了。刘海说:“猴子可能有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这时服务生拿着账单过来,刘海如五雷轰顶般砸在头上。而且洛亦也没有拿平常女生拿的包包,他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洛亦指尖夹着一张卡递给服务生,刘海又像被九道天雷劈到头上,又钻进脑袋里,把脑浆爆的跟宫保鸡丁似的。他抓抓口袋,那张十万的卡就在口袋。有一种阶级叫做差别,叫刷卡。

洛亦安慰地说:“你怎么那么紧张啊,没事。”

刘海直点头,跟着洛亦走到门口看到猴子一脸大汗珠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叠钞票。刘海遮住眼不忍心看。猴子问:“你们吃完了啊?”

次日,俩人早起去水果批发市场批发水果一路叫卖。这就是站在大街上的感觉,随着人群逐流,走到哪儿算哪儿,这大街上每个人都有故事,都了解下来的话写一本小说不成问题。每个人每个位置都有不一样的风景,对面的风景怎么样只有过去才知道,坐在车里的人不明白站在风中的人的滋味。记得那个谁曾说过:世界上本没有爱,犯贱的人多了也便有了爱。

这样的生活平淡,充实,还有幸福。

卖完水果凑够了二百多块钱将推车放到家里,刘海手里拿着两个糖葫芦和猴子在清华东门等着,约好了今天去吃地摊,顺便把昨天丢的面子拿回来。但是,祸总是从招摇而起的。北京不缺官儿,大款,也都有生殖能力,于是就产生了二代这种东西。

刘海把自己的一串糖葫芦吃完后还想吃,猴子又不让吃他的,正想着不着痕迹地咬下洛亦的那一串,顿时觉得像是被一辆摩托车给撞了,这一脚但没多疼只是甩到地上又摩擦几米那才疼。猴子已经和几个人打起来了,刘海站起来浑身又蛰又疼,把糖葫芦撸掉只剩一根竹签子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两拨人突然被分开了。中间站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刘海这时第一次感谢中国人民警察,来得太及时了。刘海把竹签子扔掉。“你们两个跟我走!”警察指的是刘海和猴子。

刘海指着自己全身上下,说:“我都这样了还让我们走?”

警察说:“怎么了,打架你还有理了,眼里还有法律这两个字吗?”

刘海说:“我靠,是他们先打的我!”

警察嚷嚷道:“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周围围观的群众一哄而散。警察有对“gun”那一帮人说:“你们可以走了,慢点儿啊!”

刘海骂道:“你他妈还真是中国警察!”

警察指着刘海,说:“你什么态度,对待警察叔叔就这种态度吗?上过学吗?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你家啊!”

猴子拾起刚才刘海丢下的竹签子,问:“您是一个人来的?”

警察说:“是啊,你们还敢袭警?”

猴子接着问:“您没带枪吧?”

警察有点儿害怕,说:“我、我带了,带了。”

猴子说:“那我们不想去派出所怎么办啊?”

警察摆摆手半天蹦出一句:“再见。”

猴子说:“再见,中国警察。”

警察走后猴子捂着肚子说:“刚才那一脚踢死我了!”

刘海刚想说你没事吧的时候发现还是自己伤得比较重,他也捂着肚子说:“哎呀,刚才那一脚已经踢死我了!”

猴子也看到刘海的衣服都已经脏了,脸上也有了擦伤,说:“走,去诊所!”

刘海说:“还没等到洛亦呢!”

猴子说:“到那儿再给她打电话。”

事实证明当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后告诉一个女性是很不理智的。洛亦气呼呼地从诊所出来把包包跨到肩上,刘海马上嘴追过来,脸上还贴着一块纱布。刘海说:“怎么了,这事我发誓真不怨我们,我们俩是受害者,绝对的。”

洛亦停下来她很生气,却一点儿也不吓人,说:“我真不明白你们除了打架还会干什么?”

刘海说:“卖水果啊,明天我给你剩点儿,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啊?”

洛亦说:“我要回家了。”

刘海说:“吃完饭我率领御林军亲自护送你回家!”

洛亦想笑忍住了,她终归还是心软。问:“吃什么?”

猴子在一旁终于接上话,说:“地摊,五星级的地摊。”

于是他们来到最近的地摊,清华后门。洛亦一来就引起了围观,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无奈之下又转场来到一家不错的川菜馆,这下猴子可没有的昨天的窘相,“鱼香,宫保鸡丁,家常豆腐”接着说:“就这些吧。”

刘海问:“你每天放学都回家吗?”

洛亦说:“不是啊,只有在外面待得晚了才回去,平常很少回家。”

刘海问:“那你晚上都在哪儿吃饭?”

洛亦夹了一颗鸡丁,说:“大部分都是学校。”

刘海说:“那你跟我一块吃吧。”

洛亦说:“现在不就在一块儿吃吗。”

刘海还想说什么,猴子接到:“每天都跟我们一起吃,就当是AA行吗?”

洛亦想了想,说:“行吧。”

这顿饭刘海吃了不到两口,全都在问洛亦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还有就是约好了明天让洛亦去清华逛逛。其实猴子和洛亦都觉得实在没什么好逛的。吃完饭他们商量把洛亦送回家,结果又见识了一种阶级差别,司机。结果还是洛亦让司机把他们两个送回家了,回家后刘海问猴子什么感想,他觉得猴子一定会说出什么阶级斗争什么的话。“我靠,宝马就是比走着舒服。”这是猴子说的。

就这样他们算是认识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还有唯一让刘海疑惑的问题是猴子真的喜欢洛亦吗?喜欢的话为什么介绍给自己,他的理由是刘海比猴子好,可刘海觉得猴子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这一夜刘海很早就睡了,接近恋爱时的感觉是最美好的,现在的他充满了干劲。

“你等等我。”猴子推着一车水果在后面喊着。

刘海说:“你快点儿啊!太慢了,我突然觉得我变强壮了。”

猴子说:“靠,我车里的水果比你多一倍你怎么不说。”

刘海说:“差不多差不多。”

今天的水果猴子的一车是卖的,刘海的半车是给洛亦的,而且被猴子美名:犯贱。

当刘海把半车水果推到洛亦面前的时候真应了猴子的那句话:犯贱。就在洛亦为难地说“我自己吃不了这么多”的时刘海真应了猴子那句话,又把车推回家了,然后去逛清华。要么说恋爱的人是最傻的,自以为恋爱的人是最傻x2的。当洛亦说起“紫操”的时候刘海的第一反应是:好有诗意的脏话,唉,名校就是名校。

他对这个社会来言,俨然已经是半个文盲了。

真正的快乐可以抑制过去,现在刘海已经很少想起曾经的一切了,那些事来北京后他跟谁也没有说过。痛苦不像快乐,不是拿来分享的东西。但是自己不想起不代表外界不提醒你,偶尔桌子的一个电话,宇哥的一个提醒都会让他暂时安静下来。

这天他们门逛完校园去了一家咖啡厅,刘海的目的是想诉诉苦,他明白有些事还是说出来好一些。点了三杯咖啡,憋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不是诉苦的地方,太高级了,又来到猴子小区的天台。刘海还是没勇气说,猴子倒是和洛亦聊起来了。猴子问洛亦:“你有朋友吗?”

洛亦说:“没有多少,不过有一个,她也在清华。”

猴子问:“什么名字?”

洛亦说:“我叫她仙儿青,我也忘了什么时候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猴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该刘海了,依然是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他不想破坏气氛,这气氛很轻松。而且,他发现的猴子的不对劲。

这天洛亦走后刘海拉着猴子一定要把让他追洛亦的事情说清楚,猴子装不明白什么意思,刘海威胁道:“别再说是因为我比你好!”

猴子皱了一些眉头,说:“那天…我跟你说合伙开店的那天记得吗?”

刘海说:“记得啊,我当时挺感动的。”

猴子问:“我之前上了一个厕所记得吗?”

“不记得。”他又想起什么,问:“上厕所时发什么了?”

猴子说:“我打听过了那个女孩就是仙儿青。”

刘海问:“什么意思?”

猴子说:“我才发现她才是适合我的,碰巧她们两个认识,你说巧不巧,我就说嘛人以群分。”

刘海木讷地笑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两个认识的?”

猴子颇为自豪地说:“我一向是想做就做,看见仙儿青之后我马上就打听到了。”

刘海把手搭在猴子的肩上,说:“所以你帮我是因为仙儿青?”他笑着。

猴子说:“是啊。”

“你妈!”刘海摇着猴子的肩膀愤怒地说:“你知道之前我多内疚吗?我他妈还真以为你多么伟大呢,你这个骗子。”

猴子安慰地拍着刘海的胸口,说:“我也没说过我就得喜欢洛亦啊!”

刘海质问:“你不是说还为她考上了清华吗?”

猴子说:“这是真的,要是每个动力我哪儿能考这么高的分啊,放心我现在”刘海先动手与了。

他们两个厮打在一起,拿着什么是什么直接往对方身上招呼。打完之后一起去了诊所。